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打也不打不了,除了跑还能干嘛。
战楚萧默默在心里吐槽了一句,不过从他嘴中出来可并没有如此的幽默风趣,他最近老是感觉自己的话风格来向洛晓晓了,用“宫邪”这个身份时倒也无妨,只是他现在以冷王的身份露面,难免要克制住一些。
“既然没什么事了,那我就先告辞了。”随意客套了几句,不知道为什么,自从那道赐婚的旨意下来之后,她就想尽快和这个男人拉开距离。
“好。”
感受到了洛晓晓的刻意疏远,战楚萧也没多再什么,放任她的离去。
回去洛府的马车里,洛晓晓倚靠着车壁,接二连三的叹气。
她也不想给自己散播满满的负能量,可是她就是忍不住啊!
“念夏,你这要是违抗圣旨,逃脱赐婚,罪过大吗?”
“违抗圣旨,逃脱赐婚”这八个字一出来,念夏恨不得直接给洛晓晓跪了,还罪过大吗?那可是要掉脑袋的的大罪啊!
“姐,生活还是很美好的,别想不开。”
“唉,也是,南瓜饼香芋地瓜丸糖葫芦烤串它不香吗,虽然没有汉堡披萨蛋挞烤冷面和锡纸金针菇吧。”
念夏:“”
念夏忽然敢接自己是不是有些脱轨了,她都听不懂洛晓晓这是在嘀嘀咕咕些什么玩意儿呢。
等两人回了洛府之后,夕阳已经染红了半边天。
进入了秋季之后,这天便黑得来晚了。
她顺着花园穿过去的时候,正好碰见了洛漫枝从院子里出来,身后跟着的,还有丫鬟翠菊。
洛漫枝的院落旁植了许多品种各不相同的花,待到春天时百花齐放,相当的艳丽,可是如今却已经在慢慢凋零了。
洛漫枝只是扫了洛晓晓一眼,并没有张口些什么,反正她们之间是什么关系,彼此早就心知肚明,在不需要的时候就没有必要装什么塑料姐妹情了。
只是那一眼,带着几分探索,她仿佛想急切的从洛晓晓脸上寻找些什么,但却因寻找无果,眸中又染上了几分不解之色。
洛晓晓勾了勾唇角,明媚的就宛若骄阳。
洛漫枝收回了目光,这场无声的戏码到此戛然而止。
念夏将这一切都看在了眼里,不由得加快了脚步,紧跟在洛晓晓身后,黯淡了眸光。
而洛漫枝去了卢婉的院子,一走进里屋就看见卢婉的手中正在绣着一玫红色的香包,听见门外这动静,卢婉也知道是谁来了,便吩咐身旁的丫鬟拿些糕点过来。
等洛漫枝坐下来没多久,几盘致的糕点已经摆上了桌子,但她连看都不屑于去看一眼。
洛府的这些西,就算再怎么致那也比不上太子府中的,像这种级别的糕点战承昊都不好意思在她面前摆出来。
“娘,我才来的时候,碰见洛晓晓了。”
“同住一个屋檐下,碰见就碰见呗,有什么——”卢婉停了停手中的动作,突然间想起了什么事情,“她从寒清寺庙回来了?这么快?”
“可不,女儿瞧她,根就不像是生过气的模样,我都怀疑公主是不是真去了那儿给洛晓晓添堵去了。”
洛漫枝反问了一句,卢婉特地派人放出这个消息,目的就是要让战楚遥上钩,去找洛晓晓的麻烦。
卢婉自知这皇室之人可没这么好算计,她也没那么大的事,可是她知道,公主年龄,心思更是一向单纯,平日里更是和冷王殿下的兄妹关系为最好。
冷王殿下要娶洛晓晓,那肯定是她第一个先不干,这样一来就会对洛晓晓有很大意见。
虽然洛晓晓现在于她们而言有大用处,她们就算再怎么讨厌她也不能让她自此从这个世界上消失,可是这不代表着她们没有办法给她日日添堵,只要能找洛晓晓的麻烦,看洛晓晓吃瘪,她们可就再高兴不过了。
“许是装的吧,不过就算今日公主没去,她迟早也要得罪,漫枝,你记住,下次再进宫,最好找个机会和公主多多接触,建立建立感情,能和她走得近,这对于你,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是,多谢娘亲提点。”
卢婉放下了手中的针线活,接着道,“你也别总靠娘时常提点你,自己也得多长几颗心,这还单单只是哥洛晓晓呢,等你以后真嫁进了太子府上,那些女人哪有一个好对付的?”
卢婉这么一,洛漫枝立马就想起了战承昊新纳的那个良娣,日日唤她侍寝,都快成了一人独宠了,不过这女人倒算是聪明,知道自己风头太盛,所以最近连忙称病想要躲一躲。
“娘,你,女儿真能当上太子妃吗?”
“我女儿这么貌美聪慧,你若当不上,那谁还能有这个事?”看出了洛漫枝的顾虑,卢婉的语气变得更加坚定,“何况太子殿下也没这么傻,你身为丞相嫡女,而你娘我又是出身将门,卢家三代上下皆为皇室效忠,什么女人更能助他大业有成,他心里掂量的清楚,你放心吧,等洛晓晓嫁出去了之后,我再叫你爹向陛下多暗示暗示,这事儿也就能**不离十了。”
听卢婉这么一,洛漫枝这心里也就舒坦了不少,“娘的对,我回去之后可得好好想想,怎么更能抓住殿下的心。”
卢婉欣慰了一声,“这么想就对了,来,先不了,快尝尝这块糕点,厨房的厨子新做出来的样式,尝尝可还合你的口味?”
“一看便知道好吃,娘这里的西什么时候差过?”
着,洛漫枝拿起一块放进了嘴中,惹得卢婉笑得合不拢嘴,“就属你嘴最甜!”
夕阳西下,夜幕随之而落,给整个世界添上了几笔神秘的色。
洛晓晓一个人待在烛灯盈盈的房间里,趴在塌上,撑着手肘,看那医书看得入神。
待到战楚萧从窗子翻进来的时候,正见着一双腿在塌上摇晃着,惬意得很。
战楚萧的嘴角处不禁挂上了一抹淡淡的笑容,洛晓晓看着看着,书没了。
愕然抬起头来,那张熟悉的银制面具映入她琥珀色的瞳孔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