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黛想,若是他是一个可以依靠的人,阿黛绝对把满肚子的委屈都和他诉,甚至会扑到他的怀里?
哈哈哈怎么可能呢,此刻的沧衡不是最爱的沧衡,她也庆幸此刻的他不是最无情的沧衡。
只是,这时候沧衡的一声笑,让阿黛忍不住奔溃了。
我那么破局心结和你相见,结果搞砸了,你还跑过来笑我?!!!
阿黛若是有力气绝对站起来给沧衡两拳,管他是什么皇帝老子,天王老子她都要胖揍一顿以解心头之愤!
可是事实上,阿黛听了沧衡的那一声浅笑,只是把自己的鼻涕擦到了袖子上,打起神抬头看着沧衡。
这个角度非常刁钻,阿黛抬头就能看到沧衡的鼻孔……尴尬的阿黛觉得这个角度不太适合男女之间发展爱慕。
不过就算是那么刁钻的角度,为什么沧衡看上去还是不那么丑!果然是,真龙天子的光环吗?
“你不舒服?”沧衡下意识想扶阿黛起来,不过阿黛是个矜持的好姑娘,刚刚才丢人的她勉强想找回点女儿家的颜面,自己努力撑地站起来。
沧衡看着她步伐不稳,有些担心,不过看着阿黛坚毅的目光,他的担心又瞬间消失。
好像,一个人也会坚强的姑娘又站在他眼前,且不论她是否有什么心机或者不可告人的目的,但是仅是阿黛这个人,沧衡还是欣赏的。
“不舒服的话,我送你回去。”
阿黛想对哦,就算如今在锁心塔内,沧衡也不会掩饰自己的身份和自己毫无芥蒂的谈心聊天了。
阿黛有些失落,她果然是一时冲动,冲破困难重重相见效果不是很好,两个并不是感情深厚的夫妻,哪里有什么真心呢?自己并没有让沧衡特别的心动,此刻两人也不会有更深的接触了,果然那次坦白之后,很多事情都回不到从前了。
不过,那么辛苦才两个人汇合,阿黛想,自己怎么也得多几句话啊,不然这都白费了。
“我还好,只是如何走出这锁心塔,还有我姐姐的潋霜剑……不知道如何做了。”
沧衡冷哼一声道:“你自己都难保了,还在意那死物潋霜剑?”
阿黛很心疼的样子,道:“可是那是我姐姐的遗物还在魔帝溯瑜那边,不能让它落在敌人手中,它还是在我的手中我才放心,不然那潋霜剑祸害天族之人我心中过意不去。”
罢,阿黛也觉得悲哀,自己何尝不是那潋霜剑,在阿姐自由自在多好,非要心甘情愿钻到魔族的帝王里面,就算被好好养着一段时间,最终还是要沦落到被利用的命运,它永远不仅仅魔帝的武器,魔帝一开始把它带回去就是为了纪念溯旎,但谁能保证溯瑜不是想获取潋霜剑内的力量?
沧衡似乎看到阿黛眼里的悲伤,可他还是不太能理解女人家所谓的心疼,他只看到的是这个鼻涕虫若是再悲秋伤月不知道自己得冻成什么鬼样子。
不过这只狐狸,不定这又是她的什么把戏?她至今也不告诉自己她是为何要来魔族。
只是一个多月没见她,似乎每次见到阿黛,这个姑娘都不太一样。
沧衡不知不觉发现,自己第一次,对一个女子有一种朦胧的喜欢,不讨厌她的心机,甚至觉得很厉害?
“身子是你自己的,你若是不爱惜,我也不会心疼。”
沧衡严肃道,但还是口是心非了,他希望阿黛还是先离开锁心塔回去修养,别在意什么潋霜剑了。
阿黛没有动,她想着如何辞才能够让自己和沧衡能够出了锁心塔后从魔帝夺取潋霜剑,可能就是这一会儿的功夫,让他对自己改观!展现出潋霜剑的重要程度!
阿黛万万没想到,她在沧衡心里早就是一只拥有千面的狐狸,狡猾到不行,此刻展现出她善良喜欢魔剑,就也不是那么明显了。
“可是……那潋霜剑,也是溯旎的遗物,你就眼睁睁看着它落在了魔帝的手中。”阿黛表现出纠结的样子,似乎有些不放心。
实际上阿黛也是很纠结,毕竟是自己阿姐的遗物还有自己阿姐的双目!纪念意义非凡!
