篝火燃尽,剩下一堆冒着浓烟的黑炭头,天还是灰灰的,街边的包子铺、云吞铺已经开始忙活起来了,锅里腾腾冒着热气,老板的吆喝声,碗筷的碰撞声,油盐酱醋的浓香,飘散到城里各个角落,也勾起了二人肚子里的馋虫。
张骁打了个嚣张的哈欠,伸了个长长的伸腰,道:“走,馨,请你吃袁记的云吞。”
馨起身拍拍衣襟下摆沾上的木灰,道:“好啊,我要吃最贵的。”
张骁扛起他的刀在肩上,迈着痞子步,一步一摇,道:“没问题,管饱。”
馨随眼一扫昨夜进去的那个巷子,七弯八拐不知是通向何处,不知道谁家的墙那么倒霉,早晨出奇的寂寥冷清,走了半天,才看到街道上稀稀朗朗几个行人……
一重一轻两串脚步来到了袁记云吞店,这店的老板是一个长着浓眉大眼的中年男子,额头上几道深深的皱纹和他四十左右岁的年龄很相称。
二人挑了个靠窗的位子落坐,馨将手中的剑放在桌上,喊道:“老板,来两碗蟹黄云吞!”
张骁道:“我也要蟹黄云吞。”
“好嘞!立刻上来!”
张骁惊诧道:“两碗吃得完吗?”
馨冲他翻了个白眼,漫不经心道:“怎么,两碗云吞能把你吃穷?”
张骁眉毛一挑,把刀靠在左边顺手能抓的地,道:“笑话,你要是吃得下,可以叫二十碗。”
“老板,来一碗香菇肉云吞。”
“老板,来一碗香茜云吞……”
临桌进来两了人,老板一边答应,一边忙的不亦乐乎。二人等了半刻钟左右,老板娘乘上了三碗热乎乎的云吞,笑盈盈道:“刚刚出锅的心烫,请慢用。”
一粒粒圆滚滚的云吞,几粒青青的葱叶飘在汤面,看着就流口水。张骁低头,“唏哩哗啦”嗦了一口汤,往嘴里塞了一个云吞,满满一口烫得他舌头都捋不直,支支吾吾喊烫。
“听了吗,昨晚又又又失踪了一个人。”
“不是吧?谁家的?”
“可怜啊,听刚定了亲,还没等过门呢,人就失踪了!”
“这采花贼真够歹毒的,专门对这些新娘子下手!”
邻桌两个男子一边吃着云吞,一边有一句没一句的攀谈着,的神乎其神,头头是道,店不大,人又少,一字不落地都飘进了二人的耳朵里。
那男子低声又低声继续道:“城西林家的闺女,正是豆蔻年华,昨晚还好好的,今天一早就找不到人了!整个林家已经乱成一锅粥了,都是被采花贼盯上了。”
“哟,不得了啊,他家三个女儿呢,采花贼盯上那还了得?报官了吗?”
“报了报了,一大早就报了官,就那个狗……”那男子激动得拍案大叫,话到嘴边,又突然噤声,环顾四周一圈后压低声量继续道:“那个狗官,他能查得到个屁,这个贼人神出鬼没,连城主大人也束手无策!”
“声点,心隔墙有耳!”
“这年头娶个媳妇都得偷偷摸摸的,上一个失踪的,听刚娶进门,正在拜堂,突然起了一阵大雾,众目睽睽之下,人就不见了。”
听着邻桌七嘴八舌的讨论,二人差点没被一口云吞噎死,默默对视一眼,满眼尽是抱怨:“怎么这么倒霉”“怎么偏偏这时候出事”……
再美味的云吞,二人此刻都如同啮檗吞针,艰难地吃了两口,实在难以下咽,张骁拍下筷子,轻声道:“敢不敢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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