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夜似乎很短,但故事能的又好像太长太长。
而萧岐手上还剩的半截红薯已经彻底的凉透了,他将它扔进了篝火之中,静静的看着它被火光包围。
那样的红色,是他人生中的一抹厉色,在接下来的人生里,他始终难以忘却。
正当萧岐看着火光出神的时候,一边的迟婉婉也看着眼前的火光淡淡的道:“以前我还的时候,我便在想要是我的父母在会是怎么样的呢,因为我没有所以我也想象不出来,我便将自己能够想到的所有美好都放在了自己的想象中“
迟婉婉喃喃自语的着:“可是想我就伤心,到了最后收养我的院长便告诉我,若我以后长大了,会后悔自己给回忆背上了太沉重的枷锁,走远的人让他走远,那才是归处“
完迟婉婉冲着身边的萧岐明艳的一笑:“所以,王爷,人还是总要向前看的嘛。“
闻言,萧岐的神色终是闪了闪,不知道是那微闪的火光照进了眼睛,还是她的话照进了他的心里。
迟婉婉继续扒拉了一个红薯,然后拿在手边吹着气,然后剥好了,继续的吃了起来。
看着吃的一脸满足的迟婉婉,萧岐微微的勾了勾嘴角,在某些面这丫头倒与那个人有些相似呢。
迟婉婉要是知道萧岐在心中默默的把自己和楚沧行划到了一个区域里,肯定一蹦三跳的,即便是她对楚沧行的性很是欣赏,但是要和他划在一块,她还是百般不乐意的。
正在三人坐在篝火边,难得的享受着静谧的时光。
底下的一个士兵却走了上来,他保行礼到:“王爷,有你的加急信“
此时的萧岐已然收起了刚刚的轻松,恢复了平常的神色,他冲来人点了点头。
士兵便将送信的人领了上来,来人一身的风尘仆仆,却刻不容缓的将怀中的信件交给了坐着的萧岐。
萧岐接过了信件,看到信口处的蜡封,是墨影的来信。
他快速的将手中的信件看完了之后,就着火光将信件给烧了,然后挥了挥手,让那士兵和送信之人退了下去。
见两人离开,萧岐对身边的云扬道:“去和五弟,我们明天午后按计划离开队伍”
云扬点了点头,便起身向另一边萧梵的大帐的向走了过去。
“王爷,我们这是要去哪啊?“迟婉婉一边的红薯吃到一半,便抬头问着身边的萧岐。
“魏国“简单的二字,但是看萧岐的神色,迟婉婉只觉得必然是出了什么事情,但是他不,迟婉婉便安心的在一边继续的吃起了自己的红薯。
“丫头,要记得你之前答应过我的事情“萧岐再一次的提醒到。
是在指他之前让自己以保护萧梵为首任的事情吗,迟婉婉点了点头,只是她到现在还不知道为什么萧岐会有这样的顾虑。
见她点头,萧岐便站了起来,眼看着他便要离开了,迟婉婉一下子将手中还没吃完的红薯三下两下的塞到了嘴巴里。
然后急忙起身道:“王爷,王爷,奴婢还有一事相求“
这丫头怎么每天事情这么多啊,虽然心中这样想着,萧岐还是满脸不高兴的回过了头去。
“王爷,云扬哥哥被你支走了,没有人教我练功了,你能不能“迟婉婉满脸希冀的看着眼前的萧岐道。
虽然萧梵给自己支的主意,是让自己和萧岐云扬无法力教自己,然后让让萧梵或是萧岐当自己的师傅,到时候萧梵只要不答应,萧岐自然便会考虑自己继续教她了。
到时候就算她练的成或是不成都是没有关系的,而以萧岐的性子自然会想办法把她教会的。
当时的迟婉婉只觉得这是个怎么都不算亏的办法,只是经过刚才的一番长谈和之前云扬和自己的话,迟婉婉还是决定直接问问萧岐好了。
萧岐扫视了眼,吃红薯也没有解开自己手脚上沙袋的迟婉婉,看她一个人孤零零的站在篝火边。
想了想还是提点的道:“趁着今天还在队伍中,你去找个擅长针线的嬷嬷,帮你缝两个手腕和脚腕的沙包,每天带着“
完便头也不回的继续的向自己帐篷的向走了过去,留下了顿悟般的迟婉婉。
她一溜烟的向着一边下人的帐篷跑了过去。
而那天晚上,迟婉婉硬生生的扰起了随行的衣制房的嬷嬷们,连夜帮自己赶出了几个灌着沙的手腕和脚腕出来了。
那些嬷嬷碍于迟婉婉是萧岐身边的人,又跟萧梵走的很近,所以各个都被她弄得敢怒不敢言的。
第二天,迟婉婉神气活现的出现在众人的面前的时候,手上和脚上都各自带着一个美的手腕和脚腕。
虽然行动起来甚是费劲,但是她对于萧岐的建议自然是深信不疑的。
而按照他们的计划,在中午队伍停下来用过了午膳之后,几人如往常一样回到了各自的马车之中。
只是没有过多久,浩浩荡荡的队伍继续的向前行进着,而几人已经脱离了队伍向另一边的山路而去了。
四个人,四匹马在山间的路上疾驰而过,行走在属于他们的江湖之上。
知道此行情况紧急,迟婉婉不敢拖众人的后腿,便极力的让自己跟上几人的步伐,但是怎奈她的双手和双脚已然异常的沉重所以跟上他们已然很是辛苦。
就这样行进了好一段的时间,中间为了给马匹喝水,他们便停下来休息了片刻。
迟婉婉这下子只觉得手脚真的不是自己的了,她下了马便一屁股的坐到了地上,然后舒展着自己的四肢。
萧梵见状不由的夸奖道:“丫头可以啊,还能勉强的跟上“
听到萧梵夸奖自己,迟婉婉满脸得意的道:“那是,我的黑可厉害了“
“黑?“萧梵略有不解。
迟婉婉用嘴巴别了别,萧梵便看到了正在河边喝着水的一声通身黝黑的黑色骏马。
萧梵的表情跟当初萧岐的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何其相似啊,这丫头起名字的水平真的是有够差的。
而听到这里,萧梵倒是想到了件事情:“对了,你现在不便叫你丫头了,那以后在外面要怎么叫你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