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汴州城来到这金陵城住下,雪儿也渐渐从李母逝世的悲痛中缓解过来。雪儿在汴州城生活了几年,一直有听了金陵的繁华,对代景国的都城金陵充满了向往。
雪儿特地换上了男装,带着青一同逛金陵城。那别致的房舍,气派的客栈,车船,果然与别个儿不同。雪儿一路拉着青,蹦蹦跳跳,看的目不暇接。一路上使银子,大包包地买了一堆的西。青背着大包包的西,“姐,不要买了吧。”雪儿拿着折扇,一敲青的脑袋,“叫公子。”
青揉了揉脑袋,“是,公子。”
及至午间,“公子,我走不动了。”青背着一大个包裹,几乎都快压弯了腰,“公子,我们歇会儿吧。”青哀嚎。
雪儿是力充沛的,见青被她这么压榨也有了不忍心。他们的边上,一间饭馆,“天海楼。”雪儿一字一顿地念出。“好,就这间了。”
雪儿扛过包裹,拉着青就进去了。
那二上来,“二位客官要点什么?”
雪儿将折扇放置桌子上,敲了敲桌子,“恩……先来个鸡舍羹,炒鸭掌,花煎牛筋,菊花兔丝,再上几样你们这儿的拿手菜……”“恩……”雪儿继续道,“上菜之前先上几样干果,鲜果,就捡新鲜的。”
二听心思十八绕,见这位客人虽然年纪尚,但通身的气派却是不凡。身上的男装衣衫也是上乘的绸缎。看样子,分明是个女扮男装偷跑出来的富家姐。这天海阁的二,见多了达官贵人,皇亲商户,一双眼睛早已练就火眼金睛。
二恭敬地应了声就退下了。
青和雪儿正眺望远处,无聊地坐等着上菜。随后,一个拉琴的声音传来。
雪儿寻声看去。一个老者正在拉琴,笛声悠扬,即使雪儿也不懂什么琴技,但那琴音一响,便似将她的思绪带到了遥远的故乡。那婉转的乐律,仿佛在溪边流淌,又仿佛随着林间的鸟扑哧着翅膀去了远。
雪儿眼中目光闪烁,陷入了沉思。正当雪儿心思悠悠然,心情舒畅的时候。突然,一阵惹人厌恶的声音打断了雪儿的思绪。
“唉,怎么要走啊。你都把酒倒在我身上了。难道不用负责任的吗?”
雪儿情深叹去看去,只见一个男子,是男子,脸上还带着稚嫩,看起来跟她差不多大。雪儿眉头一皱。
那男子明明色若桃花,面容娇好,偏偏却一副纨绔少爷的猥琐样。
“姐。”青眼看着雪儿要起立,“金陵城下,我们初来乍到,还是不要惹什么麻烦。”雪儿撇下眼睑,手上摩挲了一下没有动作。
“来,陪爷我喝一口。”那男子一把搂住那姑娘,一杯酒就要往那姑娘嘴里灌。
岂有此理!这不是戏子上所写的活脱脱的恶霸强抢民女嘛?
雪儿这下哪里还能忍得住,上前几步,飞起一脚就将那男子踹倒。要那男子看着也跟雪儿差不多大。可是雪儿从也练过拳脚功夫,虽然比不上练家子,可比这男孩的花拳绣腿还是强上许多,更兼那男孩刚灌了几碗酒,这会儿整个人都没了支撑力,立马摔倒在地。
“好大的胆子,你可知道王是谁,王可是当朝六皇子陈逸。”陈逸虽摔落在地,衣衫狼狈,龇牙咧嘴,但气势可是一点都没输。
“我……”我打的就是皇子,雪儿刚要将心中所想出。
突然,银光一闪,雪儿眼睛下意识地一闭。雪儿睁眼一看,陈逸狼狈地从案桌上滚落,一把匕首突然出现,而那个握着匕首的人却是刚才一脸柔弱的女人。
雪儿目瞪口呆。诶………诶……这是什么情况?她不是柔弱的女子吗?这不是话子上写的啊。雪儿看着目光狠厉的女子,现在到底是什么一个情况?
陈逸一个打滚,正巧滚落在雪儿脚边。雪儿看着毫不客气,迎面而来的匕首,恨不得把陈逸一脚给踹过去。这个丧门星。那匕首毫不留情地扎来。雪儿下意识地用折扇一挡,折扇“撕拉”一声,没有半点抵挡能力,立时撕裂。眼看着那匕首,穿过折扇朝她面部袭来。刀尖似乎下一刻便要刺在她身上,电石火光之间,雪儿下意识地将折扇一横,下意识地一挡,匕首被几齿的折扇绞住,暂成对峙之势。
雪儿清楚这女子实力远在自己之上。在这分毫间便能决定生死的时刻,一滴冷汗肉眼可见地从额间流下。雪儿强逼自己冷静下来,脑筋飞速地转着,思索脱身之法。旁边青战战兢兢地看着,眼看着雪姐落于下风有生命之忧。陈逸扶着墙,满身酒气。都怪他。青,恶从胆边生,猛地将陈逸往那女刺客身上一推。
那女子剑气一收,雪儿猛地脱手。雪儿就势将残破的扇子一甩。不知怎的,那扇子却似被注了极大的力量,直击那女子腹部。那女子显然没料想到,向后踉跄几步,登时就呕出了一口血。雪儿睁开眼睛,手上虎口处一条血痕子隐隐被刚才的剑气逼出了血迹。雪儿瞬间背后一身冷汗下来。
雪儿下意识地拉着青想落跑,余光就瞥见那女子捡了匕首,而那陈逸正愣愣地摔倒在那女杀手旁边,动都不知动一下。真是笨死了。看那女人眼中的阴狠,她真的是一心想要陈逸的命。怎么办?雪儿来不及多加思索,扯了陈逸的袖子,那匕首正巧扑了个空。时迟那时快,雪儿又顺手将边上的大包袱甩了过去。包袱中的西瞬间如天女散花般散落。
“还不快走。”雪儿也自己当时哪来的力气,陈逸踉跄地被拖着。两人几乎从楼梯上连滚带爬地跑下来。那女子就在后面紧紧跟着。
雪儿紧拽着他的衣袖,两人疯狂闪躲,跌跌撞撞地跑过了三条街,后头才没了踪迹。
两人在一个巷子中,雪儿两手撑着膝盖,大口大口地呼吸着。陈逸早就靠在墙头上,半条命都去了,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
“你……”雪儿撑着膝盖,喘的上气不接下气,“你差点害死我了。那那女的为什么要杀你?”
那陈逸从也算是养尊处优地长大,哪里受过这些罪,这会儿半句话都不出来。
陈逸刚想话。
雪儿又连连摆手,“你还是不要告诉我。知道的多倒霉。”而且估计自己就的也不是什么好货色。雪儿声地嘀咕。
着雪儿握着她受伤的虎口处慢慢离开。眼看着陈逸还要跟上来,雪儿一个狠厉的瞪眼。陈逸心虚地止住了脚步,眼巴巴地看着雪儿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