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知负手踱了几步,道:“这个简单,巽木为体,乾金克之,互卦又是两个乾卦,克巽的卦非常多,所以知道牡丹花必然被毁。乾为马,离为日为明,所以知道是第二天中午被马儿踩坏。”
馨赞叹:“前辈妙算!”
魏江晴道:“你这么会算,怎么算不出这血光之灾怎么化解?我看你跟黄半仙一样样的,神棍一个!故弄玄虚!”
先知哈哈笑了两声道:“你既然不信我,为何又来寻我?”
魏江晴道:“只想来证实一下传闻嘛!”
先知在断垣上寻了一处舒服的位置,斜斜躺下,道:“那现在证实了又如何?”
不待魏江晴再,馨打断道:“晚辈,想请教前辈一件事?”
先知望了一眼面若寒霜的馨,拔下腰间的酒壶灌了一口酒,道:“你!”
馨道:“万事皆有因果,可以告诉晚辈这场起因吗?”
先知咕咚咕咚又灌下几口酒,道:“天机不可泄露,泄露天机是要遭天罚的,不过我可以提个醒,不要往西北去!”
魏江晴抢先道:“不往西北去,是不是就可以躲避月光之灾了?”
先知摇摇头,呵呵笑道:“非也非也,只是没有死的那么快,血光之灾是不可避免地,她不去,血光之灾也会找上她,想的太多了。”
馨趁机道:“那种可以告诉我们原因吧”
,,白牡丹也恼他的目空一切,银牙紧咬,道:“手下败将何出狂言!”
罢,握剑疾刺了过来。
啻和不慌不忙,侧身躲过凌厉一剑,旋即转身扬起手掌,一股雄浑的掌力拍出。
白牡丹大惊,眉头一紧,慌忙调转剑势回身反刺,一道道白色的剑气四散开来,所到之处,摧花毁树,她诧异万分,这子功力进好快!
啻和向后倒仰从白虬剑下划过,此等险招不禁让他唏嘘。他眼神冷冽,邪魅含笑,快步瞬移来到白牡丹身侧,双袖挥动,天旋地转,道路上顷刻间飞枝走叶,威武霸气展露无遗,一股强大的气势将白牡丹包围……
白牡丹运足灵力相抗,手中的白虬剑剑气陡然大增,将啻和包围其中,千变万化,如同上百条白蛇张着血盆大口,龇着毒牙向他扑来。
啻和不慌不忙,潇洒地将袖袍一挥,向后倒仰退了几步,待他站定,双袖翻飞,将所有的剑气裹成了一团,渐渐膨大,像一个立马要炸了的光球。待剑气收尽,双袖一扫,光球如鹅毛般轻飘飘飞向白牡丹,看似轻飘飘,实则带着一股强大的气势。
白牡丹被光球撞飞了,强行用白虬剑撑住地面,沙石磨擦剑刃发着尖锐刺耳的声音,刻出了一道深深的划痕。随着“轰”一声,光球炸开,成百上千道剑气纷纷攻向了白牡丹,一身白衣已被划得片片碎裂,喉间一股腥甜,一口血喷了出来。
啻和嘴角扬起一丝狡黠,笑道:“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更何况,你我一别三月有余!”继而甩开袖袍,劲风四起,衣袍猎猎作响,缓缓抬起手掌。
“找死!”白牡丹怒喝一声,运足灵力欲再杀回去,刚起身,啻和掌风已到跟前,胸口硬生生地受了这一掌。“砰”的一声,强大的冲击力将她震飞出两丈远,“哇”一声又是两口血喷出。
啻和举步朝她走来,一副将她生吞活剥的表情,他忘了自己顶着一张“手下败将”的脸,蝼蚁也敢在魔祖面前造次,他怎么能不教训教训?
白牡丹向后爬了两步,一脸乞怜神色,道:“哥哥,下手太狠,半点不知怜香惜玉。
灵鹫女君瞥了一眼地上之人,又道:“不过,解药里面却含着另一种剧毒,三界之内只有君才能解,你想清楚,倘若敢背叛罗刹教……”
穆长丰闻言,立即双膝跪地,往地上重重一磕,道:“属下不敢!”
