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坤也不是很懂,为何漆木突然惹上了仇家,她心里慌张的紧,心翼翼拍着他的脸颊,道:“你醒醒,我送你回家。”
“别…送我回…鹤族,他们会追杀我。”漆木闭上眼睛,演的还挺真实,断断续续的话,倒是非常的真实。
“我去喊夫子来。”乾坤刚刚正准备抬腿走,却被漆木拉住了袖口,他用那气若游丝的声音道:“别去,带我回蛟族治疗。”
“撑住啊!”乾坤突然不知道怎么把漆木这个大男人带回蛟族去治疗了,真的是,难为她了。
不过想来她也是个有力气的女汉子,便把漆木横腰抱起。
漆木这样,只好靠在乾坤的胸膛,想着,她真的是个善良的姑娘。
怪不得,之前也会把在雪地里面的丹顶鹤救起。
她一直都是他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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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木回到蛟族,又是熟悉的感觉,只不过这次是以人形,和乾坤也是平等的交流,这感觉完是上了一个档次。
还是之前那个夫子,他好奇道:“乾坤,每次你都捡一些外族人来疗伤,要不是看在你的面子,我是不会医治这些不相关的人的。”
“大夫,你真是个好人,有什么新的治疗法,就那他做实验吧。”乾坤淡淡。
漆木倒是装作虚弱的样子,饶是听了乾坤这个没心没肺的话,眼皮还跳上一跳。
大夫笑着:“你从未带过男子来族内,我肯定是要对这位客人,客气一些的。”
乾坤懒得和大夫多解释什么,她一个女子也不好待着,便到外面帮忙煮药了。
趁着乾坤走了,大夫也不装模作样,对着漆木坦白道:“乾坤那姑娘表面上是个冷漠的,内心倒是热诚的,你若是喜欢她,得抓紧一点,年轻人。”
“大夫,您这话的。”漆木还是有些不好意思。
“毕竟,她这么厉害的人物,族里很多年轻都盯上她了。”大夫提点到:“年轻人,你这点伤,装的还不够啊!”
“啊?这都被您发现了。”
“不过,你要是想让我配合,也是可以的。”大夫笑着。
有了大夫这个助攻,漆木觉得自己还能带蛟族疗伤的时间长一点。
不一会,乾坤推门而入,道:“你把这个药喝了。”
漆木觉得,虽然乾坤话语冷冰冰的,但是毕竟是她亲手帮自己熬得药,真的是难得的一件事情。
“你喂我,可以嘛?”漆木心翼翼道。
乾坤想拒绝,但是大夫又添油加醋了一句:“他的胳膊伤得很严重,最近还是让他静养。”
她只好,慢慢舀了一勺,放在了漆木的嘴边。
漆木知道药很苦,但是因为乾坤喂他喝药,这药也觉得甜滋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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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木因为是病患,所以理所应当就住到了乾坤的家里,受她照料。
“大夫平时都会接受病人的,不知道为什么,大概是嫌弃你长得丑吧,死活不愿意收留你。”乾坤也很难受,毕竟把一个男人带回家,大概率会被她娘亲的。而且一个姑娘家,把一个男子带回家,就算两个是同的关系,乾坤只是好心,把他救了。
不过最近她娘亲还在拜访亲戚,最近不会回来,所以乾坤一狠心,便把漆木带回家,一不做二不休,既然救了他,就不能让漆木在蛟族流浪街头。
“漆木,若是你好了,我就送你回鹤族。”乾坤也不太想冒险:“你知道,我娘亲可能随时回来,到时候遇到你,就是不清楚了。”
“嗯。漆木无奈点头,他闭上眼睛,充满哀叹:“不知道我哪里得罪了他们,鹤族非要把我赶尽杀绝。”
乾坤摇摇头,她一直不懂族内有什么好斗的。
“可能是你欠揍吧。”
