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一个人的表现,多种多样。
有些渴望见到对,想设法,见到了就会很知足。
有些经常性地幻想着喜欢的人,但就是不敢表白。
有些明明爱煞了对,却不会表达,只会以欺负地式呈现。
也有些藏不住心事,喜欢不喜欢都能从脸上看出来。
甚至于有些非得到不可,为了得偿所愿,什么都敢干。
虽然呈现地式繁多,不一而足,但若真心爱一个人,与她/他交谈的时候,心跳会不由自主地加快,当然,程度因人而异,有些严重地,甚至于连脸也会跟着发红。
李灵儿属于什么都会摆在脸上的那一类,她一听到张子凌想她,非常地高兴,露出她那招牌似的笑脸,笑得别提有多高兴呢?
她的欢笑感染力十足,令张子凌这个不太爱笑的人,也跟着笑了起来。
后面等着的众人见这对夫妻,别胜新婚,正在亲昵着,也不好意思出声打扰,静静地站立在原地,耐心地等候着两人。
十数息后,李灵儿笑够了,转为打量她帅气的丈夫、师哥,她看着看着,突然间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地,立即用神识,从头到脚,仔仔细细地观察一遍。
这一观察,她终算发现了原因所在。
原来,她的师哥、丈夫,已经完美结丹成功,踏入了修仙的第三步,成为了名副其实地金丹真人。
李灵儿脸色一喜,欢天喜地道:“太好了,你已经完美结丹成功,是金丹真人了。”她实在是高兴坏了。
张子凌来还不觉得有什么,但见李灵儿那么高兴,也跟着高兴了起来,伸出另一只手,宠爱地摸着她的头,微笑道:“嗯。”他牵起李灵儿的手,往他师父、师娘那边走去,当他们走到李显夫妇面前时,张子凌想放开牵着李灵儿的手,行礼。
这时候,李灵儿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肯放手,不仅死死地拉住他,不让他抽出手,而且还直接抱住他手臂,好像永远也不要分开似的。
张子凌觉得很奇怪,低头准备李灵儿两句时,见她一脸满足,犹带着笑意,心有不忍,便听之任之了。
虽然他很想装作毫不在意,但现场那么多位长辈,正在笑眯眯地看着,让他倍感压力、尴尬不已。
俗话得好,吃人嘴软,拿人手短。
冷冰冰刚刚得到李显所承诺的好处,不敢不来相迎。
“别胜新婚。”她见场面喜人,笑嘻嘻地调侃道:“子凌,你就不用行礼了,我们这些过来人都懂,想必你师父、师娘也不会介意的。”她在心里补充了一句:“男的才貌双,女的就差了许多,还是若水比较配。”她见张子凌随着年龄增长,以及修为提升,气度来不凡,心里有点不爽起来:“都是宁师姐这个不要脸的太坏了,乱点鸳鸯谱,强行婚配。”她始终认为,若不是宁飞飞以长辈名义,强行插手其中,凌若水才是张子凌的首选,男才女貌。
李灵儿也察觉到不妥,顿时想起这里是修炼塔广场,人来人往、人山人海,妥妥的公众场合,顿时害羞了起来,脸红的火烫,迅速地低下头,并且贴紧在张子凌的手臂上,企图以这样的法来遮掩羞涩。
由于害羞,所以她抱张子凌的手臂,抱得更紧了。
面对这种情况,不要李灵儿这个女孩子了,就连张子凌这个男孩子,也在听到冷冰冰的调侃后,觉得非常地害羞、尴尬,站也不是,走也不是。
此时此刻,他也是慌了神,不知要如何应对。
好在宁飞飞反应快,一见女儿、女婿被冷冰冰调侃完后,均害羞、尴尬不已,迅速地出来解围道:“子凌,你冷师叔得对,都是一家人,何需行礼呢?”她转头望向她的那些闺中密友,打了一个眼色,让她们出来句话。
“所谓礼数,是应付外人的,自己人,要什么礼数呢?”陈冰心最是贴心,宁飞飞还没打眼色呢?就先站出来帮口道。
“对,咱们是修士,那些浪费时间的繁缛节,能省则省,能免则免。”
“这句话我爱听,最不喜那些繁缛节,麻烦死了。”
“……”
“……”
冷冰冰见宁飞飞一呼百应,心里不爽道:“要不是你徒弟,凭你,到死那天也没这种待遇。”她也就心里,其实她也是挺羡慕的。
