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青手把手拉着莫无做了几套变换的手法,接触了才知道,扶青所言不虚,这针法和她平时用无名有很多异曲同工之妙,平时藏在袖间,随时都能趁其不备甩出去。
她还想着要不要回去让谢务卿在上面抹点毒啥的,岂不是更加稳妥。
既然了人家的领,莫无便也不会冷着心,出声问道,“敢问娘娘,这套功法叫什么名字?”
扶青若有所思的停了一下,冷冷道,“没名字。见不得光的玩意,还要什么名字!”
莫无:“……”
她怎么听着这话像是在骂人,她都了,就靠这“见不得光的玩意”保命呢,那她算什么……见不得光的西?
扶青的耐心来的也快,去的也快,刚开始还认真嘱咐两句,没一会就是草草指导一下,接着就看都懒得看一眼了。
莫无自认为在武面还不算是个愚不可及的,但也只觉得对这“玩意”基法虽是记住了,如何操作只领悟了十之三四,可看扶青的态度,恐怕她得是个绝世天才,这会已经领略了十之十二了,无师自通。莫无眼睁睁看着扶青失去了耐心,连一句废话都吝啬的不给,一拂袖子转身走了。
独留莫无一人在这寂寥无人的亭子里和时不时刮过的北风互相凌乱了一番,觉得乏味的很,颇有些冻人,便将扶青留下的一排针收起来,迷迷糊糊的离开了。
可能真的是今天福祸相依吧,莫无觉得她一定是得罪了那路的神仙,好不容易辨清楚了从那个道里出宫,还没走两步又被拦住了。
稍微有些不同的是,这次不是一个人,是一群人。
只见一队禁军团团将她围起来,在她还不知所以的时候,一个人下令道,“抓起来!”
然后二话不就准备涌上来,出于能莫无想反抗,无名“呲”的一声差点出鞘,但心下一顿,若是出手,她连惹了什么事都不知道,胡乱打起来,到时候有一百张嘴恐怕也不清了,这是皇宫,不是他处。
准备抓人的以为莫无要开打,做好了防御姿势,愣了一下,接着就看着莫无好整以暇的将无名送回去,冷眼站着,一个领头的侍卫一招手,莫无就这样“妙不可言”的稀里糊涂被送进了大牢。
阎兴刚从宫门出来,看到谢务卿鬼鬼祟祟的踱来踱去,伸手自顾自的比划着,丝毫没注意到他。
阎兴往前走了几步,干咳了两声,谢务卿十二分熟稔的眨眼间就结束了自己的事情,对他一笑奔了过来。对于谢务卿这种转换自由的心态有时候真不知道他没心没肺,还是不想活的勉强。
只见谢务卿盯着他手里的剑又一次比划了两下,,“你把剑给我。”
然后从怀里掏出来一个褐色的剑疆不由分的扯过他手里的剑三两下就绑在了剑首。
剑回到阎兴手里时,阎兴不可抑制的嘴角抽了抽,剑疆确实适合,配他的武剑,但……这玩意是这么绑的吗?
谢务卿没注意到阎兴抽搐不忍的眼神,理所当然的问,“好看吗?…算了你不用,我知道好看。”
阎兴:“……”
万般无奈的瞅了手里的剑一眼,阎兴认命的留了情面,没当场撂脸子。今日他不用当差,正好之前在宫里答应了谢务卿同他吃饭,美名曰某人为了答谢他在宫里的照顾。阎兴一向不喜欢如此行事,几乎从未与人相约过,但谢务卿提起时眼神真诚,他鬼事神差的就应下了,后知后觉自己也十分不可思议。
阎兴淡然道,“走吧。”
谢务卿口无遮拦就算了,人也粗心的很,一个劲的过来拉起阎兴就要走,被人突然接近,阎兴呆了一下,愣了片刻,低头一看谢务卿目光清澈,纯粹至极。
不知为何,才还有些紧绷的阎兴突然间有些恼火,心底犹如被人塞了把干柴,夹杂着心尖上那点火,随时都能燎原。
正在此时,身后“哒哒哒”有侍卫快步跑过来,大喊道,“大人。”
阎兴莫名觉得可能出事了,那侍卫神色焦急但是看到眼前惜字如金的统领大人被人拉拉扯扯,顿时瞪着眼睛活活怔在了原地。
阎兴脸一黑,将谢务卿推到几步之外,沉声问,“怎么回事?”
那侍卫一时脑子短路,结结巴巴道,“大人……宫里,出、出事了!”
果然,“清楚!”
侍卫向阎兴靠近了一点,才低声道,“宫里进了刺客,二皇子死了。”
阎兴狠狠一震,不算萧恒,萧浔只有两个儿子,二皇子今年五岁不到,是个活蹦乱跳的娃娃,经常被嬷嬷带着满宫的溜达,他时常碰到……如何就死了!
阎兴:“刺客抓到了吗?是谁?”
“抓到了,好像叫莫无,今日受长公主相邀,进的宫。”
“知道了,我马上过去。”
侍卫忙不迭得跑了,现下宫里乱成一团,皇上大怒,听气急攻心吐了好几口血呢,但走之前还不忘多看了谢务卿一眼,心里悄悄的给这位爷竖了个大拇指。
阎兴神色微沉,这种时候他自然不得出宫,刚欲走时想起谢务卿还在一旁愣着,转身道,“出了点事,改日再约。”
“什么事?”谢务卿看阎兴听那侍卫叽叽歪歪了两句,脸快跟初见时一般黑了。
阎兴顿了一下,才道,“抓了个刺客,我得回去看看。”
“哇……”,谢务卿先是惊讶一番,不禁好奇宫里还有刺客,“谁呀?能吗?”
“莫无,认识吗!”
谢务卿嘴长成了馒头大,表情跟喝了毒药一样,大叫一声,“完了……哥啊!”
然后风风火火的丢下一句,“我先走了……”,一溜烟跟撒了腿的兔子般夺命而去。
阎兴顿时脸又黑了一个度!
莫无一路被押着走,可能见她是女子,也乖巧的未做什么动作,对她还算“体贴”,只是两个侍卫左右拘着,并未下重手。莫无在脑海里再三顺理,也弄不明白自己无端端的两条腿站着怎么站出了罪过?
不过眼睛却没闲着,看宫里来来往往都一脸惊色,宫人们脚下急急忙忙的行着,却并不敢抬头,更不言语。便心下算计……想必不是什么事!
突然脚下一顿,莫无没留神被挡了个踉跄,抬眼一看,是那带走过谢务卿的阎统领。
一个侍卫上前道,“大人,刺客抓到了,接下来怎么办?”
阎兴皱了皱眉道,“先关起来。”
他才准备去向萧浔禀报来着,可萧浔气急攻心,传唤了太医候着,一时半会难以定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