凡義动手了,杀人了,杀了两个年轻的绝色女修。
“你为什么杀她们?”白脸公子脸上没了笑意,也没了春风,忍不住斥责,“暴殄天物,暴殄天物,你知吗!她们这般美貌,你也舍得下手!”
“她们想要取而代之。”凡義倒是一脸平静,“等她们取而代之,死的就是我。已经让了她们三分,是她们自己找死。”
白脸公子望着惨死的两美人儿,手指凡義,恼怒道:“杀人如儿戏!你就是戏曲里的蛇蝎美人儿,你好歹毒的心肠。”
“怎么?不喜欢了?”凡義抱着手臂道,“我几时过我心善了。你不喜欢,我走人就是。”
“走走走,你赶紧走!”白脸公子心疼扶起地上惨死女修,试着渡灵气救人。也是第一次尝试,不知能不能成功。
凡義自然是不想真的离开,盘古斧还没到手,如何舍得离开。见白脸公子救人,凡義便立刻借题发挥,拔出凡初剑,瞬间暴怒道:“你敢救活她们,我就敢把你往死里砍!”
“你砍你砍!你这妒妇,杀我了也不奇怪!”
“好,这可是你的,不砍断你一只胳膊,算我没事!”凡義诡异一笑,旁人瞧着,倒像是怒极反笑。“水性杨花之人,今天不砍你千刀万刀,难泄我心头之恨!”
凡義咬牙,调运周身灵力,使出十成力气,往白脸公子救人的手臂上招呼。
袖袍在凡初剑下变作了凌乱碎布,凄凄惨惨挂在白皙胳膊上,然而胳膊却丝毫未损。
白脸公子边试着救人,边呵呵嘲讽道:“恶女人,你就这点事。”
“你嘲讽我?”凡義大怒,砍得发凶狠,就像是妇人拼命再剁一根硬排骨。
不仅白脸公子嘲笑,元婴修士也低笑,闻讯赶来的婉婉姥姥,也笑出了声。
双胞胎男修赶紧站到婉婉姥姥身后,道:“这位道友,与两个师妹发生口角,一怒之下杀了两个师妹。”
“两个姿色不错的丫头而已,死了就死了,过几年又会出来几个上等的。再了,这不还有个现成的么。”
婉婉姥姥话中倒是没半点责备之意,手轻轻一点,凡義便如被绳索捆住一般,身子不由自主的往婉婉姥姥身前滑动去。
这就是境界上的绝对压制,元婴修士一出手,凡義就毫无招架之力。
这摄魂宗的老妖婆,可不是美人谷里,那个半死不活的老妖婆。
“你想做什么?”杀人的时候,凡義已经想到了可能的后果。
凡绿蹲在凡義头顶,虎视眈眈瞪着婉婉姥姥。
婉婉姥姥身后紫蛇,眯缝着眼,吐着蛇信,垂涎欲滴。
“你杀了我摄魂宗的人,你应该想到我想做什么?”婉婉姥姥打量了凡義的脸蛋,又道,“不过正如大修士适才所言,暴殄天物实在可惜,再加上我也极喜欢你的性子。现在给你两条路,要么死,要么加入我们摄魂宗。”
凡義有似无恐的笑道:“你有权决定我的生死?”
“怎么没有?”婉婉姥姥也笑道,“此刻我只要稍微一动心念,你就会立刻像她们一样死去。”
“是吗?”肩膀以下不能动弹的凡義,扭回头望着焦急救人的白脸公子,不慌不忙的问,“我若是死在摄魂宗,你会如何?”
白脸公子一手护住一人心脉,头也不抬的道:“谁伤你,我伤谁。哪个宗门害你,我就灭了整个宗门。谁让你生得这般好看,这般合我心意,又是我这趟出门遇到的第一个漂亮姐姐。我心里发过誓的,这趟出门瞧上眼的第一个姐姐,将来就是我媳妇儿。”
“媳妇儿你别想,当我跟班,才是你今生的使民凡。”凡義也没把媳妇儿一事当真,只灿然一笑,望着对面元婴姥姥,道,“听到了?”
“听到了。”婉婉姥姥立刻松开凡義,像一切不愉快都没发生一样,“大修士未来媳妇儿,当然是要敬着的。”
两双胞胎男修立刻变脸过来,殷勤为凡義捏肩递茶水。
凡義饮下茶水,润了嗓子,将凡初剑递给双胞胎,命令道:“你们修为比我高,你们上,给我砍下他一条胳膊来!”
“不不敢,不敢!”双胞胎男修赶紧飞身出屋子,身都写满拒绝,“哪里敢对大修士动手。你们未婚两口吵架,大可内部解决,没必要牵连旁人。”
“没用的西!”凡義忿忿挥剑,“我要是砍得动,还叫你们两个金丹期!再不砍断他一条胳膊,两个妖该活了。”
一众元婴修士在屋外拭目以待,看是否大修士有这般起死回生,逆转阴阳的事。元婴再往上的境界,他们做梦都想窥探一二。
“活了正好,正好可以服侍尊者左右。”两双胞胎男修脚底抹油,一溜烟跑开避祸。
“只会献媚的家伙。”凡義气恼,将手中凡初剑打横,恭敬递向婉婉姥姥,道,“还请婉婉姑娘代劳。”
“这声婉婉姑娘,我听着喜欢。”婉婉姥姥单手接过刀刃翻卷的凡初剑,笑盈盈的问:“大修士,我用你未来媳妇儿的剑砍你,你不会怪罪于我吧。”
白脸公子道:“你能不能安静些,我救的可是你的徒子徒孙。别胡闹,别耽误我救人。”
凡義嗤笑道:“这花心肠子是怕了。元婴修士出手,肯定是要忌惮三分的。怕了你就承认,不就是两个有野心的妖骂,就算你就活了,我还可以再弄死千百次。”
“我会怕?”白脸公子哼声道,“你看你的什么话!你看你有多恶毒!你们这一大一,就是两个根不把人命当回事儿的恶婆娘!怎么凑到一块儿了!”
“耶!中了!”凡義与婉婉姥姥默契击掌相庆,而后婉婉姥姥果然挥剑,去斩白脸公子的一双胳膊。
胳膊抵着两个女修的躯体,正在源源不断输送灵力,灵力在女修体内各处游走,不断修复她们碎裂的经脉。若两只胳膊一断,那两惨死的女修,再无返魂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