漆木虽然假装病着,但是十分想站起来把乾坤胖揍一顿,没想到她居然这个时候,还不知道安慰自己,还在怼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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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木就这样理所应当,住在了乾坤的家里,享受着乾坤对自己无微不至的照顾。
乾坤就像当时收养丹顶鹤一样,耐心帮着漆木疗伤,照料他的起居,没有平时对待漆木的冷漠。
漆木以为是乾坤还是对自己有意的,心中美滋滋。
但是乾坤只是想,早点让漆木好起来,赶紧让他回鹤族,不要呆在自己家里。
白天乾坤去上课,还得扛着漆木去上课,漆木受伤了,只能听一些理论课,但还是坚持去上课。
“你就别去了呗,好好待在家里养伤。”乾坤凶狠道。
漆木倒觉得自己像个媳妇,不过待在家里,没有乾坤的陪伴,实在是太无聊了。
他只是摇摇头,表示自己不愿。
乾坤叹了一口气,她实在不想带着这个拖油瓶。
不过还是那个道理,既然都救了他,就送佛送到西。
“那你要悠着点,别又和别人打架。”
漆木笑道:“我从不主动惹事,只是别人会欺负我罢了。”
所以,乾坤也不敢让漆木一个人待的时间长,生怕他又被同族的欺负。
“你要好好照顾自己。”乾坤把一个号角放在了漆木的手中,道:“若是你被欺负了,便吹三声,记得用力吹啊,我听见了,一定会来救你的。”
漆木笑而不语,他有点享受,这种被保护的感觉。
放的时候,乾坤不知道从哪借来了一个轮椅。
“每次扶着你,有些重,虽然你不怎么重,但是扛着你,别人老是注视着我们,很奇怪。”乾坤感觉自己高冷的形象都要被破坏了。
“也可,这样你也轻松一点。”其实漆木一个大男人,被乾坤抱着,着实有些丢脸。
不过,他却把这种举动,当成两个独特的相处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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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木的伤并不严重,再加上大夫的药有效,很快伤口便结了疤。
但是他却一直藏着,不让乾坤看见,不然她知道自己好了,便不会收留自己了。
他自私,想要多和乾坤多相处一会,这样两个人的时光正好,乾坤不会故意排斥自己,她把自己当成病人,对自己的照顾又是理所应当。
他以后也有理由,好好粘着自己救命恩人,就是他想以身相许,不知道乾坤是否愿意。
日子过了十天,乾坤便觉得漆木好的差不多了,不过他总是藏着掖着,不让她看他的伤口。
“漆木,我这是担心你,你若是伤口恶化了,我好找大夫帮你医治啊!”乾坤便便准备掀开漆木的袖子。
漆木双目死死盯着乾坤,道:“男女授受不亲,你真的要看?”
这话,倒是让乾坤觉得,自己是个色中饿鬼。
“我又不是贪图你的美色!你干嘛和个姑娘似的。”乾坤嘟囔着嘴,等他睡着的时候,她一定要偷偷看看。
若是漆木骗她,其实她伤口已经好了的话,还赖在自己家里,她就把这个吃软饭的赶出去!
月色正好,乾坤见漆木的房间灯光暗了下去,便心翼翼打开门,潜入房间,不声不响溜到了漆木的床边。
淡淡月光照在漆木的脸上,映衬着他消瘦的脸颊。
乾坤不知道为何,一时看呆了,想着他为什么还这么瘦,明天一定要给他买点肉吃,好好补补。
鬼使神差,她竟然一时忘了自己潜入漆木房中的目的,就这样呆呆看着他。
呼吸均匀,应该是真的睡着了,没有装睡。
他的睫毛好长啊,乾坤平时都没有注意,她好像又想起他眨巴眼睛的样子,心中有些痒痒的。
他的头发怎么就这样散着,一点也不乱呢?他果然是个羽毛有光泽的丹顶鹤呢……
还有他为何裹得被子整整齐齐?连一截袖子都没露出来,这让她怎么看他的伤口啊!
