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匪寨子里多出来一个其貌不扬的丫头,也没谁太在意,这寨子里几百号人,每隔十天半月,就有被掳劫上来的新人。
倒是一帮土匪,惶惶如丧家之犬,歪歪倒倒的奔回了山寨,又连着卧床不起三四天,才活转过来。
寨子里其他人忧心忡忡问缘由,这些历劫过来的土匪,一口咬定他们在茶铺里遇见了妖怪跟神仙,若有谎话,天打雷劈!
结果话一出口,刚好晴天一个霹雳,紧跟着狂风暴雨齐上阵,其他人多半就把这当笑话听。
神仙跟妖怪,普通人哪有机会遇上,。遇上对的是鬼打墙,倒是很有可能。
凡義将周身有灵气波动的西,收进了空间玉佩里,又让凡绿带着三只七蟾蜍,去别处藏身,自己则带了薄如蝉翼的人皮面具,去山寨里玩几天。
左右这群土匪头子口头邀请过她,那她也不算不请自来。
“嘿,那丫头,去把这碗药端给大当家的!”有个粗使婆子粗声粗气的喊。
“我么?”凡義指着自己一张又干又黄,颧骨还高耸的假脸,“我这一脸克夫相,能往大当家面前凑么?”
“咦,哪个没出息的,把你带上了山!该不会是黑灯瞎火,把你掳上山来的吧?”一连死了三个姘头的粗使婆子,都嫌弃凡義现在这丑巴巴的样子。
凡義惆怅一点头,她确实是在黑灯熄灭的时候,钻进的这土匪窝。
“那你丑,你去送!”粗使婆子强行将药盅往凡義手里一塞,“反正你这么丑,死了也不算可惜。去去去,快点去!”粗使婆子推着凡義往前走,“我跟你,大当家这些天发神经,送完药就赶紧出来,你低着头不出声就不会有事!”
凡義很是无语,这婆子人不高,力气倒挺大,又不好跟这普通话较劲儿,败露了行藏。
“这药汤以前是谁送的?”凡義多嘴问了一句。
老婆子粗声粗气的嚷:“我女儿,寨子里第三十八号压寨夫人,怎么啦!”
“那她怎么不送?”凡義又问。
“她昨天送啦!被大当家当狐狸妖给打了出来,还怎么敢去送死。如今大当家口味儿变了,好看的嫌弃。你丑,你去,没准儿还能当上三十九号夫人!”
粗使婆子居然笑出了声,一脸施恩的表情:“你要是当上三十九号夫人,可别忘了老婆子今日恩情!”
“我这个样子还是能当上三十九号,那一定拉你来做四十号。”
凡義颇为无语,被粗使老婆子推到了大当家门口。
“进去,进去!”老婆子努嘴示意。
两把门的土匪心翼翼将门推开。这几天大当家嘴里老是风言风语的,手上也没个轻重,前面十几个健在的压寨夫人,都被打残了好几个。
这会儿敢来送药的,都是要宠,不要命的。
凡義捧着药盅低着头,一副认命的样子,要把汤药往里送。
“快进去,快进去。”老婆子声催促。
凡義嗯了一声,突然将药盅往老婆子手里一塞,老婆子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绕到她身后的凡義,给一脚踹进了屋里。
两个把门的土匪瞋目,这丑巴巴的丫头片子,真是好大的力气,居然能踹动一个身材圆滚的老妇人。
其实凡義已经很心的收敛了力道,不然能将这妇人,一脚踹出山寨去。
“谁又来烦我!”大当家缩在被子里,毛躁吼道,“滚,都滚出去!”
老婆子吓得不轻,放下药盅就要走。
“慢着,滚回来,来给我暖床!”大当家的吃素几天,终于要做回正常人。
两个把门的一听这要求,顿时宽心了不少。
老婆子大声“啊”了一声,扭回头去看凡義,但哪里还有凡義的身影。
大当家睡觉不喜光亮,眼上还罩黑布,直接从被子底下拽过老婆子,一上手就很不客气。
老婆子半推半就,起初还挣扎几回,但没过多久,就顺从在这豹子般强壮的男人身下。
云收雨歇,大当家总算找回了些自信,扯开脸上眼罩一看枕边之人,忽然怒道:“你这腌脏婆子是谁!”
老婆子一脸惶恐,很想“我是你三十八号丈母娘”,但惧于对怒火,只能磕磕巴巴的道:“我是被人推进来的,不是自己愿意来脏大当家眼睛的!”
“谁那么大胆子,敢送你这老婆子进来!我那十几个压寨的呢!”
把门的土匪,诚惶诚恐的道:“那十几个夫人,这几天都被大当家你给伤着了,都在各自屋中养着呢!还有两个,一口气没上来,断气了!”
“没有她们,就没别人了么!”大当家浑身是火,跟吃了苍蝇屎一样恶心。“把这婆子剁了去喂猪!把送这婆子进屋的,也给剁了去喂猪!”
“是,大当家的!”
两个喽喽连忙带老婆子离开,这老婆子一身横肉,确实辣眼睛。
三十八号压寨夫人闻讯,又顾不得肿起的半张脸,急匆匆跑来为自己母亲求情。
大当家看着这对母女发烦躁,连着这三十八号,一块要一块儿剁了喂猪。
“拿刀来!拿刀来!”大当家怒吼。
喽喽心递上手上长刀,大当家举刀就要砍。
这对母女狗一般趴在地上,根不敢放抗,也知道自己根反抗不了。
她们是几年前被掳上来的,原也是富人家的妻女,为了活下去,过惯了狗一样没尊严的日子。
如今做狗都活不下了,终究是要一死。
凡義坐在屋顶,晃着双腿,悠哉道:“恶人终究是恶人。既然天不收你,我就来收你。”
“这声音听着怎么这般耳熟!”大当家虎躯一震,惊慌回头,看见屋顶上,坐着一个丑巴巴的女子。
“是是你!”
尽管凡義从头到脚都遮掩得很到位,但大当家永远不会忘记这嗓音。
“狐”
大当家腿软脚软,还没等大当家磕头求饶,凡義已经跳下屋顶来,一出手,便结果了大当家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