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抬头看去,只见李慎一袭白衣,手拿着折扇缓缓走来,脸上挂着一丝浅浅的笑容。衣摆随着清风缓缓漂浮着。
内敛光华,谦和友善,给人的感觉就如同一块温润的美玉,美好而不张扬。谦谦君子,温润如玉是对他最好的诠释。
寞离暼了一眼就淡漠的收回了视线,见识过帝云天的天人之姿之后,只觉得,剩下的一切美都是陪衬,不及他万分之一。
李慎自然见到了寞离的神色,眸光暗了暗,不过又很快恢复了刚刚的笑容。
“寞大姐,多日不见,别来无恙啊!”
李慎摇晃着手中的折扇,恭敬有礼的双手抱拳行了一个礼。
“李梦然呢?”
寞离没有附和他的话,看向李慎很是不耐烦。
李慎脸上的笑容也淡了下来,他站在一旁,声音有些冷意:“不知寞大姐,找我家然儿有何要事,现如今,然儿身体不好,见不得生人。”
脸上微微带着一丝薄怒,垂在一旁的拳头不停的捏紧又捏紧。
“哦,也没什么!”
“不是口口声声,姐给她下了通灵散麽?”
“今日,姐就证明,这件事和姐没有丝毫的关系!”
铿锵有力的声音,掺杂着一丝冷意,尽管艳阳高照,但众人还是依然感受到了一丝冷意。
“什么意思?”
李慎拳头猛的捏紧,抬头看向寞离,眼里一闪而过的杀意。
自己的妹妹品性究竟如何,他还是知晓几分的。
此刻,看着慵懒靠在躺椅上,眉间微微紧皱着,有些不耐烦,但掩盖不了她绝世风华的女子,心微微一沉。
“什么意思?”
“难不成,这件事还有鬼不成?”
“那道真的不是寞离做的……”
四周响起无数议论的声音,叽叽喳喳,不绝于耳。
“三日之前,李大姐曾花十万两向奇异阁买了一瓶通灵散!”
就在这时,站在寞离身后一直没有话的一名中年男子,突然出声。
寂静无声,谁也没有话。
“你是谁?”
李慎眸孔一缩,一张脸,直接冷了下来。
“李府的名誉可不是随便能折辱的!”
“呵,奇异阁建立到现在,从未污蔑过任何人,也不屑于做这般事。”
中年男子完,直接伸手从怀里拿出了一块木牌。
典雅的木牌中央,一条金色的大龙预要翱翔九空,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在玄月大陆,你可以不识当今的皇上是谁,但一定知晓,皓月国国师以及这块木牌。
这块木牌代表了整个奇异阁的势力,而奇异阁遍布整个大陆,涉及管、能人异士数不胜数,更无人敢得罪。
此刻,看着那熠熠生辉的木牌,众人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
无人敢怀疑他的话,更无人敢质疑他。
奇异阁不归顺于任何一势力,但只要你有足够的能力,就可以和他们做交换,在不违背道德和他们规则时,无条件的帮一个忙。
“不知,奇异阁为何会插手此事!”
看着那木牌,李慎深深的吸了一口冷气,藏在袖中的拳头不断捏紧又捏紧。
“这自然是寞大姐有能力!”
中年男子缓缓的把木牌收回了怀里,随后直接带着一行人离开了。
人渐行渐远,随后消失在了人群里。
众人看着这一幕,大气也不敢出。
寞离轻笑一声,缓缓的站了起来,暼了众人一眼,直接离开了。
人群散去,谁也不敢多什么。
李慎狠狠的吸了一口冷气,脸上再也没有刚刚那一副笑意的模样。
他直接快速的转身进了府邸。
随着他的身影消失之后,大街上,众人立马开始围成一圈,议论起来。
谁也没有想到,这件事,居然是李梦然自导自演的一出戏。
李梦然气息奄奄的躺在床上,双眼空洞无神的看着头顶上。
耳边叽叽喳喳的声音,她什么也听不到。
脑海里,不断地浮现着这几日的一幕幕,她只觉得,手脚更加冰冷起来,浑身如同坠入了冰窖里,浑身刺骨冰冷……
啪!
一道响亮的耳光,直接拍的打在了李梦然的脸上。
四周的丫鬟立马闭上了嘴,恭敬的低垂着脑袋,大气也不敢出。
“混账!”
“你看看你做的事?”
李丞相站在她的床边,怒气冲冲的来回不停的踱步着,恼羞成怒!
现如今,所有人都知晓了这件事是李梦然自己搞出来的,偷鸡不成蚀把米,现如今,得罪了无数的人。
他狠狠的吸了一口冷气,直接在一旁坐了下来。
“爹爹,现如今,最重要的是梦然的身体。”
李慎看了一眼床上的李梦然,缓缓的收回了视线,长长的睫毛下,闪过一丝嫌弃。
李丞相恨铁不成钢的看了一眼床上的李梦然,三千墨发已经尽数成了白发,脸颊凹陷,如同五六十岁的老妪。
“只有国师了!”
李丞相叹了一口气,眼底闪过一丝怒意,一手好牌部被她打烂。
李慎没有话,眼里闪过一丝冷笑,若国师那般好请,又何必等到这个时候。
屋子里一时之间,谁也没有话。
谁也没有发现,躺在床上的李梦然,茫然的眼里,浮现出一丝黑气……
时间缓缓而过,三日后。
大雨滂沱,雷电交加!
一条巷子里,伸出一双黝黑的手,在空中虚弱的抓了几把,随后,直接跌落在了地上。
“啊!”
“死人了!”
“死人了!”
一声尖锐的叫声,划破天空,传遍四周。
雨幕中,一道道人影快速的穿梭着。
不一会儿,巷子里堆满了人,众人挤在一起,看着地面上的人,忍不住窃窃私语起来。
“这人是直接被吸干了血吗?”
“好恐怖!”
“谁这么残忍?”
“这应该不是人能做出来的吧……”
众人围在一起,看着地面上一具干枯的尸体,指指点点。
官府的人姗姗来迟,直接把干尸拖走!
接下来的几日里,连续出现了五六具干尸。
一时之间,京城的众人人心惶惶,流言四起。
寞离缩在躺椅里,一手扒拉着怀里的包子,一手撑着下巴,看着外面淅淅沥沥的雨,眉头紧锁着。
“丑女人,你又在打什么坏主意?”
包子艰难的从她的魔爪下伸出了脑袋,暼了一眼一旁的寞离,看着外面,眼底一片冰冷。
“就是想着,什么时候,会一会你的同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