“你若是喜欢剑,以后我给你找几把好剑。”
他居然丝毫不在意?阿黛惊讶!
沧衡完也发觉自己错话了,在他的潜意识里面,那不过是一把普通的剑但是再阿黛眼中,它赋予了不一样的意义。。
阿黛也感觉肯定是沧衡错话了,不过也是惊讶,现在的沧衡怎么会有如此想法?
之前他和溯旎的传闻,以及他对自己的态度,阿黛一瞬间以为他可能还是在意自己的初恋,所以才和自己缔结契约假夫妻相处。
诶呀呀,既然沧衡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和他之间最近相处那样这样……丝毫没有表现出对溯旎的怀念,道他喜欢溯旎阿黛觉得会不清楚?
好吧,就算沧衡和溯旎都是过去式了,那么红荔呢?那个为何沧衡甚至放弃生命的女子啊!这辈子根没有什么感情基础啊,为什么沧衡此刻会出这样冷漠的话?此地无银三百两?
难道……
在他心里,自己已经被当成会是他的妻子吗?所以他才会表现的不在意实在在意自己的想法?
“那剑你不想要也不比和我这些,你知道潋霜剑和我阿姐的关系,在我心中的地位。”阿黛把头扭到一旁,诶呀,好像恼怒了,自己感觉脸都红了。
“我的意思是,我也喜欢潋霜剑这种厉害的魔剑……还多谢你提醒我,若是能看到潋霜剑快活的存在,我也会心情愉悦……”
阿黛心里想你可就在那鬼扯吧。
但是表面还是装作恍然大悟点点头。
阿黛喃喃道:“潋霜剑的确很厉害,只是太子殿下喜欢这种的魔剑,似乎不太符合太子殿下您的性格。”
阿黛的印象里,沧衡一直不太喜欢软弱的西,没事没能力的魔剑或者是人,只会给别人带来麻烦,自己生存都会有问题。
沧衡的确不喜欢潋霜剑之类软弱的魔剑。
“你倒是了解我。”沧衡想,这个狐狸果然很有心计,早就把自己的喜好莫得一清二楚了。
阿黛装傻道:“我只是随意猜测罢了。”
一阵冷风吹来,阿黛很失态,没能忍住,在沧衡面前。
对,打了个喷嚏,带飞沫的那种,还好阿黛下意识转了个头,没部喷到沧衡身上,但是可能还是沾到了一点。
阿黛下意识替沧衡擦了擦披风上的飞沫。
“对不住,我……”阿黛觉得以现在自己尴尬的身份,做出这种蔑视太子殿下的事情,处理不好可能会砍头的。
沧衡淡淡了一句:“没事。”
罢,他便把披风脱下来,耍帅般绕了一圈披倒了阿黛身上。
阿黛心中微微悸动,怎么有种心动的感觉?她虽然现在已经裹成了球样,但是给女儿家披披风这种事情怎么想也是关心自己的体现啊!
看来,这辈子的沧衡,是不是对自己也有点意思了?阿黛大胆的想。
接着沧衡道:“回去好好休息,把披风洗干净了再给我送来。”
他便转身离开。
阿黛:(⊙_⊙)?
搞了半天太子殿下你是嫌弃我!阿黛满肚子委屈,亏着自己还多想了,觉得沧衡终于会照顾人,一切都是自己的错觉。
阿黛摸着这个披风,觉得很难洗的样子,还得送给他。
重点是怎么送过去啊!!!!
阿黛心情复杂的想回去,结果。
。
阿黛跟着阿黛来到了自己幼时的住宅,这里似乎还是她熟悉的摆设,只是有些凌乱又有些不同。
阿黛一回来就看见阿潋眼睛红肿,像是哭过一般,阿黛连忙去问:“阿潋姐姐你怎么了?还有为什么不见我娘亲人呢?”
到此处,阿潋更是眼泪不止但是她很快调整好情绪,比较不能在阿黛面前表现太过于伤心。
阿黛心中起疑,自己从未有印象阿潋在她面前哭过,她不禁怀疑这是一个真实的世界吗?
