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悦去剧组的时候,被工作人员拦在了门口,无奈,只能巴巴的杵在酒店入口处等。
刚好撞上许敛,叫道:“许敛!”
许敛止步,看到是她,慌忙应上前:“来找安度的?走,我带你去。”
“谢谢。”
“跟我还客气什么?”
两人一路进了电梯,靠在墙壁上,看着电梯层数一层层升高,电梯里很静。
突然,身旁的许敛问:“蔚悦,你这次出现,不会再走了吧?”
蔚悦怔住。
“我没别的意思,不过这几年我和安度一直在一起,所以……他最彷徨最失落的时候,我都看见了。”
下意识,身体往后躲了一下。
“他这几年……过的不好吗?”
想到那天在拍摄现场突然低血糖发作的沈安度,心绪浮浮沉沉,这还是偶然被她撞见的一次,在她离开的这三年里,他又复发过多少次。
这一想,再也收不住。
一旁的许敛把她的每一个细微的表情都尽收眼底,嘴角划过一个似有若无的弧度。
“好不好你自己问他,不过蔚悦,有句话,作为他兄弟,一定要,如果不是真心留下,就不要再给他任何希望。”
电梯门打开,许敛向后望了她一眼,倾倾嘴角。
蔚悦不话,跟着许敛走过长廊,许敛从口袋里摸出一张房卡。
房门打开,蔚悦不禁愣住,许敛先她一步走进房间。
外间的桌子上摆满了各种零食,杂乱无章,还有一桶冒着热气的泡面。
见蔚悦的视线落在桌面上,弯腰去收拾西,把桌面上的泡面桶扫进垃圾桶里,低头把零食往桌下的暗格里塞。
不过几秒,桌上已干净整洁。
“这都是我干的,你可别告诉他,安度那家伙处女座,强迫症的厉害,自己不吃零食,还剥夺我吃零食的权利。”
在外间转了一圈,看到五百米开外是两间内厅,估摸应该是两人的卧室。
黑白两色的装饰,从沙发到一个独立的阳台。
沙发上摆放着一把吉他,角落是一架三角钢琴。
似乎少了一个人的西。
“谢温言现在没有和你们在一起吗?”于是,问出了自己心里的疑问。
许敛嘴角的笑容消失,手里的一包薯片滑落,番茄味的,谢温言以前的最爱。
“你不知道吗?组合一年前就散了。”话时,视线飘渺,表情难得的正经。
褐色的瞳孔里有很暗的倒影,他捡起地上的薯片,指指左边的那间房间。
应该是沈安度的房间。
“谢温言因为一些事情退出娱乐圈了,现在开了一家咖啡厅,自己当老板。”
咖啡馆当老板么……这也确实符合谢温言为人的作风。
只是,三人已经解散了组合,这多少在蔚悦的意料之外。这三年,他们三人到底发生了什么?
“比起这个,你来是找他的吧,进去吧。”
蔚悦抬眼,最终只是在沙发上坐下,摆手:“我在这里等他就好,许敛你帮我……”
“知道了,我去就是了。”浅笑,去远处的冰箱里给她拿了一瓶海之言,搁在桌上。
蓝瓶的海之言,是他的最爱,也是她以前的最爱。
抬头,许敛已向内厅走去,蔚悦盯着桌上的海之言,刚从冰箱里拿出来,瓶身上一层薄薄的水汽。
拧开瓶盖,握在手里,想要用指尖的冰冷让自己清醒。
瓶身上印下两个印子。
还没把瓶子递到嘴边,已经有一只手伸过来,从她手里把海之言拿开。
“天那么冷,胃不要了?还想胃出血进医院?”
沈安度皱皱眉,脑海里是她那次胃出血住院的场景。
她胃不好,那时,组合顺利开了第一场演唱会,和许敛还有谢温言演唱会开完,出去庆祝。
那时刚刚和蔚悦告白在一起,两个人处于谈恋爱甜蜜期。四个人一起去吃火锅,聊的很嗨,他们努力了整整两年,才能够办上第一场演唱会。
汗水和泪水,没有白费。
许敛嚷嚷蔚悦喝酒,蔚悦不想扫三人的兴,咕嘟咕嘟喝了一大杯冰啤。
后来,又被灌了几杯。
脑袋晕晕乎乎的,抱着身旁沈安度的手臂撒酒疯。沈安度狠狠瞪了许敛一眼:“都是你。”
许敛耸肩:“你不觉得喝醉酒后的她更可爱吗?”
之后,四人准备离开,蔚悦却“哗啦”吐了一地,狠狠摁住自己的胃部。
脸色苍白,嘴里嘀咕疼。
沈安度将她拦腰抱起来,才发现她的身体抖的厉害,沈安度直接将人抱去了医院。在医院里输了一星期的点滴才出院。沈安度在她醒来后,敲敲她脑袋:“木头,胃不好喝什么酒?”
蔚悦笑容浅浅:“你们第一次开演唱会,阿度,我替你们高兴。”
他的手覆在她的手背上,她的手很冰。
眨巴了两下眼睛,没出声。
见状,许敛打圆场:“是我拿的,忘记了。”
沈安度冲他翻个白眼,许敛摊摊手:“那我先出去了,你们好好聊。”
完,脚底抹油溜走了。
关门声响起,房间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一个人坐在沙发上,低头不话,另一个就在她旁边站着,一只手里拿着海之言,单手插兜。
他穿了一件黑色的浴袍,头发还没有干,湿漉漉的搭在额角,看样子应该是刚洗完澡。
领口敞开,好看的锁骨暴露在空气里,白皙的皮肤上泛着潮红,她慌忙别开自己的目光。
房间里没有开暖气,不由担心他会不会感冒,两个人独处的画面一场尴尬,为了缓解尴尬,一向被动的蔚悦低低冒出句:“天冷,湿头发也容易感冒。”
他的身子倾过来,蔚悦后退,沈安度一只手臂撑在沙发上,将她半搂在怀里。
推推他的肩膀,沈安度只是勾勾唇角:“和以前一样,爱用别人过的话堵人的毛病,一点都没变。”
暼到她那张脸红的能滴血,退回自己的身子,拉开了些距离。
“你腿已经好了吗?洗澡不要紧吗?”她低头,望向他的脚踝。
沈安度勾勾唇:“你是在关心我?”
“我是你的助理,关心你,应该是我的工作吧。”蔚悦仰头,他看上去比三年前高了很多,现在她站在他面前,他比她整整高出一头。
看到她的手里空无一物,眼睛快速扫了一遍房间,挑挑眉:“你箱子呢?”
“什么箱子?”
“木头,你已经答应做我的助理了,理应搬来和我住在一起啊。”
话时眉眼里的皎洁算计,遮不住。
蔚悦脸刷的红了,从沙发上站起身:“我只是答应你做你的助理,没有答应和你……”
“哦?可是我的助理是贴身的。”
“……”
什么话也不出来,蔚悦只是愣愣的瞅着他,他确定自己不是故意的?
助理就助理,哪里还要贴身?
“晚上陪我参加剧组的晚宴。”
一句话,成功的看到了蔚悦心如死灰的表情。
不过,转念想想,这应该也算她身为助理应该做的事情吧,如果抛却某人自己的那些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