“敢不敢,你们自己心里清楚,不敢最好!”灵鹫女君着,话音一转又道:“嘴上着不敢,谁也不知道心里究竟敢不敢啊?好徒儿,你呢?”
白牡丹一脸恐慌连忙下跪认错:“师尊恕罪,弟子……弟子没有啊,不知师尊是哪里听来的馋言,这分明是要离间我们师徒关系。”
穆长丰急忙道:“属下从未有过二心,请女君明察。”
灵鹫女君轻笑一声,道:“每隔八十一天,服一次解药,记得来取,退下吧!”
穆长丰和白牡丹两人惶恐不安,点了点头,起身离开了烟波殿。
望着黑白双煞走远的背影,灵鹫女君得意的笑了笑,她坚信,穆长丰不敢背叛自己,她下的毒,再厉害再高明的医师都验不出来,因此她一点不担心穆长丰偷偷解毒了。
夜已深沉,原灯火通明的房舍,此刻已经熄灭了灯光,唯有打更的人在堡中巡视着,“天干物燥,心火烛!”
香帏风动花入楼,高调鸣筝缓夜愁。皮肤白皙水嫩光滑吹弹可破,身材玲珑有致纤腰盈盈一握。
娇媚叹息一声,不由得心神荡漾。
好好体验了一番男女的情愫快活。
白牡丹俯身凝望着穆长丰,眼角挂泪,哽咽道:“多谢穆郎相救,反倒害你受了伤。”
穆长丰咬牙切齿道:“老妖婆,居然威胁我!”
白牡丹连忙作噤声状,道:“穆郎,心隔墙有耳。”
心中纵然有万般不甘,穆长丰还是道:“如今我受制于人,只能听她的命令了。”
白牡丹眼眸深处一抹淡淡的忧伤,微微点头,道理解。
穆长丰急忙解释道:“不过我很快会找到解药的,等解了毒以后,一定杀了这个老妖婆,再不受这窝囊气!”
白牡丹道:“嗯,穆郎,我听你的。”
夜的香气弥漫在房中,织成了一个柔软的,把所有的景物都罩在里面……
初阳微升,瑟瑟的朔风呼呼刮过,吹起了地上的落叶,无妄堡的大门还紧紧实实地关着,似乎不欢迎这位威风凛凛不请自来的客人。
“砰”陡然一声惊天动地震响,仿佛闷雷一般传来。
烟波殿上之人踉跄了一步,她这才发现,整个无妄堡都抖了,“怎么回事?”
话音刚落,又是一声炸响传来,瞬间,整个无妄堡周围无数魅影飞起,禁制启动了,她只是怔了一下,殿外便有人匆匆来报:“女君,有人攻打山门……!”
灵鹫女君道:“来者多少人?”
“一……一……一人!”
灵鹫女君盛怒,咬牙道:“一人?一人就将你们吓成这样?无用!”
她手底下都是一群什么徒子徒孙?昨天两个被人打得无力还手?今天就有人敢打上门来?
容不得她再多想,她迫切想要看看,何人如此大能耐,敢一人挑了无妄堡?
足尖还未落地,悬停半空都能感受到对恐怖的威压,眉头紧皱,再看来人,一身玄衣,不过是年轻的玄门道士模样,但怎么会有这么强大的气势?
灵鹫女君立足长阶之上,居高临下,怒喝道:“欺我罗刹教无人吗?”就连辰州那群老鬼都要给她三分面子,她从来都没有想过,有人敢攻打无妄堡,“你是何教何派何人?”
她知道无妄堡的实力,但是来人实在胆大包天了,她的脸色明显涨红了,两只手紧紧攥拳,很显然她也没有把握取胜。
啻和冷笑一声,道:“罗刹教的百鬼众魅阵,呵,不过如此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