“阿潋姐姐,我要找我娘亲,你和我话啊!”
“你找她什么事情?”
“我想。。。和她道歉,毕竟我实在是之前了一些伤害她的话,她可能不是故意欺瞒我的,爹爹其实很喜欢我对不对。”
阿潋沉默了一会,鼓励阿黛道:“对,你的没有错,只是如果你爹不喜欢你,你应当如何做呢?”
阿黛又迷茫了,反问道:“为什么爹爹不喜欢我?”
阿潋蹲下来指示着阿黛的双眼:“你真的想知道吗?我其实不想告诉你的,是你娘亲一直把你保护的很好很好。现在你娘亲不在了,你要好好保护好自己。”
阿黛犹犹豫豫她仿佛已经猜到了什么,她挣扎离开了阿潋的拥抱,闹着:“娘亲怎么会不在呢?她明明之前还在和我话呢,阿潋姐姐你骗我!”
阿黛在一旁看着,心中不知道为何凉了半截,她好像怀疑这是不是自己的心结,还是一场梦境。
阿潋留着眼泪抽泣了一会,等到情绪稳定下来她才对着阿黛循循善诱道:“不是啊,阿潋姐姐不会骗你的,不信我们一去看看你娘亲好不好。”
阿黛见阿潋认真的模样一时不知道如何反映,但她内心还是觉得是阿潋和娘亲联合好了在欺骗自己,想惩罚自己之前的无理取闹。
阿黛嘟着嘴道:“看就看,我娘亲不会不见我的,到时候阿潋姐姐欺骗我把我弄哭了,我娘亲肯定会去打你的。”
阿潋太难了,叹了一口气,拉着阿黛的手往外走去。
阿黛楞在原地,她内心有一个答案呼之欲出但是无法接受,心中莫名的抽搐脑袋也好疼,时候她曾经听青鸾族有一种秘术可以封印人短时间的记忆,一般封印的都是痛苦的难以接受的记忆,久而久之虽然被封印记忆的人无法想起,但是那段过往会成为人的心结无法解开,抑郁于人的内心,尤其是对于修炼者而言,更是一道无形的屏障,若是无法正视它,修为也不会提高。
阿黛大胆的猜测这些年她修为没有长进,境界停滞不前甚至无法涅槃都和这个原因有关。
无论如何锁心塔内部呈现的幻境,或多或少都和这个有关,阿黛无论如何都要解开心结,这不仅是离开锁心塔的关键,更是她突破自我提高修为,日后能够顺利涅槃的关键。
阿黛抓紧跟了上去,但是却见阿潋把阿黛带到了青鸾族特别的祭祀场所,一般死了族人后,大家都会把逝者的尸体在这里祭拜,祈祷她的来生能够顺顺利利平平安安。
阿黛看到祭坛上面躺着的安安静静的女子,就是自己的娘亲,一时嚎啕大哭。
“娘亲你在骗我对不对,你怎么会不动了呢?快起来陪着我一起玩啊!”
阿黛在一旁也是看愣住了在她幼年的记忆里娘亲一直在她的身边啊,没有离开过她,甚至看着她出嫁到天族,之前还帮助她回门的时候逃离天族的监控来到魔族,往事历历在目又怎么会不记得呢?
是她的记忆出了差错?还是这就是她被封印的一段记忆?
阿潋抱着阿黛不让她太过于冲动,一遍顺着安慰她道:“一切来的太突然了,之前你和你娘亲吵过一架,她内心也是十分的难过,不畏艰险她主动去问你爹爹,但是他作为青鸾族的王,你娘亲虽然得宠却是她的妾氏,自然不被重视,连你也得不到他的宠爱。”
阿黛听了晕乎乎的,道:“然后呢,这和我娘亲的死有什么关系。”
阿潋叹了口气道:“诶,你之前如果得不到父皇的爱,便让你娘亲用死来换,我和她了那是你的气话,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偏偏突然发作非要冲过去和你父皇问个清楚。”
阿黛插嘴:“那问清楚了吗?我娘亲到底是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阿潋盯着她的眼睛,认真道:“我一直守在门外听到他们吵架,听得不太清楚,总而言之你娘出来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