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无事。
凡義将那些聒噪争宠的女人,统统撵地里挑臭粪,如此一来,再没人敢在她面前晃来晃去。
寨里空荡荡的,不似往日热闹,却和平安宁,与世外桃源相似。
凡義不敢显露灵力,只得用手指沾了茶水,继续画符。
“大当家!大当家!大项目!大项目!”
下山的喽喽里,有人接了一张榜兴奋跑回山寨,便跑边嚷。
“大当家,大当家,也不知哪个金主这么阔气,悬赏八千两黄金找一个美人儿!这榜里还,若不需黄金,可兑换成一件八品灵器!八品灵器是个什么玩意儿,老子不关心!八千两黄金啊,大当家,要是人被我们给找到了,我们所有人就可以富十几代啦!”
凡義忍住翻白眼的冲动,接过那榜一瞧,那榜上果真是一个栩栩如生的美人儿,美得让人过目永不忘。
她一个筑基,居然能值一件八品灵器,真是受宠若惊。
“找吧找吧,这么漂亮一姑娘,找出来暖暖床也好。”凡義兴致不怎么高。
“怎么,大当家不动心吗?”那人盯着凡義的画瞧,忍不住么的一声,亲在那画中人脸上。
凡義给了他一巴掌,劈手夺过画,不悦道:“我的人,你亲什么亲!滚下山赚银子去!”
那人捂着脸讪讪一笑:“都怪那画里人漂亮过王母娘娘!大当家,军师特意派我来请你下山的!一来是为了那八千两黄金,二来是有人拦我们的道,不让我们赚银子,有些拳脚上的事儿,还要你出面!”
“你们不是土匪吗,怎么打架的事还要我出面?”凡義将画收好,放入袖中。山下找她都找疯了,她主动下山往人堆里凑,算不算自投罗?
喽喽捂着脸道:“地头蛇不好对付,后面还有官府撑腰。对的头头,好像是个武状元,不过因为试的时候作了弊,被上头给抹了下来。军师交代,请大当家您务必走一趟,只要打趴对头头,我们就能挺直腰杆。”
“原来是让我下山当打手的。打架嘛,我还是挺喜欢的。”
凡義大手一挥,直接就下了山。反正藏在哪儿都不算安,左右去人多的地,还能找点乐子玩玩。
这山下的城池,也在黑狐国的管辖之内,算起来也是凡義的子民。
又是瘟疫,又是战乱,这城池原也萧索,但这一笔悬赏八千黄金的告示,却让整个城池沸腾起来。
人们纷纷去拜女神庙,期望能让自己寻着那告示上的人。
女神庙里,供的也是凡義,不过离京城远了,女神的相貌也有些跑偏。
画像上的凡義,跟女神庙里的神像凡義,完是两个人。
而且大部分人只知道,女神就是女神,不知道女神的姓名。
凡義在路边买了只烧鸡,一边啃着香喷喷的烧鸡,一边大摇大摆的踏入山下城池。
这城里人,个个莫名亢奋,连人与人之间打招呼的口头语都变了。
“八千找着了吗?”
“还没。你找着八千了吗?”
“还没。”
价值八千黄金的凡義,在酒楼靠窗位置落了座。
军师挥着把破羽毛扇,皮青脸肿的诉苦。
“这好大的胆子,竟然打我的人!”凡義一拍桌子,带着一群土匪,直接去寻了当地的地头蛇。
地头蛇的头头,正泡在温柔乡里。
地头蛇见土匪头子是个女人,还是个丑女人,忍不住哈哈大笑。
凡義也不多言,只身挪移上前,扯了床上的纱幔,捆起地头蛇的两只手臂,就将赤条条的地头蛇,悬挂在了青楼的窗户外面。
“大当家威武!”
土匪们拍手叫好,气势大振。
“啊呀,不好啦!不好啦!”
屋里受惊的姑娘们,惊慌叫了起来。外面龟公老鸨立马闻讯赶来,地头蛇的一帮手下,也急慌慌冲上楼来。
大街上人来人往,个个都仰头望着这风景,一个个交头接耳指指点点忍俊不禁。
恶人自有恶人磨,想不到城中第一恶霸,也有如此丢人的一日!
凡義将吃剩的鸡骨头,从窗户丢了下去,砸在地头蛇脑袋上,笑着道:“生意嘛,你有份,我也有份,不可能让你一人抢占了。怎么样,分点给我手下这帮兄弟?”
地头蛇饶是再厚的脸皮,也经不住这样被人观摩,想死的心都出来了。
“你这女人,有事好商量,先拉我上去再!”
凡義一摇头:“商量好了,再拉你上来。点头还是摇头,给句准话!”
“”地头蛇不肯松口,毕竟自家的肉羹,怎愿分给别人。
“嘴硬是吧。”凡義一晃手臂,将纱幔上吊着的地头蛇,摇得忽左忽右的晃,像个摆锤一样,左左右右晃个不停。
地头蛇被晃得想吐,再加之赤条条的窘迫,咬碎了牙,终于松口道:“分!三七分,我们七,你们三!”
“要不再想想?”凡義继续拽着它,在闹市大街上,悬空晃悠
“五五分!五五分!”地头蛇没绷住,居然大嚎了起来,“你这丑女人,简直欺人太甚!”
狗头军师又开心,又气愤,将破羽毛扇也砸了下去,护着凡義,义愤填膺的道:“哪个我们当家的丑!我们当家的,分明是这世上最漂亮最可爱的人!”
“有眼光!”凡義拍了狗头军师的肩膀,以示鼓励,然后手一松,便将地头蛇扔下了楼。
地头蛇狼狈从地上爬起,抢了个年轻人的衣裳胡乱套在身上,仰头伸手指着二楼窗户的凡義,指了又指,就是一个字儿都不敢骂出口。
最后只能往地上啐一口,放下狠话道:“你等着!”
凡義朝他挥挥手。
青楼老鸨,像送瘟神一样,将凡義送出了出去。
凡義伸个懒腰,再度大摇大摆走进人群里。
这城池,是普通人的居住地,却因为凡義的关系,多了许多修道之人。
一个两个修士,或是结伴,或是独行,穿梭在这城池里,妄图寻到凡義的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