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我和萌萌坐了四个多时的车,开了两时的山路,终于来到了永宁村。
我和萌萌刚到村口,就发现这个村子非常老旧并且毫无生气,村口树立着一个年代久远的石碑,上面写着模糊不清的三个字,永宁村。
伴随着夕阳的余晖,整个村子都沉浸在一片蜡黄色的色调中,白砖灰瓦,就好像老胶片电影里面的民国时期,村口某家店面还在放着老版的粤语歌,氛围老旧又透着些诡异。
而当我们踏过石碑走进村里的时候我们发现这个村子被人下了结界,我和萌萌下意识的愣了一下,正在奇怪的同时,一个陌生的询问声从我们身侧响起。
“你们是从外省来的吗?”
我和萌萌转头看去,一个纯朴和善的年轻女孩正微笑着看着我们,当看到我的时候,她不由得愣了一下。
“你是……韩教授的妹妹?”女孩有些不确定的问道。
“你认识我哥?他现在在哪儿?”我问道。
“真的是啊,你好!我叫周鱼,你……”周鱼着抬头看看天色,又看向我们。
“你,你们先跟我来吧……”她有些紧张的道。
我和萌萌对视了一眼,萌萌不明所以的耸耸肩,天也快黑了,只得先跟着她去了。
一路上走过,萌萌看看四周,发现这个村里到处都挂着八卦铜镜,黄符,桃木剑,镇灵符之类的西,不由得让人产生疑虑,而且村里路上都没什么人,整条街上都是关门闭户的,而个别坐在门口的村民看到我们都带着一脸敌意还有,恐惧?
来到周鱼家的时候,我们发现她家离村口并不远,就在路边的主干道上,是一个两层楼的老房子,家居简陋,但十分干净,每个门窗上都订着碎花色的布帘,家里还布置了一些花花草草,而最显眼的,还是位于客厅中央的那张遗像,遗像中的男子看起来十分年轻,一脸微笑的模样,典型的一个阳光大男孩,只是可惜了英年早逝,而墙角处则放了一个深色的箱子,上面写着蔡式宗谱。
我和萌萌不由得奇怪,一般宗谱不都是在自家放着吗?如果这女孩姓周,那她家放的应该是周式宗谱,为什么是蔡式?难道她结婚了?可这家里除了她,好像也没有其他人了。
“我们住二楼,二楼空气好,通风也敞亮……”周鱼道。
“这村里,看起来不太干净啊……”萌萌四处瞧瞧,还好这屋子还挺干净的。
闻言周鱼的目光立刻变的有些慌张起来,还带着一丝惧怕,她靠近我们对我们做了一个禁声的动作。
“嘘……在这里,不要提不干净这样的话,我害怕!”周鱼吞了吞口水认真的道。
闻言萌萌勾唇笑了笑,点点头。
“好的,好的!”萌萌笑道。
“我哥在哪儿?”我问。
周鱼看着我。
“你跟我来……”周鱼着带着我们去到楼上。
通往二楼的门连着柜子被藏在一个非常隐蔽的位置,门是嵌在墙里面的,阶梯也很高,进去和上到二楼后一共有两个门,完把一二楼给截断了,如果不是周鱼带着我们,我们可能根就不知道通往二楼的门在哪里。
“你这楼层可真够隐蔽的!”萌萌啧啧道。
“这是韩教授为我改造的,为了保护我的安!”周鱼回道。
我们来到二楼卧室,我一进屋就看到了哥哥放在窗前的包,我走过去拿起抱在怀中,哥哥果然来过。
“这个给你,韩教授你看了就会明白了……”周鱼着,给我递过来一封信,上面写着云夕收,这是哥哥的字,我接过信就打开看起来。
‘云夕,这里的村民需要你的帮助,鱼是个可靠的姑娘,你可放心的住在她家,照顾好自己,乖乖等我回来,哥哥留!看完我看向周鱼。
“我哥,有没有他去哪儿了?”着我把信递给了萌萌,萌萌接过信也开始看起来。
周鱼摇摇头,我抬眸看向窗外,天已经快黑了,对面楼房的窗户都紧闭着,外面贴满了黄符。
“这里发生什么事了?”我问道。
“你先等等……”着周鱼把灯打开,她去到阳台,硕大敞亮的阳台两侧树立着做成屏风一样的木门,接着她一层层将它们拉过来,把阳台封的死死的,然后回到我们身边。
“你这是桃木门吧?看起来没做多久啊?上面还涂满了朱砂,是云澈哥帮你做的?”萌萌问道。
“是的!”周鱼点点头。
“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们,这个村里,究竟发生什么事了吧?”萌萌道。
“大概在一个月以前,我们村里发生了一个奇怪的现象,也是从那一天开始,我们村里死了第一个人……”周鱼着,思绪回到了一月前的那一天。
“一个月以前的某个清晨,村里发现了一具死尸,来村里死人并不是什么奇怪的大事,可问题就是,这个人的死相极为恐怖,他身上下的血都被人给抽干了,也是自那天以后,村里每天都会有人或牲畜相继死去,被发现的时候,血都被吸干了……”周鱼着,脸色也有些苍白,看来当时是被吓的不轻。
闻言萌萌不由得愣住了,一个月以前……会跟我们放出的血魔有什么关系吗?
“后来你们找了道士过来对吗?村里的那些符都是那道士给的?”萌萌再次询问道。
周鱼点点头。
“对,我们请了山上道观里的黄大仙过来做法事跳大神……一到夜里都没人敢出去,可是那晚法事过后,黄大仙也失踪了,法事现场除了一摊血以外,什么都没留下,而这件事情过后,村里就是出再多钱,也没人再敢来永宁村了……”
“你们能找到他的尸体,就已经很不错了……”萌萌淡淡道。
“你们没想过离开村子吗?”我问道。
“村里大部分人都是在这里土生土长,一家子都在这里落地生根,而一些在外有亲戚,能走的有人能投奔的村民都趁着白天离开了,这剩下的村民,离开了这里,又能去哪儿呢?大部分人是宁可死,也要死在这里的……”周鱼叹口气道,语气中透着悲凉。
“只要人还在,哪里都是家!”我淡淡开口道,“那我哥呢,他那时候在村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