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之人如何虔诚跪拜,一群修道之人丝毫不放在心上。
元婴修士合力,又要将白脸公子哄回摄魂宗。
“你们去吧,我就不跟着了。”凡義还想跟师父祈鳳悄悄碰个头,透露盘古斧可能在“幽冥”一事。她特地来黑狐国,就是为了此事,救黑狐汾,只是个幌子而已。
“義儿不回去,那我也不回去。大老婆在哪儿,我就在哪儿。”白脸公子一心要跟着凡義。
“这有何难?”婉婉姥姥一招手,凡義便不由自主到了她身边。紫蛇温柔缠上凡義腰身,看似在跟凡義讨好,实则对她怀中的凡绿,垂涎三尺。
“凡義友不肯回摄魂宗,是那两个双胞胎男弟子没伺候好么?凡義友也莫往心里去,回去就把那一对双胞胎,杀了给友解气。”婉婉姥姥态度和蔼,语气温柔。
“杀不杀随你。走不走,该随我吧,凡初剑在我脚下,想去哪儿都可以。”凡義执意想走。这婉婉姥姥,一开口就拿两男修性命做要挟,可凡義根不在乎。
“友莫要淘气。”婉婉姥姥依旧满面笑容,“友再这般淘气,莫不是又想体验被控魂的滋味儿?”
“好好。”有花花肠子的一缕神识护体,凡義半点不受威胁,甚至还有点想主动挑衅。“我识海中有花花肠子一缕神识,他有危险就会化成分身救我,也不知灵验不灵验,天气这般好,真想试上一试。”
“自然是灵验的!一定护義儿周!”白脸公子很是得意。
婉婉姥姥神色微变,轻柔抚摸着蛇身,转而又笑道:“友这是的哪里话,婉婉我适才也是随口一而已。不过摄魂宗里美酒美菜美男子,留下做个快活神仙,不好么?”
“不好,每天被一大群修士盯着,坐牢一般,一点都不好。我就是要走,看你们谁敢拦我!”凡義吐完苦水,执意要走。
然而婉婉姥姥却强行控着凡義腰身,让凡義挪不动半步。
“大家瞧瞧,这凡義友,嘴上要走,脚却不肯挪步呢。”婉婉姥姥掩唇一笑,“回吧,回摄魂宗,婉婉替友寻你喜欢的类型去。婉婉已经派人去你们梨花宗打听过,友喜欢你师父祈鳳那样的,那婉婉就帮你寻祈鳳那样的安静美男子。”
“祈鳳嘛,听倒是个俊俏后生,也难怪友摄魂宗不待,要着急离去。”其余元婴修士哈哈一笑,这姑娘事不行受人钳制,也只能动动嘴皮子。
“祈鳳是谁?義儿,祈鳳是谁!”白脸公子吃醋追问。
“祈鳳是我师父!没他就没我!”凡義很是气恼,扭头对白脸公子道:“他们欺负嘲笑我,你有没有看到?”
“嗯,看到了。”白脸公子一腔醋意无处发泄。
“那愣着干嘛,还不帮我报仇!”凡義正色出声。
“哦,好。”白脸公子应得爽快,“怎么报仇?”
其余修士脸色一变,婉婉姥姥赶紧松开凡義,退到修士中间一个不显眼的位置。
凡義一双眸子往修士里一扫,指着婉婉姥姥紧挨着的一个糟老头子,骄横道:“就是他,刚才笑得最大声!把他揉吧揉吧,扔地里埋着去。”
“好!”只要对不是美人儿,白脸公子都舍得动手。
只见白脸公子目光锁定那元婴老道,一打响指,那元婴老道便从一群修士里高高抛起,再在空中飞快旋转数圈,紧跟着就犹如锥子般,直直的往地上戳去。
“嘭”一声巨响,地上尘土飞扬,多出一个深不见底的大坑,就像是荒地里,突然多出一口深井。
大坑够深,果然冒出水来。
许久之后,那元婴老道,才豁着牙吐着水,晕乎乎的从地下爬到井口来。
云层之上,众人是又震惊,又想笑。不得不,这凡義姑娘胆子够肥,又有挑人的眼光。
这被扔下去钻井的元婴修士,身着火红色道袍,是离火宗的大长老,修为甚至还在离火宗的掌门之上,也是婉婉姥姥裙下明面上的二号人物,至于婉婉姥姥裙下暗地里的人物,那就不得知,也更不得了。
而云层之下的人,更是惊奇万状。
离火宗大长老坠落之地,离战场不远。
两国兵将都亲眼目睹,一团天火从天而降,速度极快,入地极响,飞起尘土的极高。
兵将们纷纷激动往坠落处狂奔,黑狐汾更是一马当先。
两国不再交战,齐齐去见证传奇。
“你们,会是会是天神下凡吗?”
众人边跑边议论纷纷。
“天神下凡都轻飘飘的,这莫不是大罗神仙殒落?”
“胡!怎能对天神不敬!”
“若不是脸着地的天神,那也许是天神拉的粑粑?”有些人想象力惊人,不上战场,倒能成写话的大家。
“火红色的粑粑?”有人嗤之以鼻,“没准儿是天神的心脏!天神被魔王挖了心脏,扔到了地里?”
“”
各种讨论,各种辞。
然后数万兵将围着一个往外喷水的新井,看见了一个狼狈不堪的红袍道人,翻着白眼趴在井边喘息。
“不是義儿。”骑马抵达的黑狐汾满是失望。
“神仙!拜见神仙!”其余人却激动异常,纷纷跪拜,有生之年,终于见到活的神仙!
“狗狗屁!”离火宗大长老又气又晕,胡须颤动,嘴里恨声道,“凡義儿,总有一天,老夫总会让你”
“義儿?果真是義儿吗?”黑狐汾翻身下马,立刻上前去询问。黑狐汾知道修真界的存在,所以不似其他人,并将这道人当神仙崇拜。
“怎么,你认得那凡義?”红袍道人冷笑一声。
“识得!她在哪儿?是不是就在附近!”黑狐汾激动四望。
半空中那团阴云,不知何时已消失不见,像是被风突然吹了一般。
红袍道人仰头,未见其余人踪迹,料定他们已回去摄魂宗,便哈哈笑道:“识得的,怎么不识得?想起来了,她专门来黑狐国一趟,就是为了救你。”
“果真是義儿救的我?”黑狐汾犹沉浸在喜悦之中,丝毫不知危险降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