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婉婉最近在熟悉书房的部事宜的过程中。
而做了这其中的工作,她才知道以前的时候墨影帮自己顶了多少的工作量。
她光是处理那些堆成山的件,她便已经焦头烂额了,然没有墨影平时的那种从容淡定了。
最重要的是她也了解到了萧岐平时的不易,不仅是朝堂之争,还有大臣之间的关系,外交啊,甚至是后宫等来来往往的都是事。
她不得不佩服一个人的脑袋瓜子,怎么能储备这么多的消息。
这天,萧岐在一边批阅着迟婉婉递上来的件,而迟婉婉却在这个时候看到了一封信。
她瞬间的拿起了书信,高兴的走到了萧岐的身边:“王爷,你看,鄞王爷他已经将那牢狱中的女子救了出来“
萧岐不由得挑眉,还真的让她们做到了,萧岐闻声接过了迟婉婉递过来的书信,看了眼便放到了一边。
手上继续的些这回信,却饶有兴趣的道:“那个女子即便你们不救,她也是死不了的“
迟婉婉满是不解,他是看出了些什么吗。
萧岐继续的道:“你注意到为了那女子的手吗?“
她摇了摇头,她当时然被她身上的伤势吸引了部的目光,却没有注意到她的手。
“那女子的手的指尖是涂着红色的丹蔻,那个红色一看便是红色毒物染的,若她想走,她应该是可以逃脱的“萧岐不动声色的道。
哈?那他就看着自己这样上蹿下跳的是干什么呢,原来他早就知道那女子不会有生命危险。
“只是既然如此,那她为什么不逃走呢,让人把她打成那个样子“迟婉婉不解的问道。
萧岐将写好的信件放到一边,然后继续拿起另一书信看了起来,声音却淡淡的道:“每个人必然是有自己的苦衷,所以我当时就让你别管闲事了“
听到这,迟婉婉虽然心中仍是不解,只是看着萧岐挺拔的背脊,却多了几分的钦佩。
她又回到了自己一边的桌前,处理起手上的事情。
只是没有多久,迟婉婉不由的仔细的看起了手上的这封书信,然后看了眼身边的萧岐,最后想了想,还是走到了萧岐的桌前,将书信递了上去。
萧岐正在写信,见迟婉婉递上来的信件,不由的看了她眼,见她神色闪烁,便不由的放下了笔,拿起了信件看了起来。
这是舅舅的亲笔,萧岐打开了书信看了起来。
迟婉婉却心的打量着萧岐的神色,她问道:“王爷,需要去看看吗?“
萧岐轻轻的敲了敲桌面倒:“你让云扬套车,现在便去“
“可是王爷,夜已经深了“迟婉婉提醒道,这个时候去拜访会不会多有不妥啊。
“没有什么不妥的,去准备吧“萧岐淡淡的道。
“是“接到授意,迟婉婉便向外走去。
大半夜的云扬吩咐人套好了马车,几人便朝着国舅府的向而去。
萧岐要见的国舅便是当今皇后的哥哥“魏善”,而就拿信中所写便是关于萧梵去西域之事,只是字里行间,迟婉婉能够感受到这个国舅似乎好像是在替萧岐担忧的。
这点却着实的让迟婉婉有了几分的好奇,皇后是太子的生母,按理国舅是皇后的亲哥哥,理应站在太子那一边,怎么会提醒萧岐心太子呢。
迟婉婉虽然心中不解,但是面上却没有露出半分,最近这几日帮萧岐查阅件,她也发的觉得很多事情并不像自己想的那样简单,背后的关系也是错综复杂的。
萧岐走的是国舅府的后门,后面的下人见是萧岐,连忙将几人迎了进去。
听到下人禀报萧岐来了,魏善皱了皱眉,放下了手中的书卷道:“让他在书房见我”
萧岐来到书房的时候,魏善已经在里面等着他了。
见他进来,魏善神色严肃的道:“这种时候,你怎么还敢到我府上来”
现在正是所有人将目光放在了萧岐几人身上的时候,只要稍有差池,便会成为诟病他的话柄了。
萧岐不以为意的在一边懒懒的坐下,现在时间已经不早了,他也多少有些觉得疲累了。
他微微的笑了笑道:“即便是我什么都不做,那些盯着我的眼睛也是不会少的,舅舅放心,我自有决断的”
魏善听到这里只是微微的点了点头道:“刚好你来了,我便是要和你,鄞王出使西域之事”
萧岐把玩着杯盖的手顿了顿,然后复杂的笑道:“舅舅也是希望我安排他出使西域?”
魏善并不否认,但是他也是了解萧岐的性子的,所以他在信中只是简单的提及但是以萧岐的性子,自然是知道自己的意思的。
见魏善并不否认,萧岐却是无奈而复杂的道:“可是舅舅,五弟是我们自己的人啊”
听到这里,魏善就严肃的面容更添几抹严厉,他看着前面的萧岐道:“成大事者,岂能瞻前顾后的,且并没有伤害道鄞王的利益,只是利用了他其间的关系罢了”
“但这其间必然要牵扯出五弟的隐痛,还请舅舅高抬贵手,不要插手此事”完萧岐向一边的魏善行了一个拜请礼。
见萧岐如此郑重的行礼,魏善的神色一愣,但随即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道:“你大半夜的冒险前来,却是怕我明日奏请此事,你竟为他做到这个程度”
萧岐不明的笑了笑:“舅舅,五弟为我们做的已经够多了,我们又岂能对他过多苛求,此次的事情我必然会处理好的,请舅舅放心”
迟婉婉站在身后,心的观察着两人的神色,萧梵在这中间到底起着什么样的作用呢?
为什么不管是当初的穆宸王子还是现在的这个国舅,都一再的要求萧岐带上他呢。
而不管旁人如何劝,萧岐好像都没有松口过,而这中间又会是怎样的利益关系呢。
看着面前虽神色自若的萧岐,迟婉婉第一次意识到,自己离皇权斗争竟是如此之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