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沉,原灯火通明的房舍,此刻已经熄灭了灯光,唯有打更的人在堡中巡视着,“天干物燥,心火烛!”
香帏风动花入楼,高调鸣筝缓夜愁。皮肤白皙水嫩光滑吹弹可破,身材玲珑有致纤腰盈盈一握。
娇媚叹息一声,不由得心神荡漾,好好体验了一番男女的情愫快活,白牡丹俯身凝望着穆长丰,眼角挂泪,哽咽道:“多谢穆郎相救,反倒害你受了伤,我这心里,十分难过。”
穆长丰手臂环着雪白的香肩,咬牙切齿道:“老妖婆,居然敢威胁我!”
白牡丹连忙作噤声状,道:“穆郎,心隔墙有耳。”
心中纵然有万般不甘,此刻也只能忍下,穆长丰道:“如今我受制于人,只能听她的命令了。”
白牡丹眼眸深处一抹淡淡的忧伤,微微点头,道理解。
穆长丰又急忙解释道:“不过我很快会找到解药的,等解了毒以后,一定杀了这个老妖婆,我们再不受这窝囊气!”
白牡丹道:“嗯,穆郎,我听你的。”
夜的香气弥漫在房中,织成了一个柔软的,把所有的景物都罩在里面……
初阳微升,瑟瑟的朔风呼呼刮过,吹起了地上的落叶,无妄堡的大门还紧紧实实地关着,似乎不欢迎这位不请自来的客人。
“砰”陡然一声惊天动地震响,仿佛闷雷一般传来。
烟波殿上之人踉跄了一步,她这才发现,整个无妄堡都抖了,暴喝道:“怎么回事?”
话音刚落,又是一声炸响传来,瞬间,整个无妄堡周围无数魅影飞起,禁制启动了,她怔了一下,殿外便有人匆匆来报:“女君,有人攻打山门……!”
灵鹫女君道:“来者多少人?”
“一一一一一……一人!”
灵鹫女君盛怒,咬牙道:“一人?一人就将你们吓成这样?无用!”
她手底下都是一群什么徒子徒孙?昨天两个被人打得无力还手?今天就有人就敢打上门来?容不得她再多想,她迫切想要看看,何人如此大能耐,敢一人挑了无妄堡?
她纵身飞出殿外,足尖还未落地,悬停半空都能感受到对恐怖的威压,眉头紧皱,再看来人,一身玄衣,不过是年轻的玄门道士模样,但怎么会有这么强大的气势?
灵鹫女君立足长阶之上,居高临下,就连辰州那群老鬼都要给她三分面子,她从来都没有想过,有人单枪匹马就敢攻打无妄堡,怒喝道:“欺我罗刹教无人吗?你是何教何派何人?”
她当然知道无妄堡的实力,但是来人实在胆大包天了,是太高估了自己,还是看扁了无妄堡?她的脸色明显涨红了,两只手紧紧攥拳,很显然她也没有把握取胜。
啻和冷笑一声,道:“罗刹教的百鬼众魅阵,呵,不过如此嘛,区区摆设,连人都挡不住!”
见他口出狂言,一向心高气傲,目中无人的灵鹫女君气得火冒三丈,不过他的也是实情,百鬼众魅阵竟然挡不住他,来人实力不容觑,她不得不收起了半分嚣张。转而客气起来,道:“道友不请自来,毁我山门,伤我教众,该给个交代吧?”
啻和嗤笑一声,不慌不忙道:“道友?呵呵,你这辈,该叫座一声师叔祖。”
什么?辈?想她灵鹫女君纵横了魔道三百多年,只有她叫别人辈,听了这话不免有些气愤,道:“道友心话,这里风大,别闪了舌|头。”
啻和道:“若是罗绮还在世,见到座也要磕头叫一声师叔,你,你该不该叫一声师叔祖?”
灵鹫女君厉声道:“住口,师尊的名讳是你能叫的吗?找死。”
啻和一脸不屑,摇头啧啧道:“如今的辈,就是口气大事,自己几斤几两,心里没点数吗?”
灵鹫女君哪里受过这番嘲讽,怒火一下子被挑逗了起来,探手大喊一声:“魔罗招魂幡!”
白素黄缯,造幡长四尺九,幡顶用桐梓之木为之,上用日月星辰云霞,腹书创教祖师之名,坠脚画山河大地,以表天地人之象。正是她引以为傲的祖传魔兵,在玄魔两界也是赫赫有名的。
魔兵一出,威摄四,没想到啻和冷笑了一声,道:“呵,这么急,裹尸布都准备好了?”
“是不是裹尸布,君让你见识见识。”灵鹫女君怒目圆瞪,道:“老祖传令牌,金刚两面排,千里拘魂症,速归性来,亡灵千千万,且听吾召唤,敕!”
话音落,立刻就觉阴风阵阵,魔罗招魂幡紫光大作,又随着一句“六欲**”,六道魅影从幡中鱼贯而出,将啻和团团围住。
媚眼似琉璃,鬼面若桃花,这女鬼还甚是妖艳。乍看之下,周身粉烟薄雾,轻缭漫绕,更显得姣好秀丽,肤若凝脂,如同天上的冰清玉女,实则是修罗勾魂女鬼。
六个女鬼冲着啻和搔首弄姿,嘻戏媚笑,欲擒故纵,若即若离。
啻和甚是享受,张开怀抱任由一双双玉臂缠绕过来,那感觉如坠云端,实在勾人心魄。
灵鹫女君嘴角勾起一笑,这“六欲**”又岂是一般人能承受的?见他受欲|望引|诱渐渐失了心神,失了定力,对自己修炼的魔兵更是得意了。
此时,啻和一把搂住了身旁离他最近的一个女鬼,她媚笑着,他已经在凑上了那张似涂了厚厚脂粉的白脸上……
“哈哈哈哈!”灵鹫女君仰天大笑道:“君以为你修为多高呢,还不是陷在这温柔乡里,出不来了?”
“呵!”啻和冷笑一声,嫌恶道:“这些鬼,味道一般,不知你的味道如何,不知合不合座胃口?”
“你!”灵鹫女君大惊,六欲**惑人心志从未失手,从未有人能醒过来,他,是第一人,为何?
魔怎么会被魔迷惑呢?啻和就是魔,森然道:“练了区区几个鬼,就自以为是,罗绮要是知道了,怕是会气得活过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