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萧寒叫。
萧寒和易远一起走过去。萧夫人看见自己女人回来了高兴得不行。邻居夫人寒暄了几句萧寒就赶紧进门。这些话她一点儿都不想听到。
自进门萧夫人就发现萧寒脸色不好,笑道:“你刚刚是不是听了很久啊。”
“啊。嗯,果然什么都瞒不过娘。”
萧夫人握着萧寒的手:“唉,就人家的闲话,听得就听,听不得就不听。你要是不喜欢就当听不得算了。这种事也不值得我们记住还闹得不开心。”
“知道了,娘。”
“其实夫人的也没错,你也该嫁人了,你马上都要三十了。”
“娘!”萧寒贴在萧夫人身上,“我才不嫁人,我陪你不好吗?”
“诶啊,你啊!”萧夫人颇为无奈。
“夫人今日是去买月饼了吗?”易远扯开话题。
萧夫人笑道:“是啊,你们最爱吃的蛋黄馅。专门城南那家老字号买的!他们家口味最正宗了!我还买了很多菜,都是你们爱吃。”
一进屋,易远赶紧把自己的礼物拿出来。
“夫人来看看我给你买的耳坠。”
萧寒不甘示弱,拿着自己的项链出来:“娘,先看我的项链!”
两个人像要糖吃的孩儿一样一人一边拉着萧夫人。
“好好好,都看都看。”萧夫人都不明白了,这俩孩子怎么活回去了?这么大了还抢呢!
“你们两个下次别买这么贵的西了。”
“什么贵,娘你喜欢就好了。”
“就是!”易远也点头。
“好了好了,你们去歇着吧,我去做饭,今晚我们好好吃一顿!”萧夫人道。
“娘,我来帮你啊!”
“夫人我也来帮忙!”
“唉啊,你们两个帮什么忙,要是想帮忙就帮我把这里打扫了。”
“好!”萧寒易远一口应下。
等萧夫人走了,两人就开始忙起来,打了水来扫地擦桌子。易远几次瞧着萧寒,见萧寒一副笑脸,放心多了。还好她没有往心里去。
“夫人也催你嫁人很久了吧。”易远有意无意提起。
“是啊。每次回来都问我有没有心上人。”
“那你怎么想?”
一听这话,萧寒一下子没了笑脸,嘴下垂,擦桌子的手也动不起来。
“怎么了?”易远问。
“我不想嫁人。”
见易远想什么,萧寒道:“你别和我女孩子不嫁人是不行的之类的话。”
易远一听便不话了。
“我没觉得有什么不行。女孩子到了年龄就嫁人是什么律法规定的吗?不嫁人就要遭天谴吗?而且明明男女都是一样读书,做事,凭什么我们偏要后半生投身家庭。”
“不是让你投身家庭。”
“不是?现在那个丈夫不是家务事都要妻子做?他们谁会主动做?他们难道不是都觉得做家务是在帮我们吗?明明是两个人的家,怎么我们做事是应该,他们做事是好心帮忙?这是他们家吗?”
“我知道你担心什么,其实也不是所有人都这样,比如我啊!”
萧寒看了看易远,重新开始擦桌子:“我觉得我现在很好,做着我自己喜欢的事情,没事就在月园聚聚。我没觉得我的生活有什么无聊。”
“那是因为你现在还年轻,等我们都七老八十了,也做不动了,还不是只能呆在家里吗?这时候要是没人陪你话,还不要闷死?”
“七老八十自己不能找事做?种种花,养养鱼,没事看点书,多点什么,也可以出去找人聊聊天。我就喜欢这样的生活。”
“谁陪你聊啊!”
“难道我就应该看着我自己年纪大了然后随便找个人嫁了?那样我就开心,就幸福吗?的难听点儿,万一我守寡了,我还不是一个人继续过下去?这年头,结了婚的女人一和离就掉价,谁看都不顺眼。真不明白了,凭什么男人续弦就理所应该,这都什么年代了?还那么老旧。”
“没有子女赡养你,你也不怕?”
“怕什么?这几年存的钱难道还不够后半辈子活的?再了能活多久我哪里管得了。活到那儿算到那儿,不求长命百岁。而且自己的孩子就一定孝顺吗?孩子要是教不好,可不就害了他吗?”
重要的是,萧寒觉得自己不会是一个好母亲。她没有自己的娘亲那么伟大,为了她忍受丈夫,她也不能为了家庭献出自己的一切,在她的心中家庭从来不是她的首位,她现在将自己到的西用在自己喜欢的事情上,她很开心。她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后悔,可如果不试她一定会后悔。
“我既然选了这条路,什么后果自然是我自己承担。我不喜欢就不做,这也不是什么杀人犯法十恶不赦的事情,干什么人人都看我不顺眼。你要是想结婚,你自己结去算了,别来劝我!”
“我可没有这个意思。”
“你也奇怪,前几年你不是还和我一样吗?怎么了?现在开始后悔了?”
“没有,还不是怕你后悔。你要是结婚生子了,谁陪我去办事。”
“怕什么,一辈子陪着你!”
萧寒易远之间,能没有感情吗?肯定不能,几次风里来雨里去,刀光剑影闯出来的情义。可谁男女之间非要是夫妻情义。他们相互心仪,他们互相欣赏。他们是对为唯一,可他们都没有嫁娶的念头。
可以他们是不负责任吗?当然不是,只是他们都刚好不想要成婚。
对于萧寒来,她的前半生被他的父亲管得够多了,她的后半生只希望自己做主。反观易远,他是督察使,常年在外奔波,他不想成婚,不想成为一个不好的丈夫和父亲。他们可怜吗?不是,他们只是做了自己想做的事情而已。这世上有人愿意成婚,自然也就有人不愿意,有人愿意生孩子,自然也就有人不愿意生孩子。可这结不结婚,生不生孩子与对不对有什么关系呢?只要想,只要自己不愿意,难道这点决定的权利都没有吗?
当然了,如果选择了,就别去后悔。因为曾经是自己主动放弃,我们要会为自己的选择负责。
也别担心长辈们口中的“后悔”,能干的事情多了去了。就看我们自己怎么安排,一个人也照样儿能把生活过得充实。有时候有人陪着,也是一种孤独,没人陪着,反而是一种快乐。
“你不怕就好了。”易远笑了。
怕什么?萧寒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了,这辈子她只想做自己喜欢的事情,不想再为了别人“劝导”去违背自己的心意了。不愿意原谅就是不愿意原谅,不愿意嫁人就是不愿意嫁人,那些个爱讲闲话的人她管不着,可她自己这辈子总是她可以管得吧?虽然不管,她也不会任由别人欺负污蔑!
她萧寒生来清清白白,走也要走的干干净净!
随后,月园的婢女来了。
“姑娘,月姑娘让我来传话,请您明日月园聚。”
看!谁当世上所有都背叛你了,还与你一起并肩作战的,一定是因为爱情。南宫月,翟蓁,郑瑶,她们之间不是爱情,更没有血缘,可她们也从来没有忘记她!
夜晚
萧夫人忙了一个下午做了一桌子好吃的菜,色香味俱。萧寒易远迫不及待上桌。一家人其乐融融。大家都很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