漆木,她念着他的名字,想着自己怎么就非要救了这么一个烦人,弄得她现在心思不宁。
乾坤叹了一口气,鼓起勇气,既然都来了,就一不做二不休,一把掀起被子。
这个人!怎么裸睡呢?乾坤感觉自己的眼睛被侮辱了。
她吓得又把被子盖在了漆木身上。
这是动作太快,一下把漆木的头给蒙住了。
啊!这个人不会醒过来了吧!乾坤又偷偷把他的脑袋露出来。
回忆刚才的一幕,她好歹也是个大姑娘!居然今天就看到如此惊讶的一幕。
真的是罪过罪过。
不过,她光顾着看别的了,就忘了看他的伤口了。
应该是好了吧。乾坤满脑子都是其他的,没注意,不过她也没有心情看了。
缓缓起身,她准备溜走,毕竟自己做了错事,现在更加心虚了。
谁知道,床上的人居然动了,一把抓住了乾坤的袖子。
“乾坤?你深夜入我的房间,看光了我,还想走?”
乾坤一回头,保持着微笑,咬牙切齿道:“我还没你呢,不要脸,睡觉还裸睡,脏了我的眼。”
“我又不是光着身子睡觉,我是盖了被子的。”漆木这一会,一手抓着乾坤,便半个膀子落在了外面。
乾坤吓得又把头扭了过去,不去看他。
“我…只是白天没看到你的伤口,便好奇,只好晚上偷偷来看看,你若是伤口好了,我便又理由赶你走了。”乾坤一股气把实话都出来了。
但是她却是背对着漆木,不敢看他的眼神。
漆木却是脸黑着,他以为乾坤是对他有情谊的,是关注他的伤口,没想到却是想看看自己伤口好了没有,好让他赶紧滚蛋!
“乾坤,你很好啊!”漆木也是咬牙切齿。
乾坤听了,感觉漆木是要生气了,好像拽着自己的袖子的力气,变得更大了。
接下来她就被漆木拽到了身边,应该是漆木恨得太狠,居然拿他的胸口狠狠撞了乾坤的脑袋。
乾坤弄得头昏脑涨,一抬头,额头便接触到漆木光滑的下巴。
她感觉自己的额头痒痒的,果然四目相对是罪恶的开始。
就这样沉默了许久,乾坤觉得心中有一根弦动了。
漆木咽了一口唾沫,喉结动了一下。
乾坤只觉得现在,漆木的一举一动都开始放大,她的心蹦蹦直跳,来快。
“你胸口不疼吗?”乾坤突然发声了,她想打破如今暧昧的感觉:“反正我的脑壳挺疼的,下次你要报复我,不要用这种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办法,蠢!”
“抱歉。”漆木伸出另外一只手抚摸着乾坤的额头。
而另外一只手,却死死拽着乾坤的胳膊。
乾坤不耐烦,道:“你为何还不放开我?这样的姿势很尴尬好不好!”
“我不想放开而已。”漆木这话的缠绵悱恻,长长的睫毛眨巴眨巴,乾坤来觉得眼前的男子是个妖,老是再勾引自己!
“不放开?你老是男女授受不亲,现在这句话我倒是要还给你!”乾坤笑着,调皮道。
谁知道漆木却突然抱住她。
“你我,早就授受不亲了。”
乾坤耳朵靠在他的胸膛,听到他的心跳声,和自己的心跳一样,跳的很快。
大概,两个人有些心动了,那一刻,乾坤分不清是自己先动的手,还是漆木先不老实的,总之稀里糊涂,两个人就滚在了一起。
她这会终于知道,漆木早就好了,这个混蛋,居然一直骗自己!
没喝酒,乾坤却感觉自己糊涂得很,那晚上的记忆也迷迷糊糊记不清楚了,但她就记住了那种感觉。
刻骨铭心的奇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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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漆木早早起来,帮乾坤做好了早饭。
这些日子,都是他装病,乾坤细心照顾他,昨晚过后,他再也不用装模作样了。
乾坤自然是赖床了,心中却把漆木骂了一番。
“今天,要不我们都翘课算了。”漆木提出这个绝妙的注意。
饶是平时认真的乾坤,也想这样放纵一回。
“这话,的在理。”乾坤却是把自己钻在被子里,背对着漆木没有好气道:“都怪某人,害得我今天翘课!和夫子请假的事情,就交给你了。”
漆木点点头,道:“那是自然。”
下一刻,他却靠在自己的耳边,柔情似水:“乾坤,把你的余生也交给我,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