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慕瑾等意识到自己对他做的事情后,心里懊恼的,都恨不得要捶自己的头了。
她怎么会……怎么会……突然的亲他,这不比叫他的‘字‘更严重吗?这下子跳进黄河都要洗不清了!不让人误会才怪!
我的天,她到底在想什么!
秦慕瑾低头,将脑袋耷拉下来,像霜大的茄子,只恨不得自己赶紧晕过去。一了百了。
她的这一吻,显然比叫他的‘字‘更让褚诣激动。
褚诣几乎欣喜若狂,女孩子都是矜持的,尤其还是她秦慕瑾,若非她对自己有意,她是不可能亲吻自己的。她喜欢他,秦慕瑾喜欢他,对,她喜欢他,很喜欢他,就像她婢女过的那样,喜欢自己很多年了。
褚诣喜不自胜,松了一只手,掐住了她的细腰,同时,身子一弯,将下巴压在了她的肩窝处,唇角有掩饰不住的柔情与骄傲,“看在你亲我一下的份儿上,我原谅你刚刚的沉默了。”
“……”秦慕瑾对于在自己肩窝处喷洒热气的某男人无所适从,不住的缩着肩膀。
靠在她肩窝处的褚诣,体味她的吻,觉得幸福,觉得幸福,他脸上的笑容就止不住。一会儿,便笑出了声。
他爽朗的笑声传进秦慕瑾的耳朵,秦慕瑾心里更加懊恼。她似乎,把事情弄得更糟糕了。
肩头,褚诣忍不住畅想未来,“阿瑾,我比任何一刻都更渴望回到京都,我想立刻向父皇递交请求赐婚的奏折,想迎娶你,想成家,想和你过日子。”
这些……她都不敢想。
秦慕瑾无助的咽了咽口水,半天后,才找到自己的一点声音,“端王殿下,我觉得您可能……可能会错了意?”
“会错了意?”褚诣头往她肩窝处偏了下,唇角若有似无的在她脖颈间的皮肤上张合。
秦慕瑾立刻缩脖子,这样亲密的接触,她真的……真的受不了。
“端王殿下,端王殿下……”秦慕瑾咽口水,声音急切,“您能不能……能不能离臣女远一些……”
他这样,她根无法正常的思考。
而且,好怪啊。
褚诣没动,还保持着刚刚的动作,“你我会错了意?”
“唔~我会错了什么意?难道刚刚你不是在亲我,是咬我?”
咬咬他?怎么这么的暧昧?
秦慕瑾不安的动了动,感觉身上都出汗了,她咽口水,“臣女并不是……咬”
天呢,她要怎么解释刚刚自己做的那个‘愚蠢‘的动作。
能她‘鬼使神差‘吗?
不能,不能,绝对不能,她要这么,他一定还会以为自己对他动了心,是贪恋他美色,情不自禁亲他的。
秦慕瑾无比的苦恼,褚诣声音透着笑意,“你秦慕瑾也不是随便的姑娘吧,能随便的亲别人?”
“……”秦慕瑾。
不行,她不能和他再讨论这个问题了,不仅得不到便宜,还有可能把自己绕进去。
秦慕瑾心里已经决定打住这个话题,换点别的。
她不知道,褚诣也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的意思,反正便宜他也占了,至于她是什么意思,他心里有数就好了,没必要一定要和她扯个面红赤耳。
褚诣将她搂的更紧,压住了心中想要抱她,深吻她的动作,手臂在她腹部环了一个圈。
秦慕瑾如坐针毡,她动了动身子后,推了他的手臂,“您不要再抱臣女了,臣女困了,要睡了!”
“我若不抱你,你在马背上睡着,还不得掉到地上?”褚诣心情愉悦。
“……”秦慕瑾语塞,抬手,手指勾了勾脸颊处的碎发。
褚诣在她耳旁落下一语,“和人斡旋了这么久,累坏了吧。好好的睡一觉,到地我叫你。”
到这个,秦慕瑾觉得有必要和褚诣谈谈程赵的问题,顿后,她坐直了身体,打起了神,“还有一事儿,臣女想和您商量一下?”
“什么?”褚诣在她肩窝处轻轻的蹭了蹭。要不是他在驾马,真的想眯上眼睛,他也好像睡一觉,抱着她睡一觉。
秦慕瑾没感觉到他这些过分的想法,而是,对他提起了程赵的事情,“刚刚和你动手的那个男人叫程赵,这一天,他对臣女颇多照顾。殿下,您把他给放了吧!”
“放了他?”褚诣双眸的温柔渐渐褪去,锐利了许多,对她侧目,“你可知道他绑架了你?”
