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我奉劝你也得认清自己在这个家的地位,就在才你是怎么对相爷话的,你有什么资格?”
“身你就是个晦气的扫把星,令人忌讳得很,怎么还不想办法去讨好相爷?”
“你要记住,你现在不是一个人,你每月还得给我们发赏银呢,你过得不好就算了,不能连累我们啊。”
香凝唾沫星子横飞,一旁的绿梅总觉得香凝有些过于膨胀了,用手暗悄悄的拉了拉她,却被香凝给甩掉了。
她来就是个碎嘴子,而且一叭叭起来简直就能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而无法自拔。
念夏的脸色来难看,这些话她已经快要听不下去了。
可洛晓晓看破了她的心中所想,冲她摇了摇头,将她拉回了理智之中。
终于,在香凝没了声音的那一刹那,感觉整个世界都安静了。
“完了?”
洛晓晓反问了一句,香凝吞了吞口水,这一通得她真是口干舌燥。
“完了,给我口水喝。”
香凝的语气十分理所当然,就跟是洛晓晓欠她什么似的。
然,洛晓晓缓缓从椅子上站起,不紧不慢,走到香凝面前,顿住了步伐。
她的眸光潋滟,就像是一潭清澈的湖水映在了她的眸中,可此刻那潭湖水却结上了一层薄薄的冰霜。
“水我这里没有,不过巴掌我倒是有,要吗?”
“啪!”
还不等香凝言语,洛晓晓抬起手直接一个大嘴巴子伺候!
香凝一个踉跄摔在了地上,眼冒金光闪闪。
这一下子可打得不轻,五个大手印子清晰的落在了香凝的脸上,红肿了半边脸。
绿梅心里一揪,别是被打了,她这个没被打的只是站在一旁看着便觉得疼。她连忙过去将还没缓过劲儿来的香凝扶了起来,看向洛晓晓的眼神中,有惊讶,有愤怒,更有慌张和害怕。
复杂的情感交织在一起,令她有些想要逃离,可香凝是她的好朋友,她总不能坐视不理。
“你怎么打人啊!”
绿梅吼了一声,是质问,更是指责。
洛晓晓倒是觉得这个问题问得有点儿意思。
“就算你们是卢婉的人,那现在我也是你们的主子,就算我不受人待见,那也是宰相府堂堂正正的大姐,你们懂不懂什么叫礼仪尊卑?我没资格?那你们又有什么资格对我指手画脚?我只给她一巴掌,那是因为我善良,我若不讲理,那我想什么时候打你们,就什么时候打你们,想怎么打,就怎么打,就算往死里打也无所谓。”
洛晓晓的声音婉转悠长,她的语气很是轻松,就好比在读一个睡前的故事。
绿梅扶着香凝,这些话传到两人的耳中,画面感就不由自主的在脑海中蹦出来。
也不知是冷还是怕,两人都打了一个哆嗦。
“你若真敢把我们打死,信不信——”
“信不信卢婉找我麻烦?呵,你觉得她会为了这事闹得洛府鸡犬不宁?但反而言之,如果你们气着我了,万一我被气死了,你们,是洛府死了两个丫鬟事大,还是死了姐事儿大?我死了你以为你们还能好好活着?”
绿梅张了张嘴,还没等发出任何声响洛晓晓便继续道:“我打她是在泄愤,怒气没了我心情就好了,我心情一好那身体就跟着好了,你们也能跟着我好好活着,所以我打了她一巴掌,那是救了你们的命,我不要求你们怎么感谢我,只要下次长个记性就好,否则下一次就别怪我让你们竖着进来,横着出去。”
洛晓晓的话丝毫不留情面,跟这种人讲话也不需要给她们留情面。
绿梅和香凝听得脑袋昏昏沉沉的,这么挨了洛晓晓的打还得感谢她?!
她们想反驳这些歪理邪,可她们发现自己竟然无从反驳!
两个人只得暗自咬了咬牙,在心中的账上狠狠的划下了一笔。
“怎么,不服?”
音调微微扬起,那威严之感让绿梅和香凝习惯性的低下了头。
“奴,奴婢不敢。”
“嗯,这态度倒还差不多,最后面有一间偏房,你们就住那吧,平常记得多打扫打扫这里,要是敢让我看见一只害虫,我就连它带你们一起炖了。”
“是”
这俩人就是欺软怕硬,让洛晓晓这么一数落,大气都不敢喘一下了,连忙退出了房间,尤其是是香凝,捂着肿胀的猪头脸,那样子简直是好生狼狈。
而刚才就好似像是空气一般存在的念夏也刚想转身离开,可身子还没扭过去,就被洛晓晓叫住了。
香凝和绿梅都走了,只有她一个人被留了下来。
“给——”
随着一道清脆的声音落下,念夏的手中就被塞进了一个药瓶。
那瓶子十分巧,被挂在脖子上当成吊坠都不为过。
“什么?”
念夏错愕,当她看向洛晓晓的眼睛时,眸中似乎有什么西波潋了一下。
“当然是药,不然还能是什么?不过可不是毒药,放心放心。”洛晓晓笑了笑,看得出来,这姑娘和刚刚那两个人不太一样,不过她也不上来具体的哪里不一样,“我记得你,那天给我送饭菜时第二个进来的姑娘,不过我猜的没错的话,是那第一个人私藏了那些菜,结果又被你拿了出来,给了我,但你还不想把真相出来,所以就谎称是因为漏拿了,是不是?”
一句“你怎么知道”刚要脱口而出,可是临到嘴边的话被念夏咽了回去。
但殊不知,沉默落在洛晓晓的眼中,就是最好的肯定。
其实这些事情也不难推断,见的人多了,经历的事情多了,有些西也就自然而然的懂得了。
而且念夏的伤,或许就是因为那件事情才造成的,脸上的就已经这么严重了,谁能保证别的地没有受伤?
“你不也没关系,算是我欠了你一个人情,这瓶药记得每晚涂一次,不出七日就能痊愈,我给你打包票!”
洛晓晓拍了拍胸脯,简直就像是个推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