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儿正吃草吃得正欢,放羊的却心急了。
这羊毛究竟何时能薅着!
商议过后,就在当天夜里,果然就有一个红衣美少女被推举出来,带着大半个修真界的期许,直截了当的破门而入。
屋里有夜明珠,亮如白昼。凡義握着摄魂宗的初级**法术,趴在床上细细钻研。枕头旁边还有一中级控魂法术,这两秘术,是摄魂宗对她差点殒命的赔礼。
这份赔礼只限凡義自己钻研,不能外传,看在摄魂宗赠了许多丹药,又主动帮她提升凡初剑品阶的份上,凡義才勉强应了下来。
现在凡初剑已是上品灵器,威力不容觑。
凡绿伸着舌头,在酒壶里舔酒喝,白脸公子在一旁榻上呼呼大睡,鼾声如雷。
“屋里亮着光,公子还没睡吧?”
还不等屋内人应声,一个满身红光的女修便推门进来,手里托着一碗从街上买的人参鸡汤,笑盈盈的道:“凡義妹妹可安好,这是特意为你熬的大补汤,要不要起来喝一些?”
来的正是离火宗第一美人儿,修真界里顶有名的红衣安丘,姓安丘,唤做蜜姬。
若用一个字来形容,便是辣。
若用两个字来形容,便是极辣。
若用三个字来形容,便是绝顶辣。
身材火辣!
即便包裹得严严实实,也能勾得人想入非非的那种火辣。
安丘蜜姬今晚主动上门拜会,更是特意装扮过,有心要与凡義无形中分个高低美丑。
凡義盯着她看了两眼,咽了咽口水,真诚道:“道友前凸后翘,当真是好漂亮!”
“”红衣安丘一愣,这剧情的走向,似乎有些跑偏。
凡義将凡绿朝打鼾的白脸公子扔了过去,道:“花花肠子,你相好来了。滚出去幽会去,别打扰我用功。”
“来了?谁来了?”白脸公子撑着懒腰,打着哈欠醒来,盯着红衣安丘看了好一会儿,才喜道:“哎呀,原来是安丘美人儿!好牛儿!穿好衣服,差点没认出来你!”
安丘蜜姬脸色变了几变,才端起笑脸,将人参鸡汤往桌上一扔,一把扯开自己衣袍,露出大红描金边的兜兜来,才道:“这回总该第一眼认得我了吧?”
凡義挥手召来桌上补汤,一边用汤勺品着,一边悠哉看好戏。
白脸公子流着幸福的口水,傻愣愣点头:“这回认得,这回认得啦!你就是众多美人里,我最喜欢的那个!”
凡義忍不住要笑,扯开衣袍才能认出来的喜欢。
安丘蜜姬扯下胸前丝绢,曼妙抬步过去,擦着他嘴角亮晶晶的口水,吊着弯弯的眉梢道:“瞧你这没出息的样儿!死人,敢不敢与我月下盟誓,拜过天地,立刻结为道侣?”
“这个我还,拜不得天地。等我五百年,五百年后我成了自由身,一定娶你进门!”
“你哪里?你怎么就不是自由身!”安丘蜜姬一甩脸,“分明就是借口。放心,我不会管你其他女人,更不会与榻上那位争风吃醋,我只要个名份。有了名分,才名正言顺,人家才愿意什么都给你。”
凡義啧啧称赞:“不想安丘道友,倒是这般有原则。”
安丘蜜姬竖起单掌,对凡義行了礼:“不可以貌取人,我便如梨花妹妹所言一般,是个顶有原则的。”
“什么梨花妹妹?”白脸公子故意打岔。
“梨花宗如花似玉的妹妹,当然就是梨花妹妹。”安丘蜜姬再一甩脸,正色道,“娶不娶,你给个准话!”
“我梨花凡義表示不反对。”凡義很快喝完一碗热腾腾的鸡汤,海舔了舔空碗。许久不沾荤腥,这鸡汤的确比汤药好喝太多。
“義儿,你怎么还帮情敌话,你不爱我了吗?”
安丘蜜姬步步紧逼,白脸公子不得不退到凡義床边。
“你倒我什么时候爱过你?根就没爱过,又何来不爱一?”凡義将白脸公子往外一踹,“人家守身如玉的好姑娘,堵上门来要名分呢,你不如就大给人家一个?”
“不是不想给,是现在给不了嘛,我是个有良心的,不会白白耽误人家姐姐五百年。”
“什么五百年,你给我清楚!”安丘蜜姬揪住白脸公子衣襟不放,拿胸口顶着他咄咄逼问。
凡義用碗挡住脸,得意一笑。盘古斧五百年现世一次,这子定是盘古斧的器灵,没跑了。
“哎呀,就是五百年嘛!”白脸公子望着眼下白花花的肉,突然唤了一声“娘”。可怜的孩子,跟凡绿一样,生来就没娘。
“什么娘?变态啊,你!”安丘蜜姬羞红脸,又扯着他的耳朵,“我问你,为什么要等五百年!”
凡義担忧白脸公子招架不住,抖出自身秘密,起身来护住崽子,道:“他是我的人,这位安丘道友,打狗看看主人。”
“狗?”安丘蜜姬笑道,“你们这修为云泥之别,谁是谁的狗?”
白脸公子伸脑袋,往凡義肩头一靠,软软的道:“自然我是義儿的狗,忠诚听话的狗狗,汪汪。”
安丘蜜姬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再道一声“变态”,又对凡義道:“梨花凡義,瞧你的样子,你似乎知道这臭子的来历,你看。”
“你骂他臭子!”凡義自然不想透露实情,便很是不满的道,“我的人,我来骂,还轮不到你来吆三喝四!”
“義儿,你终于承认我是你的人啦!”白脸公子还不感动,抱着凡義的腰,撒娇道,“别的姐姐再怎么漂亮可人儿,我还是最爱我家凡義的。”
凡義没头没脑扇他一巴掌:“这样还喜欢我?”
一旁安丘蜜姬看得愣神,这梨花宗的凡義丫头,倒比她还泼辣。
“喜欢,好喜欢。”白脸公子丝毫不怒,反而捉住凡義的手,心疼道,“你看看你,掌心都红了,我脸皮厚,自己扇自己就行了,不用義儿你亲自动手。来,相公给你吹吹,吹吹就不疼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