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天后清清白白!”义父振振有词。
“清清白白?既然清白,你们为何多次私下独自见面!既不让我们知道也不让你的妻子知道?你告诉我你属月族,可是你却不告诉我你还是阿七的师兄,和阿七青梅竹马,女君你还曾有意为苏和阿七亲吧。”天帝道。
“我对阿七,只是兄妹之情。这才是我的妻子,我今生所爱。”义父握住义母的手,深情款款。
而此刻,义母也站出来,道:“天帝,这件事情的确不是你想的那样,而且阿私下见阿七的事情我知道。”
“你知道?呵?怎么可能?”
“是。”
“你难道没有过半点怀疑?”天帝又问,“你就这么相信他?”
义母莞尔一笑,好似听到了一个玩笑一般:“我为什么要怀疑我的枕边人?我的夫君?我们是夫妻,今生今世当患难与共,应携手共度,难道我对他连这点信任都没有吗?”
这问题与其是义母的反问,不如是义母有意对天帝发问。是了,千百年的夫妻,难道连这个信任都没有吗?
“我相信,如果当年你去问阿七,阿七一定会告诉你为什么。”义父讲着,有些伤感,“只是你没有这么做。”
“你相信了别人而没有去相信阿七。”义母跟在义父话语后也出了自己想的话,“你难道对你自己当时的病情都不了解吗?你明明已经快要油尽灯枯,却恢复如初。你难道没有一点点的怀疑吗?”
“阿七找我们,就是为了研制出救你的药!”义母道。
“救我……的药?”天帝的脸色不好看。
“是啊!救你!”女君几乎是喊出来。
我终于明白了,这个案子不仅仅是萧明一个人造成的,是源于一个夫君对自己娘子的不信任,是因为帝王枕畔从不允许有他人酣睡,帝王霸业也不允许有别人分一杯羹。原来冰冷的权力真的可以冰冻住火热的心。
突然间,我感觉我的身后暖暖的。下意识我往后看,是义母,义母的一只手搭在我的肩膀上,另一只手握住了我的手。我回给义母一个笑容,告诉她我没事。
义母深呼吸,平复心情,问:“既然你能同意让落儿去月族,我想你已经知道落儿的身份了吧。”
话音落,天帝好似没了力气一般,一下瘫坐在身后的椅子上。
“萧明表面上与你密谋,在天族送给月族的礼上加了无色无味的毒药,只要吸入一口就会毙命。你们联合起来演戏让落儿去送,就是想让她当的替罪羊,为你除去月族女君。这样,你的两个污点,就都没有了。”义母道。
“只可惜你不知道,萧明自己另有打算!”女君讽刺一笑。
“污点?”慕子珊不解,“女君是天后的姐姐,可落儿和天后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义母道,她握住我的手上的力度不禁加重几分,“天后受楚家庄暗杀之时,已经怀有三月身孕,胎像平稳。”
“身孕?难道落落她是……”
白易潇用略有猜测的语气将这个疑问了出来。得到的是义母的点头。
那时我才一百九十九岁,对于神仙来,这个年龄还只是一个会话走路的婴孩。即便如此我对于母亲还是有着很深的记忆。对于这个只停留在别人回忆里的父亲,我也印象深刻,因为是他亲手把我从明月崖上扔下去的!在我从义父义母口中得知这件往事的时候,还知道杀我的人就是我的生父的时候,我对我的母亲感到了不值得。她这么爱他,希望他一切安好,恨不得把自己最好的一切都给他,最后就落得个这样的下场!就连我,他也不愿放过!
“天族的神仙死后多是肉身消散,魂归于天地,以滋养天地。阿七死的时候没有外人在场,即便我们两个把她带出来,天帝你也只会以为她已经死了。只是我没想到你竟然会去派人暗中调查我们。”义父道。
“那个时候我也只是为了保险起见才派萧明去调查你们,没想到会发现隐……”天帝欲言又止,后又道,“我原以为是你们的孩子,我一想到我被自己的妻子背叛,而你们是一家团圆美满,所以……”
隐?他是想叫我吧?
“所以你就把她从明月崖上扔下去?”义母道,“天帝,不管你以为她是谁的孩子,当时她都只是一个孩子!一个尚会话走路的孩子!你又怎么能这么残忍地杀害一条无辜的生命?况且她还是你和阿七的孩子。”
“天帝笑了,我才是爹娘的孩子。”苏璧笑道。
那笑里含有多少讽刺?
言即此,天帝的眼光多次投向了我,我毫不怯懦直面他,可他每每又缩回去。这是他心里有些愧疚的原因吗?所以不敢见我吗?他,是想多了。
“我对你没有任何印象。我只记得娘亲,义母和义父。”
“天帝,我今天能来见你不过是为了阿七。既然现在事情已经开了,那今后我们也不必见了。既然你当初不要落儿,如今落儿的一切都与你无关。”义父挥袖离开。
随后,义父带着我们离开了。只留下了兮恒古君,女君和天帝,泽离,楚天佑在殿中。也不知道他们还有什么要。
千机殿
我带义父义母去了千机殿。自从我接任千机上神一职以来义父义母都没有来瞧过千机殿,而当初为了保证我的安,也隐瞒了我是他们的女儿的事实。除了初他们,众仙都以为我只是师父的弟子,而我能去义父座下修炼不过是借着师父的面子罢了。如今什么都开了,我要带义父义母来瞧瞧我的宫殿。这都是我按照我自己的心意摆出来的房间,我一定要让他们看看。
才踏进殿中,就发现初,叶一辰他们坐在这儿,看着桌上的点心和茶杯,我想他们应该在这里等了好久。
“你们都在这儿啊!”苏璧不客气地直接坐下喝茶,“难怪落落不用找你们,只要回来就好了。”
“你们找天帝干嘛去了?去了这么久?”初问。
“算账!”我道。
“算账?落落会算账了?我怎么记得你以前算术都不会?”北冥清笑道。
“什么不会啊,我那是不爱算。”我道。
“还呢,每次让你上算课你不是睡觉就是去拿别的书看看。”叶一辰道。
“还有兵法课,你也不喜欢。”初道,“每次阵法图都画得乱七八糟被师父骂。”
我这可不开心了,道:“大哥你还不是不喜欢上课,每次义母上课讲诗都逃课!每次都被义父抓回来扔到梅花桩上面扎马步。二哥你还好意思我,你自己阵法课也上得不怎么样吧!”
“落落你可别理一辰,他那是嫉妒。”沧梓瞳道,“嫉妒啊!没人帮他罚抄!”
“哈哈哈哈。”
“得也是,每次落落罚抄,还不都是我们抄的。”北冥清道。
“三哥的字都是这么抄出来的!”严斯谷道。
“我就怎么每次落儿都抄的那么快。”
唉啊,惨了,忘记义父还在这儿了。这下把底子揭开了。
“哈哈哈,你们惨了,当着爹的面。”苏璧道。
“师父对我们最好了,才舍不得我们抄书呢!”沧梓瞳对着义父撒娇。
“你们里面还是瞳的嘴甜!”义母一拍沧梓瞳的脑袋。
“人有所长必有所短。”义母道,“看一辰和落儿一同医术,一辰就比落儿好,而你们一同法术,是落儿与白就得最好,连和一辰都比不过落儿,兵法,最好,算清儿最好,落儿课最好,白身法最好,瞳剑课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