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我脑子坏没坏我不知道,可我知道,韩枫是我的哥哥。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不会做任何伤害他的事情。”
他将自己的手机打开放在桌子上,沈一凝低头看完了短信内容,难以置信的看向韩墨言:“这是真的?”
接过手机,韩墨言脸上的怒气转变成恐惧,拿手机的手抖的更加厉害:“一派胡言。”
“爸,你没看到发信息的人是谁吗?”
“无凭无据,凭什么是我动了莫领的漂座?”
他将手机重重的拍在桌子上,韩麒麟将手机拿在手里,拨通了韩建国的电话。
“爷爷,不好意思这么晚打扰你。”
“墨言在?”
“是的。”将手机扩音后,他看到韩墨言颓然的坐在地上:“他听得见。”
“墨言,你有什么要解释的吗?”
时钟的滴答声传进了四个人的耳中,沈一凝看着韩墨言交握的双手,彻底无措。终于,韩建国叹了口气,声音低沉:“我想知道,你是想要莫领的命还是想要墨义的命?”
“爸”
“别叫我,我害怕。”
“段为益莫领发现你的致命秘密,我是想帮你。”
“你的意思是为了我杀人?”
“大哥始终不愿意回家,陈玉萍答应我,只要我调换了莫领的漂座,她就帮我劝大哥回家。”韩墨言语带哭腔,趴在手机上:“爸,我知道你一直看不上我,为了能让你开心,我想设法的劝大哥回来,我真的只是想让大哥回家而已。”
“你知道会死人吗?”
“我”
“你知道,从一开始你就知道。可你大哥要用莫领的渔具时,你没有制止他。墨言,你明知道墨义是因为陈玉萍才和韩家断了关系,你居然希望陈玉萍帮你劝他回心转意?你是想让我和他的关系变得更差吧?你天资不比墨义差,可你却总喜欢歪门邪道。你们是兄弟,韩氏集团迟早是你们的。”
“不是我们,是他,你什么都会给他。即使他和韩家断绝关系,你还是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他身上。”
“你们都是我的儿子。”
“你每次偷偷在大外面偷偷看他,等韩枫开始上后,你就把所有的希望都放在了韩枫身上。我做的再多都没用,你看不上我,你在你的眼里一不值。”
沈一凝静静抱着他,看着他眼泪横流的模样非常心疼。
韩建国剧烈的咳嗽起来,韩麒麟急忙夺过手机问:“爷爷,你怎么样?”
“没事。”他的声音有些沙哑,胸口剧烈浮动:“墨言,你妈妈临死前最放不下的人就是你。我问她还有什么未了的心愿,她,墨义性子沉稳,像你,以后公司的事情你就交给他。墨言性子像我,停不下来,我这辈子最遗憾的事情就是没有看遍世界,你让墨言自由活着。两个孩子总要有一个要牺牲自己,墨义是老大,就让他多付出一点吧。”
回到卧室看到莫兮一脸严肃的模样,韩枫边脱衣服边问:“韩夫人,发生了什么?”
挨着莫兮躺下,看了一眼她的手机:“就这个事?”
“你早就知道了?”
“不要激动,你是个孕妇。”环住她的腰,将耳朵贴在她的肚子上:“儿子,不要怕,你妈妈没有吼你。”
看着他闭眼享受的模样,莫兮扯开他的胳膊:“我在吼你。”
继续闭眼,不理她。
“这么重要的事情为什么不告诉我?”
“易羽羽不让我告诉你。”他睁开眼睛看着莫兮,平躺在床上:“还有付今音。”
“你在现场?”
“我会这么不识趣?”放在莫兮腿上的手开始不安分的移动:“距离两米,什么都听到了。”
“那你为什么不痛骂吴侃君?”
“为什么要骂他?你情我不愿的事情,勉强不来。”
莫兮抓住他慢慢上移的手,满脸愤慨:“他凭什么拒绝羽羽?他哪里比羽羽优秀了?这种男人真该拉出去痛打一顿。”
“你想不想听吴侃君拒绝的原话?”
“不想。”
他侧身躺在一旁,闭着眼睛数数,还没数到三,莫兮趴在他的肩膀上,语带讨好状:“老公,告诉我他了什么。”
“你不是不想听?”
“听,不听怎么替羽羽报仇。”
“完美的理由。”脖颈处传来莫兮的气息,身体的某处渐渐不受控制,抓住莫兮的手放在那里:“老婆,难受。”
“先听。”
“先帮我。”
一阵铃声打断了两人的嬉闹,韩枫起身,将莫兮搂在怀里,按下了接听键:“嗯?”
“哥。”韩麒麟情绪低落,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眠:“这么晚了打扰你了。”
“你怎么了?”
“刚才爷爷打了电话。”
韩枫下意识的看了一眼莫兮,犹豫了几秒:“韩墨言坦白了?”
“是。”他盯着天花板,脑海浮现了易羽羽的脸:“哥,嫂子在旁边?”
“嗯。”韩枫的手轻轻抚摸着莫兮的肚子,语气轻柔了许多:“我会和她讲,你不要想那么多,和陈曦好好交接。”
“现在这种情况,爷爷会同意让我接手墨尔吗?”
“你是韩家的人,我们是兄弟。”他想了想又强调了一遍:“不管之前发生了什么,我永远是你的大哥。”
“谢谢你,哥。”
等了几秒钟,韩枫准备挂断电话的时候,韩麒麟又叫了一声:“哥?”
“还有事?”
“我喜欢上一个女孩。”易羽羽拉着他跳舞的场景不停在眼前浮现。
“好事情。“
“你不想知道是谁?”
“你没准备告诉我是谁?”他的笑声从手机传来,莫兮看到紧缩眉头的韩枫脸上有了笑意:“是谁?”
“易羽羽。”
挂了电话,莫兮从他的怀里挣脱,两人面对面坐着:“又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鱼漂是韩墨言动的手脚。”
“既然是他动的手脚,当时你爸爸要用我爸爸的渔具时,他为什么阻止?”问出这个问题,莫兮瞬间懂了。她拉着韩枫的手,看到他眼底的寒意,靠在他的肩膀:“所以,从一开始就是一场阴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