“臣女知道啊!”秦慕瑾心虚着抿了抿唇,顿了片刻,,“但他不是什么大恶之人,他是有苦衷的。而且,就算是绑了臣女,也是好吃好喝的给臣女,并没有让臣女受什么苦,也没欺负臣女,他还许诺要放臣女回去呢。”
“你爱心,是不是太泛滥了?“褚诣不为所动,脸色已经逐渐难看。
她就是爱心泛滥。但是,她也不是是非不分的人。
今天,程赵若是一个恶贯满盈的恶人,她秦慕瑾绝对不会为他求情。可是,程赵他不是,他只不过是一个饱受这个社会压迫的可怜人罢了,不管是杀人还是放火,他都只是被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社会给逼迫的。他很无辜。
秦慕瑾心中坚持程赵无罪,依然有心劝他放弃严惩程赵,“殿下有兴趣听下他的故事吗?“
听完后,她相信他也会同情他的。更有,秦慕瑾心里有别的考量。
褚诣是皇子,还手握重权,没准程赵的事情还能让他听出些许别的西,那便是他们大魏并没有表面上的那么的光鲜亮丽,底层老百姓生活的还是很艰难的,那些地主乡绅草菅人命,枉顾大魏国法,他若是向皇上上一些折子,提一起改革之法,受益的还是老百姓。
褚诣想也不想的就拒绝了她的提议,语气冷硬,“不想。“
他根不愿意从她嘴里听到任何男人的声音,一点都不想。
“……“秦慕瑾怔怔看他,接不下去。
许久后,她低头,放弃了自己的游,心里叹了一声。她好像还是当真了,在男人刻意的示好后,还是往心里去了。现在,竟然,错以为自己在他心里有一点点的不同,错以为,他……也是对自己是宠溺的,他会顺应自己的某些心意,会听听自己的想法。她还是忘了,他是褚诣,他是端亲王,万般光芒,他喜欢的女子必定是这个世界上最出色的女子,对于她秦慕瑾来,他是望尘莫及的。
自嘲一笑后,秦慕瑾彻底的闭嘴了,有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她抿紧唇角,抬头往天上看了看。
她的突然不话,褚诣的心里有一种百爪挠心的感觉,有后悔。他忘了,她是姑娘,不是朝堂上的政客,姑娘是感性的,他不能和她争出高低,要她思想和自己一样。
后悔后,褚诣试图再做出挽救,手中用力掐了下秦慕瑾的腰身,想引得她和自己主动话。
秦慕瑾话了,不过,并不是他期望的话,而是疏离的了一句,“还麻烦殿下送臣女回万庄,谢谢。”
褚诣心里十分郁闷,自己不过就是拒绝了放那个男人,她就为此和自己翻脸,他在她心里的地位,难道还比不得一个乡村野汉?
他的少爷脾气上来,也轴了起来,好,算他枉做好人。
俩人,一人心里堵着气,一人心里丧着气,便都没主动找对话。
秦慕瑾虽然还攀着他的胳膊,却在不知不觉中还是和他保持了距离,到最后,她双手彻底的离开了他的胳膊,该抓住了座下的鞍子。
褚诣有心去保护她,却也做的不动声色,其实,他心里更怕自己的内心被她察觉,让她更恃宠而骄。
马蹄翻扬,不过半个多时辰,就到了秦慕瑾母女之前住的万庄。
褚诣刚拉住马缰,秦慕瑾一个利索的跳跃,人已经从马背上蹦了下去。
隔着夜色,秦慕瑾对马背上的男人行了一礼,再次道了一声感谢,“多谢殿下送臣女回来。”
褚诣要下马的动作顿时停住,秦慕瑾已经抬了莹莹如玉的脸儿对他下了逐客令,“殿下好走。”
完,她便头也不回的进了敞着的门里。
“……”他救了她呀!就这么轻飘飘的一句道谢,然后完了?
褚诣觉得自己有点吃亏,起码,起码……不对,好像关系更僵了。之前还和他亲近了许多,不那么见外客气了,现在,又回到了初认识时的那样,淡漠疏离,好像恨不得和他划开一条银河似的。
他不过就是要严惩那个伤害他的男人罢了,也不知道是为了谁?
哼,女人就是完的不讲道理。
褚诣心里不痛快极了,黑琼扫了一眼院门,不耐烦的扯了缰绳,夹着马肚子离开。
他走以后,秦慕瑾从门后出来,走到门边,往褚诣离开的向远眺着,那双清澈透亮的眼睛在夜色里熠熠发光,却逐渐暗淡了下来。
秦慕瑾吸了一下鼻子,抬手在脸上胡乱的抹了几下,转身,往院子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