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为什么想要我?”看着郁竹有些懵懂的表情,谦清安也不恼,只是声音清冷地道。
“不可以吗?”感觉到谦清安温度有些低了的话,郁竹想了想,那张总是淡漠的脸上有些困惑,“既然你不能属于我,我可以属于你。”看着谦清安,郁竹认真地道,“虽然我的地位不高,身体也不好,但我的武功很高,势力也不。”
看着郁竹那双平日里总是充满着冰霜和淡漠,以及一片虚无和幽深的双眸中装满了认真,谦清安愣住了。
看见谦清安不话,郁竹想了想,又继续道,“我之前没有过女子,也没有侍妾,跟我唯一有过牵扯的,”到这儿,郁竹抿了抿唇,继续,“是‘巽的少主——木莳。”
闻言,谦清安的神情变得有些奇怪起来。
看见谦清安神情变了,郁竹以为她是生气了,忙道,“时候的那段时间里我母妃去世,我的处境很艰难,加上我那时候年龄还,就很难熬。恰好我母妃的好友是‘巽的掌门,所以便带我去‘巽暂住了一段时间。在那段时间里,木莳帮助过我很多,可以,我能走出那段日子,有她很大的一部分功劳。”
然后,郁竹看到谦清安的脸色没有变化,便继续道,“我之前也不知道我对木莳是什么感情,之后我想,大概是救赎吧。”
“但是,绝对不是我现在对你的这种感觉。我母妃曾经过,倘若我将来能遇到一个人,她能让我的心脏不规律地跳动,那么,那才是将来会同我共度余生的女子。”
谦清安听了,没有话,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半晌后,她神色有些复杂地看着面前这个公子如霜如玉的男子,“那倘若木莳出现了,你怎么报答她?”
闻言,郁竹的声音响了起来,“我可以允诺她一个条件,只要这个条件不触及你。”语气中带着点清冷和坚定。
看着男子认真的双眸,谦清安微微地笑了,“我占有欲可是很强的,你确定你要属于我吗?”语气中带着些戏谑。
郁竹抿抿唇,“我可以,那你呢?”眸中带着些许的期盼。
看着郁竹平常总是淡漠幽深的眼眸中的那一丝丝期盼,谦清安微微叹了口气,“郁竹,我们都是独立的个体,谁也不会属于谁,即使将来我们可能会因为彼此之间的感情而共度余生,但是”顿了顿,谦清安语气微微温和起来,“我们都永远会是自己的,而不是别人的。”
郁竹闻言,没有什么。
看到郁竹在思考,谦清安没有打扰他,而是往自己的茶杯里又添了些许的茶,慢慢地喝了起来。
等到郁竹离开,谦清安回到屋子里,坐到软榻之上,开始闭目养神。
感觉到谦清安现在的情绪有些烦躁,淋沁心翼翼地问道,“姐,您怎么了?”想了想就是刚才谦清安和郁竹进后院谈了一会儿话之后,谦清安就变成了这样,再结合郁竹的表现,淋沁稍稍带些猜测地问道,“是跟六皇子殿下有关吗?”
“嗯。”躺在软榻上的谦清安显然没有睡着,而是从鼻子里哼出了这一声。
“六皇子殿下跟您告白了?”看见谦清安的表情,淋沁大胆地猜测道。
闻言,谦清安不冷不淡地道,“嗯。”顿了顿,想什么又憋住了,只是淡淡地哼了一声。
淋沁看着谦清安明显冷淡的表情,不敢多嘴了,只是忍了半天,又道,“那您为什么不开心?”她知道自家姐肯定是对六皇子殿下有好感的。
“我感觉我们两个有些思想不太符合。”沉默了半晌,谦清安开口道,“明明也没有什么,可是我就是感觉不开心,有点闷闷的。”
罢,也不等淋沁话,谦清安自己自言自语起来,“可是我从受到的教育就是这样的,师傅同我,我们永远是独立的个体的。尽管母亲过,让我别听师傅的。可是我从就是被师傅抚养长大的,观念早已经进入脑子了”
假若日后谦清安知道自己会那么地爱一个人,以至于可以像飞蛾扑火,那么,谦清安现在绝对不会这样回答郁竹。可是,现在的谦清安不知道,也没有意识到。
这边的谦清安在郁闷着,那边的郁竹心情也不是非常好。
“殿下?”看着郁竹自从从谦清安那儿回来之后开始看书,再看一眼那就一直没有翻动过的书,易轻轻地叫道。
“有什么事?”郁竹从书中抬起头,眼神淡漠地看向易。
被郁竹的眼神冻了冻,易心里暗暗地颤了颤,莫名地开始怀念起总替兄弟们档来自殿下的冷气的某人来了。但是,现在殿下身边只有自己,易温和地笑了笑,“您在烦恼什么?属下可以为您分忧,属下的计谋还是可以的。”
“那么,”郁竹懒洋洋地将手上的书放到桌子上,身子向后倚靠着椅背,看向易,“你喜欢是什么?爱情又是什么?在爱情中,人不能属于另一个人吗?”
听了郁竹的话,易被噎到了,殿下是不是忘记了,自己也不是很懂这面的事情啊。但是顶着郁竹冷漠的眼神,易只得硬着头皮道,“禀殿下,属下认为,额,认为,您可以其他人问问。”
“废物。”听了易的话,郁竹冷漠的声音甩了过来。
易心里不服气,怎么自己也是殿下身边数一数二的谋士了,只是不懂爱情而已,怎么就是废物了。不过这些话易是不敢出来的,所以,在听了郁竹的话后,易只是温和地笑了笑,“殿下的是。”
郁竹没再理他,而是坐起身,拿起笔开始写了起来,半晌后,他将手中的纸叠起来,装到一个信封里,“将这封信送到南司,快马加鞭。”
易闻言,立马严肃起来,他双手恭敬地接过信,“诺。”向郁竹行了个礼,然后马上出去吩咐人去送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