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一彣走出门之后,我再次闭上了眼睛,尽力消化刚才听到的消息。
之前穆奕峥有告诉过我,他的调查结果。陈霖梦和卢依宁其实是同父异母的姐妹,卢依宁的母亲陈沫其实是陈霖梦父亲陈阗誉在外面的情人。沈芝桉就是因为发现了叶盛达的情人陈沫居然同时是陈阗誉的情人而想要将此事抖露出去才会遭到叶盛达跟陈沫的毒手。
我还记得穆奕峥过,当年那些人是靠的卢姓商人的养女腹中藏毒,才将睡眠粉重新带入了A市,仔细想想,他完就是故意混淆我的试听,卢姓商人的养女,不就是卢依宁吗?
除了这些他还过卢依宁那个没了的孩子跟沈芝桉的死有关,当时我还想不明白,但是现在贺一彣又告诉了我与穆家相关的事,我就不得不用脑洞把这些事联系起来了。
现在要是有人告诉我这些事互不相关,我根不可能相信了。
贺一彣的法里,是穆彦华安排了一切。他年纪跟叶凌汐差不多,也就是沈芝桉去世的时候他也只是个孩,如此穆奕峥也好,他那个研制出这种药物的父亲也好,都没有在谈论大事的时候特地将他排除在外。
因此他才得知了一些事情。我将他的法同我所知道的信息联系在一起,大致整理出来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当初睡眠粉通过卢氏的养女带入A市后并不是立即被人用来注射给沈芝桉,而是被人拦截了。
也就是穆彦华。他把药物拦截之后又将沈芝桉绑走,对沈芝桉进行了严刑拷打问话,沈芝桉来抵死不开口,但是穆彦华用叶凌汐来威胁她,如此沈芝桉才不得已将叶家的秘密通通抖漏了出来。
穆彦华得到想要的信息之后才任由陈沫和叶盛达将沈芝桉带走,带回医院在长椅上杀死了她。
毕竟A市是穆家的天下。当年虽然叶家和沈家都已经算是没落了,可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只要两家联合起来,总有一天还是有希望能重振雄风的。
我才穆彦华担心的应该是这个吧,因此他才参与了杀害沈芝桉的计划。
不过虽然知道穆彦华参与了这件事,我却还是不懂卢依宁同这件事还有什么关联,毕竟那个时候她也只是个孩子。
而沈芝桉究竟告诉了穆彦华什么叶家的秘密,这些我都没办法知道,贺一彣也没有听他爸爸过。
如此,虽然知道了这些,其实还是没什么用处。
我心里虽然是想替沈芝桉报仇的,无奈这一件事牵扯了两个势力财力都极其庞大的家族,又跟叶凌汐的生父有关,想要把这些人通通制裁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也正因为这样我除了拿穆奕峥跟卢依宁来出出气,膈应一下陈沫,别的几乎也是都做不到了。
我甚至连关键的陈家的辈陈霖梦都无可奈何。
像穆奕峥的那样她确实如同一条见谁都咬的发疯的野狗,但是不论她怎么丧失理智,单单是森林里那一段,我都没办法将她如何。
身体的不适加上我不停思考带来的头疼让我无奈放下了思绪,在心里面默默叹了口气,我比我想象的要弱很多啊,答应了叶凌汐为她查明真相,下了决心要为沈芝桉报仇,结果到头来我根什么也做不到。
正想着,又传来了房门被打开的声音。
贺一彣何修远把我们俩拐到何家之后因为我一直不醒,他虽然经常会来看我,但是其他时间好像都是在忙着自己的事情。
他还准备等看到我恢复的希望了他再告诉何修远我已经可以睁开眼睛话和微微动弹了。
也就是,我心里是认为进来的人应该不是何修远的。
所以何修远温柔的嗓音传来的时候,我很是惊喜。
“凌汐。”他低声唤我,“我听一彣你醒了。”
强忍着不适睁开了眼睛看他,想要开口话,他笑了笑伸手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没关系,你不用话。”
我想到刚才贺一彣那个白痴屡屡会错意的样子,有些担心,但是看何修远温柔而体贴地一边笑着一边帮我掖好了被子,我心里的暖意叫我不得不试着去相信他。
“你是不是有些奇怪我为什么会把你和一彣带到何家来?”他坐在我床边跟我交谈,见我好像有些不舒服,又问,“要不要半躺着?那样可能会舒服些。”
我尽量让自己地眼神看起来柔和一点,希望他能明白我的意思。
我甚至不需要担心太久他已经明白了过来。
他轻笑一声点了点头:“那我把你扶起来,要是不舒服了就示意我。”
着靠过来把我上半身抱了起来,有他帮忙比我自己起身感觉舒服多了,所以我什么也没做只是闭上了眼睛,任他先让我靠在他联邦上,然后在我背后又加了两个枕头才轻柔的把我放了下去让我靠着那些枕头半躺着。
不得不他的动作轻柔,枕头的高度也正好,刚才还浑身难受疼痛不止的身体此刻感觉已经好多了。
何修远见我没有任何不舒服感觉的样子,好像放下了心。他起身却没有直接坐回我床边的椅子上,而且转身去为我打了杯热水晾在了床头柜上。
“凌汐,一彣他是不是都告诉你了?他知道的那些事情,一五一十地,应该都跟你了吧。”他微微靠近我,低着头看我,深情温柔而专注,一时间我竟然看着他白皙好看的脸有些花痴的发愣了。
“怎么了?”他伸手摸了摸我的额头,又摸了摸自己的,可能是以为我身体不舒服吧。
我赶紧冲他眨眨眼。
他松了口气,轻轻捏了捏我的脸颊:“不要总是盯着我发呆,虽然我是男生,可是我也会不好意思啊。”
我又眨了眨眼睛。
他笑了,稍稍往后靠:“其实有件事,我来打算一回国就赶紧告诉你的,不过没想到我刚刚回国就接到了消息陈家正在策划要去岛上暗杀你。”
“你记得之前你那个叫大彭的女生朋友,你让她替你收着什么西吗?”他转身拉开了我的床头柜抽屉,从里面拿出了什么来。
我的脖子能够活动的角度还不足以让我看到是什么,他又只是把西拿出来放在了床头柜上而不是直接拿到我面前给我看,所以我眼睛都快被我望出眼眶了也没能看清楚是什么西,只是余光看见好像是一个黑盒子。
他突然又轻笑了一声,我恍然明白他是故意把拿西放在柜子上不让我看的,于是我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
他这才不好意思地笑笑,把一个盒子拿到了我面前。
居然是跟我们到穆家岛屿上的第一天玩击鼓传花时用来传递的那个戒指盒?
他贴心的把盒子举到我面前让我得以看清楚。这个不是那天的那一个,那天穆奕峥让邓伯拿出来玩的那个上面有一条划痕,而这个没有。
何修远手上的这个看上去崭新得很,看来保管它的人很是用心。
何修远把盒子打开,里面只有一枚硕大闪亮的钻戒。
而钻戒的钻石上,竟然有一条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