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
男人在她身后语气淡淡，号码都没给一下。
话间已经穿起风衣简单整理了下衬衣袖口，看都没再看她一眼，直接出门。
虽然二慕还是淡漠的表情，不过了解他脾气的人不难能听出，这绝对是在赌气。
从刚才就一直在观察着这边情况的肖女士，无奈叹了口气。
阿枝显然也不大开心，找到管家要了秦曜的号码座机打了过去。
嘁，不就打个电话么，自己又不是没嘴，搞得真像姑娘离了你慕狗贼就没办法似的。
约三十分钟后，秦曜一脸懵逼的赶到。
大老远就一眼看到自家老大的车，也就刚驶出慕家别墅不远的位置，在路边熄火状态。
驾驶位的车窗落着，男人指间夹着烟搭在向盘，脸色阴沉的闭眼仰靠在靠背上。
车内烟灰缸里的烟头提示着，手上这烟显然不是他抽的第一支。
“头儿？出什么事了，打电话也不接。”秦曜将自己车子停在他车旁，降下车窗喊了声。
慕寒年闻声睁眼，瞥了一眼副驾座上的手机，果然有几个未接。
“没听到。”转回头和秦曜简单回应。
是真没听到，从出来到现在就停在这里，神始终集中不起来。
秦曜自然也察觉到今天老大的不对劲儿。
“你在这干嘛呢。”
“没事。”
“你家丫头打电话让来接她，我还以为你不在呢，既然在那我就不去了。”
“不用管我，该接接你的。”慕寒年抬手吸了口烟平淡了声。
兔崽子还真打电话，够能耐的，估计这会儿正在家傻逼乐呵的等着呢。
他妈的，莫名烦躁。
秦兄弟从男人怪异的语气中似乎察觉到猫腻，瞬间来了兴致。
往自己车窗趴着凑过来，八卦脸挑了挑眉：“哟呵，怎么，和嫂子吵架了？”
“我犯得上么。”二慕不屑冷哼一声。
算不上吵架，毕竟也就他一个人不爽，别家里那货，就连自己都根不知道在气些什么。
“哦，那嫂子为啥给我打电话，你带着她不就行了。”
“我凭什么管她，吃饱撑的？”慕寒年弹了弹指尖的烟灰，一脸不悦。
秦曜一脸无奈。
慕哥这不行啊，女孩子得哄的，哪有他这样，哪家姑娘禁得住他这个造。
但是人接还是得接，毕竟答应过的，就是今儿慕哥这一天的黑脸他估计是没跑了。
“那我先去接人，再交给你。”
“交给我做什么，她要找的是你。”男人像是脱口而出，难得一见的不冷静。
哦嚯？！
秦曜耸耸肩意味深长一笑，大概有些明白了。
啧啧，这大清早的，我怎么听觉得有股酸味儿，老大这是又作了哪门子的死。
关键你俩吵架别殃及池鱼行不行，我一可怜儿招谁惹谁了，干嘛要把我夹在中间，秦兄弟欲哭无泪。
慕寒年将手中的烟掐灭，启动车子。
离开时还特意给秦曜留了一句：“路上不准给她买吃的，惯的毛病。”
“……收到！”
曜哥生无可恋脸往向盘上一趴，已经能想象到自己待会儿的处境，但愿能在老大宰人的目光下死的体面点。
*
九点钟，科研所。
阿枝手里捧着大桶爆米花，走在秦曜前边儿边吃边走，乐呵的一批。
秦曜内心对自家老大不由得佩服一把，终于体会到他时留下的那句话的意思。
真准，他家这丫头片子是真的看到啥要啥，见到吃的迈不开步。
来时人家咖啡店门口做活动分免费巧克力，她下车蹦跶着来来回回好几趟，差点没给人家盘子都端咯。
秦曜看了看身前的妮子，嘴角微微抽了抽。
这左手拿着右手拎着，兜里还鼓鼓囊囊的塞着棒棒糖，老大真会给她买？
就慕冰山那平时笑都难得一见的冷漠脸，他实在想不出慕哥给她买这些玩意儿时的表情。
我怀疑这丫头是在欺负我，但我没有证据。
“嫂子，你平时和慕哥出去也这么能吃么？”
枝儿摇摇头：“不啊，买个烤地瓜他都踹我好几下。”
秦曜：“……”你丫的就是在欺负我老实！
冤大头的曜哥委屈巴巴，八卦劲儿也起来了。
看向姑娘，神秘兮兮问道：“嫂子，你早上是不是和慕哥吵架了啊？”
吵架？
“没有啊。”
够男人是挺气人的，但自己这回可没顶嘴。
就按他的那样自己让秦曜来接她，特别听话，因为不知道曜哥电话号还特意问了管家。
秦曜懵啊：“那我看慕哥阴沉着脸，跟被触了逆鳞似的。”
“不知道，他也快三十了，估计更年期吧。”阿枝努努嘴，一脸天真。
秦曜：“……别了。”
“明明就是啊，狗男人早上听到我要找你，还凶了我一顿，特反常。”姑娘咬牙切齿，一想到慕狗贼早上气她就不痛快。
这会儿低头扒拉着手里的爆米花桶，叭叭着可劲儿控诉。
“嫂子，你……”自求多福！
“不过别和他啊，年哥要面子脸皮薄，让他知道我背后他又得揪我辫子了。”
“那你辫子估计得遭殃了。”
秦曜看着从刚才就插兜站在不远处的男人，不是我不的问题，他大概已经知道了。
“诶？”枝子懵了下，抬头——
呃……撞枪口上了！
被更年期的某人正巧路过，此时在她对面停下脚步，一字不落的听到耳中。
二慕：“……？”
他快三十了？更年期？
男人脸色来难看，比早上的不爽更多了一份扎心。
秦曜很看事儿的往后退了两步，摸摸后脑勺尴尬一笑：“慕哥，嫂子我给带来了，就交给你了哈。”
找她，你家这货的，跟我没关系。
卖的一手好队友，急忙开溜。
阿枝人家坏话毕竟心虚，慢悠悠撇开他的视线。
“我更年期？嗯？”慕寒年压低的声音轻缓，低头看着她。
姑娘弯眼，虎牙露出半颗笑的可甜：“不是，更年期嘛，在我们那里是夸人的，就是夸你优秀，年哥英俊潇洒最好看了。”
放屁。
明知她在撒谎，该生气，但看着眼前妮子这副讨喜的模样儿，又怎么都怒不起来。
慕寒年眼神一瞥，示意着秦曜撒丫子离开的向：“怎么不跟你曜哥走了？”
“他走他的啊，你要是不在我跟他走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