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晚间吃饭时,五公主又时不时地将眼神投向了墨轩,仿若别人不存在。
这五公主柔弱又貌美,腰肢盈盈不堪一握。雪儿暗叹,真是美若天仙。是以,陈莲跟墨轩走的近点,雪儿便老母鸡护犊子般硬是要坐在墨轩身边,横插在她的眼前,不时投去一个挑衅的眼光心里盘算着怎么添油加醋地跟姑姑上一,再夸上自己劳苦功高,盘算着能要些什么好处。
陈莲泪光点点,惹人怜爱。那楚楚动人的模样,连雪儿看着都差点不忍了。只好暗叹,姑父惹得这风流债。墨轩看着雪儿这丫头寸步不离地看着自己,心里也不觉好笑,只是有了雪儿这个鬼机灵做挡箭牌,自己也少了很多麻烦。
既然来到了这围场。陈逸和雪儿都是个好玩的。第二日,陈逸兴冲冲提议大家比试一场。天气舒爽,阳光明媚,午后正有兴致,众人也颇有兴致。
陈逸和陈诺一组,雪儿和墨轩一组,规定了谁打到的猎物多,谁就赢了。
雪儿抚摸着马鬃,红早已打着响鼻,蹄子踢着地上,兴奋起来。
一声令下,一群马儿如离弦的箭“咻”地一下向前冲了出去,一个个争先恐后,不落于后处。
没过一会儿就消失在了密林中,没了动静。马儿窜进了密林子,很快就没了动静。青和几个丫鬟,侍卫则在河岸边架起烤炉,帐篷,准备晚上的篝火晚宴。秋月扶着五公主在亭子里休息,微风过处,带来阵阵舒爽。
“公主,这里风大,要不要进庄子休息?”秋月担心道。
“不必了,吹吹风倒是舒服。”陈莲道,看着密林处眼底暗波涌动。
雪儿还特意从卫府带出了个厨子,是李黛专门从汴州带来的。听当年是扶安的御厨,后来流落到代景国,尤擅烤肉,更有独家秘,那烤出来的肉鲜嫩非常,香味扑鼻。做烤鹿肉更是一绝。
几人张望了一下,却见那密林子静悄悄的,什么都听不见,就继续忙活着手头的活了。
先是雪儿和墨轩他们一群,陈诺陈逸他们在另一边。
“那是什么?”雪儿眼尖地看到一个影子。
“好像是一头鹿。”阿渡道。
“太好了。”雪儿道,“瞧我的。”雪儿轻轻靠近,红聪明地放轻了脚步。那头鹿似乎预感到了哪里不对劲,支楞着耳朵,接着又低头吃西。雪儿从箭簇中抽出一只箭,瞄准。姿势标准,弓弦满月,雪儿定定地看着,只待一击。
那鹿无知无觉地慢走着,突然似警觉到什么,耳朵一转,正那时,一只箭突然射来。
他们屏息凝神,目不转睛地看着。突然间那鹿能地蹄子一登,跳开一步,立即蹿走。
“哎呀。”众人心中一阵懊恼。
雪儿眼看着这鹿在手上就要飞了,哪能就这么算了。“驾”,雪儿急了,立马一扯缰绳。
这红成日里束缚在马厩之中,一朝释放,早就如离弦的箭般向前冲去。雪儿也感受到了红的激动,随之一马当先,好久没有感受到这样热血沸腾的时刻了。红不愧是扶安万里挑一的宝马,立刻就跑在了最前头,身后只听得“得得得”,马蹄儿不断地追赶声。
雪儿眼睛紧紧地盯着那四处乱窜的鹿。
雪儿脚下登着,催促着红。红的四只蹄子跑快,转瞬之间就冲进了更加茂密的林子。
“雪儿,慢着点,心点。”墨轩不放心地在后头喊着。
“没事,有阿渡在身边。”雪儿朝着后头大喊道,侧身便瞧见阿渡抓着僵绳,就在身边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拉着缰绳,脸上却是从容之色。
雪儿想起师父对阿渡的评价,对阿渡的武功也升起了好奇之心。
没过一会儿,其他人就没了动静。雪儿俯着身子,树叶枝头不断从他身边穿过刮在他的衣袍上,很容易地断裂,发出一声“刺啦”的声音。
红跑的太快,溅起的泥土飞扬,竟有几块打在脸上。雪儿在马背上继续射出几只箭,鹿左右闪躲,每次都堪堪地只差一点点。雪儿发起了好胜之心,“驾。”雪儿跟随着红奔腾的身姿,有节奏地一颠一颠,突然前头出现一个粗壮的倒下的枯树干突兀地横在道路中央。红一点都没把这障碍放在眼里,灵巧地一个飞跃,十分准确轻巧地从空中过。
雪儿没有意料到红这么大的动作,用力抓住缰绳,身子随即跟着节奏凌空一跃,红飞跃了一大步,雪儿又重落在马背上,五脏六腑才归了位。但这缓气的这功夫,那头跑的挺快的鹿的影子不见了。
“剧。”雪儿拉紧了疆绳,红两蹄凌空起,而后停了下来。
雪儿牵着缰绳,左右望着,四下无人,红打着响鼻在原地踱步。“那鹿呢?”雪儿喘着大气。
阿渡摇摇头,表示不知。
经过这一段时间的剧烈运动,红吭哧吭哧喘着粗气,连带着雪儿都大口大口呼气,想把空气多灌进口中,让口中好受一点。雪儿环顾四周,四处只有茂密的林子,和头顶处微微投射进来的一阵阳光。雪儿只闻得四周清新的青草味混合着林子里泥土树叶因为长期不见阳光,闷在里面而出现的腐烂闷热的气味。
“好像迷路了。”雪儿道。他们俩下了马,牵着马儿,在这乱林之中,随意地走着。
这是哪儿?雪儿看了看四周,四周树木挺立。从每个向看去,都是同样一副模样。雪儿叹了口气,偏偏他是个实打实的路痴,他一点都辨不清向,只好跟着阿渡走。遥远的某个地,传来了一声不明的声音,似乎隔着水源,在外头响起,朦朦胧胧,忽远忽近,也分辨不出来是什么声音。雪儿叹了口气,好在这密林子也不是很大,走着总能走出。雪儿默默想着事情,阿渡也不发一言,两人就牵着马儿沉默地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