李显不想女儿、女婿被人看戏,告辞道:“各位,我们还有要事,就先走了,大家以后有空,记得来找我们喝茶。”
“一定,一定。”一众与李显交好的长老回道。
李显一家一走,长老散去大半,石中硬走到冷冰冰的身边,温和道:“冷师妹,何必花费那么多地心机,理会李显夫妇那对破落户呢?他们夫妇只不过是走了狗屎运,瞎猫碰到死耗子,碰上了一个好弟子罢了,哪有什么底蕴可言。”
冷冰冰就不爽,一听此言,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先白了石中硬一眼,接着将在宁飞飞那里所受到的气,通通地发泄了出来:“你若是有用,我何需看宁师姐的脸色做人呢?”她确实是生气了,为了徒弟们的着落,不得不低声下气,找李显夫妇商量。
好在李显这个人念旧,因为过往交情,所以对她非常好,她只是一开口,李显就不理会宁飞飞所打得眼色,一口答应了下来。
虽然李显此举,令她得到了想要的西,但也如同火上浇油,让就吃醋,心中不愿的宁飞飞,气得够呛,当场给她脸色看,让她憋着一肚子火,要不是为了徒弟们的前程,她早就忍不住,当场翻脸了。
石中硬虽然不清楚具体情况,但以他对冷冰冰的熟悉,一看她脸色,瞬间就猜出大概来。
他估计,肯定是她为了徒弟前程,专门前往青木峰找李显帮忙,得罪了宁飞飞,受了不少冷言冷语,憋着一肚子气,无处发泄。
石中硬爱冷冰冰爱到骨子里,向来宠她、疼她、让她、怕她,一见她发脾气,瞬间怂了,一点尊严也不顾,如同做了错事的孩子般,低着头,任由冷冰冰发落。
眼前的这一幕奇观,要不是亲眼所见,谁会相信是真的呢?
须知,石中硬乃是出了名的好面子,心直口快,脾气暴躁,从不肯服软,让他认怂比杀了他还难。
然而,一物降一物!
石中硬在面对心中所爱之人时,从来就不会顾及尊严为何物,只要冷冰冰发脾气,就算人再多,他也会当众认怂,视面子、尊严为无物,并且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在他的想法中,打是情,骂是爱,若是真的一点不在乎,又岂会生怨,挑剔。
或许,这就是人们常的谁爱谁多一点,谁就让谁多一点吧!
石中硬也是一个可怜人,堂堂厚土峰的金丹长老,又是上届内门大比冠军石龙的师父,地位尊崇,却让冷冰冰当孙子训,还不敢反驳,爱之一字,真是害人不浅。
冷冰冰的脾气发泄完后,顿时觉得不妥,她又不是石中硬什么人,怎么能在大庭广众之下,如此痛骂于他呢?(连她自己都忘记了,她是第几次反思己过。)
“石师兄,对不起,在宁师姐那里受了气,正憋着一肚子气没地发,一时忍不住,通通地发在你身上了,希望你不要见怪。”冷冰冰连忙道歉道。
石中硬爱冷冰冰爱疯了,一听她道歉,马上抬起头来,如沐春风般,一脸笑意地回道:“你我之间,贵在心知,又何需道歉呢?”
冷冰冰早就习惯成自然,并不觉得有什么,道完歉就像个没事人一样,心安理得地回正事道:“石师兄,李显和宁飞飞夫妇,师凭徒贵,已经不是从前的他们了,手握整个吴国的任免权,你跟他们关系恶劣,自然无所谓,但我跟你不一样,李显念及旧情,向来对我有求必应,我只要忍一忍宁飞飞的脸色,就能为徒弟们谋一份好差使,如何能不去呢?”
石中硬也明白冷冰冰是不得不如此,自责道:“都怪我没用,要是我能取得任免权,你就不会受气了。”
冷冰冰感受到石中硬的好,摇头道:“这怎么能关你事呢?这是命,李显夫妇就有这个命,不认也得认。”她补充了一句:“况且,你在上届给了我三个坊市的任免权,已经帮了我大忙,我又不是不知好歹的人,怎么可能会怪你呢?”她虽然对石中硬使了性子,但她只是习惯成自然罢了,确实没有怪过他:“再,内门大比之争,向来都是龙争虎斗,谁也没有十足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