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把戒指拿起来仔细看看,钻石上的也并不能确定是血痕,那是一条铁锈红色的印记,像是被人用这样颜色的笔划上去的一样,“这是我交给微微的?”
“看来你果然忘了啊。”他笑了笑,“其实我那个时候跟他们并不是偶遇,我是查到了这个事情特地找过去的,就是为了把这份礼物拿到手给你。”
“谢谢你,可是时间过去太长了,加上我之前已经放弃了追查我母亲的事,所以”我低着头,尽量不让他看出来我的心虚,“所以我不是很记得了。”
他轻轻摸了摸我的头安抚我:“嗯,那我把我知道的告诉你。虽然你已经忘记了这枚戒指的来历不管我什么大概你都无法判断真假,但是要是能通过我了解的情况让你恢复一些关于这件事的记忆一切就好办了。”
我点了点头,他低垂着眼眸稍稍回忆了一下便开始娓娓道来:“当初追查你母亲的事件的时候我发现穆彦华和你母亲曾经是高中同,而且穆彦华还追求过你母亲,两个人大概率应该还在一起过。来两个人大毕业之后是有可能结婚的,这枚戒指就是穆彦华送给你母亲的。但是后来穆彦华娶了我国综合实力排在陈家的洛家的长女,那之后你母亲跟他就没了来往,过了段时间你母亲就跟叶盛达结婚了。”
我聚会神地听着,心里觉得有些可爱,他叙述故事的能力好像比我还差,不过好歹我还是大概理解了这段往事。
“奇怪,那你是从哪里追查到这枚戒指在微微手里的?”我看着他那双好看的琥珀色的眼睛,稍稍有些入迷,赶紧正色问出了我心里的疑问。
他被我盯得有些不好意思了,别过头笑了一下,继续:“我听你那位朋友过,这枚戒指是他们出国前你交给他们的。你告诉过她这枚戒指是你母亲很重要的遗物,很重要,当时有人想要拿到这枚戒指,放在你身边很不安,所以你才把它交给了你朋友。”
“有人想要拿到这枚戒指?这枚戒指有什么特别的吗?”我把戒指拿了出来放在手心好好观察了一下,不过是普通的钻戒,上面的钻石大概有个拇指指甲盖那么大点。莫非有知道这段往事的人想要把戒指偷了卖钱?可是我看这戒指并不稀奇,而且跟这沈芝桉的死亡有关的人应该不至于缺这点钱吧。
那会是什么样的目的让叶凌汐把这枚戒指交给郑微微保管?而郑微微又是怎么知道这枚戒指的重要性呢?
我看着眼前这枚漂亮的戒指,一时间竟然想得入了神。知道何修远轻轻咳了一声我才反应过来。
“嗳对不起!”我赶忙为自己刚才的不礼貌地没有听他话而且自己想自己的举动道歉,“我一不心就沉在自己的头脑风暴里了,对不起,你刚刚了什么?”
何修远没有在意,只是笑我傻,然后从我手上拿过了那个戒指的盒子,把里面的绒绒拿了起来后,下面赫然放着一块的芯片。
“我在看你多久能发现这份惊喜。”他笑道,眉眼中满是宠溺和温柔,“没想到你盯着戒指看了那么久。”
“嗳?我完没想到这个?”我有些惊奇地从他手上接过那枚比钻戒上的钻石大不了多少的芯片,绿色的芯片拿在手上轻飘飘的,好像一不心就会被风吹走了。
他笑了笑起身从桌上搬来了他的电脑,我赶紧将芯片递给他。
他把芯片插入转换器中又放入电脑中,看他修长的手指在键盘上敲击了几下,只听“叮”的一声,就跳出来了一个视频。
视频中一个女人双手双脚坤被捆在一张椅子上,周围空无一人,她的双眼被蒙着,嘴里还被塞着布条。
看上去不像是我认识的人,我还在奇怪,就听视频里传来了另一个女人的声音:“沈芝桉,你嘴倒是挺硬的,被打死都无所谓对吗?”
原来那个女人是我,“叶凌汐”的母亲,沈芝桉。
明白这一点之后我的心忍不住刺痛了一下。
这就是生养“我”的可怜的母亲,沈芝桉吗。
虽然她的眼睛和嘴巴我都看不见,但是我能感觉到她身上那种淡定而宁静的气息。
威胁她的女人见她毫无反应,大约是被她的无所谓气到了,拿着一条铁条就过镜头走上前走到了沈芝桉面前,而后将铁条狠狠抽打在沈芝桉的身上。
沈芝桉闷哼一声,头因为身上的疼痛疼得猛地往后仰,但是很快就调整了过来。她把头摆正,继续刚才的沉默。
陈沫。抽打她的女人回头瞥了眼镜头,我立刻认了出来,是卢依宁的母亲,陈沫。她的眉眼同现在没什么区别,连气质都没变,同今日一样嚣张跋扈。
这样的情况下看到她的脸,我的手忍不住握成了拳头。
陈沫像是受到谁的指示,冷哼了一声,拿着铁条退到了画外。接着,又走上前一个男人。
这个看上去微微驼着背耷拉着肩膀,有些唯唯诺诺的男人,不需要看到他的正脸我都能认出来是叶盛达。
只见他手上拿着刚才在陈沫手里的铁条,有些颤抖着走到沈芝桉面前后,犹豫地站了一会,很快就听到陈沫的催促:“叶盛达你怎么回事?动手啊?你心疼了吗?”
叶盛达听了回头怯怯地看了眼镜头。
只见他纠结的眉毛写满了犹豫和担忧。我看到了他的表情后以为他会些什么,没想到只是一瞬之间他就挥起了铁条,转身狠狠打在了沈芝桉的肩膀上。
沈芝桉吃痛地再次闷哼一声,她额上冒出的大颗大颗的汗和从蒙着眼睛的布条里浸出来的眼泪在高清摄像头之下清晰可见,而叶盛达看见之后赶紧把她嘴里地布条扯掉。
嘴里地布条刚刚被扯下,沈芝桉立刻猛地咳出几口鲜血来。然而叶盛达并不是先询问她的情况,而且开口问她:“桉桉,你就告诉他们吧,我们叶家有什么秘密啊?”
“叶盛达”沈芝桉循着叶盛达的声音的向扭头过去,她颤抖的声音里充满了绝望和决然,“你真是个畜生。”
叶盛达僵住了,画面外传来了一个男人张狂的笑声,他笑得癫狂而剧烈,边笑还边用脚使劲跺着地面以显示他的幽默。
“叶盛达,她骂你是畜生啊!她眼睛被蒙住了,估计鼻子倒是通透,现在是不是满鼻子的畜生味啊?”那人的声音癫狂而冰冷,这句话居然让我有些不寒而栗。
叶盛达大概是觉得很没面子吧,他把铁条换到左手,“啪”地一下就狠狠地给了沈芝桉一巴掌。
“真是个畜生。”看到这里,我忍不住骂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