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让她摸到了墙上的一块凸起。
曾澈暗暗叹了自己一句,丫的,我这个人真的是个天才。
曾澈啪地一按,门上立刻显现出了几个字。
不,没有字,是几个框。
这框里该填什么呢?
“公主闯入禁室了!”
“快叫人!”
“快通知皇上!”
外面明显一阵杂乱。
杂乱声音入耳,曾澈倒变得无比淡定,这个地不像有什么杀戮性机关的样子,可能是鹤晴鸿怕进的时候误伤到自己。
可能鹤晴鸿也没想到这里有一天会有除了他以外的人闯进去。
皇兄,对不起了。
曾澈心里暗暗想。
曾澈闭上了眼睛,把手放在门上,轻轻触摸着框,想感受到框上微的形变。
像是四个数字。
鹤晴鸿会把什么数字当作密码呢?
他的生日,皇后的生日,他女儿的生日,还有他的妹妹鹤晴涟的生日。
这数字像是皇后谢化雨的生日。
曾澈睁眼,把皇后生日那几个字在框里划了一遍。
一,零,零,三。
门没动。
不是这样的嘛?
“皇上!”
外面传来了一阵哗啦啦跪下来的声音。
“皇上,公主就在里面!”
糟了,鹤晴鸿已经到了!
他怎么这么快就到了!
看来禁室里的西对他很重要!
曾澈急忙又把那四个字划了几遍,没有反应!
怎么回事!
正疑惑,门啪地一下开了!
原来要划五遍才能开门。
曾澈刚要进去,突然一只手搭上了她的肩膀。
是鹤晴鸿!
鹤晴鸿皱着眉愤怒地看着她,曾澈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用力推了一下鹤晴鸿,按了旁边关门的按钮!
“鹤晴涟!!”
鹤晴鸿被推得后退了几步,捶着门疯狂地吼道。
门关得严实,只能从里面打开。
曾澈愣住了。
禁室里除了面前桌子上的一书,什么都没有。
她心地拿起桌子上的书,翻开了。
她皇兄禁室里的西……
目瞪口呆。
里面写着……
“星陈八年,四月十九日。朕的宝贝怎么又生气了呢,是因为送的玉佩不是她喜欢的款式嘛?可那个玉佩朕觉得很配她呀。呜呜呜,朕应该怎么办呀……”
“八月七日。皇后她又生气了。皇后她为什么又生气了?啊皇后对朕爱理不理的,朕不想活了!”
“星陈九年三月十三日。雨儿给朕亲手做了桂花糕!真是朕吃过的最好吃的桂花糕!虽然雨儿没放盐也没放糖不知道放了什么西进去,朕一度怀疑她想毒死朕……”
“六月十二日。朕念了两句情诗给雨儿听,她竟然觉得朕俗气。有那么俗气吗?朕觉得还行啊:和风柔光,都不如回廊下的你。哎,朕以前也是风流倜傥,有了雨儿,情话都不会了,可悲可叹啊。”
“哼,怎么总有人要朕选妃!选他个大喇叭花啊选!朕就爱雨儿一个!还什么没有储君,哼,气得朕当场就甩了个诏书给他,朕要是出事,皇位就让给朕的妹妹鹤晴涟!娘耶,这件事可千万不能让妹妹知道,虽然她会有治国之才,但是不得累死啊,还是活得开开心心的比较重要。要是她知道朕想把这苦差事给她……啊哈,朕可真会甩锅。”
曾澈傻眼了。
什么机密……
什么羽家……
里面都是鹤晴鸿与皇后谢化雨的相处日常!
鹤晴鸿一个皇帝居然呜呜呜!
居然因为皇后生气就不想活了!
竟然会对皇后情诗!
竟然把自己设成了他的储君!
天啊,怪不得他不想让别人知道……
曾澈看见了什么?
她刚才干了啥来着?她还推了鹤晴鸿一掌,差点把他推倒……
曾澈哆哆嗦嗦地把书放回原位。
完了完了,她要死了。
她按了一下门边的按钮,门缓缓打开了。
面对疾风吧,曾澈!
门开了,曾澈低着头,不敢看她皇兄的眼睛。
鹤晴鸿显然气得不行,手因为刚刚攥过拳头变得通红。
“啪”……
一个巴掌落到曾澈的脸上,曾澈惊了,还没来得及反应又一个巴掌落在了曾澈的另一边脸上。
“啪”……
极响的声音,把曾澈给打蒙了,啊,从来没有挨过打的天怜公主终于挨打了,还是连着两下。
鹤晴鸿这是有多生气啊。
曾澈战战兢兢地跪下了,鹤晴鸿的手还是狠狠地攥着,他气得脸涨得通红,身都止不住地颤抖,咬牙切齿:
“鹤晴涟,朕想杀了你!……”
曾澈被打得头痛,还是挣扎着抱紧鹤晴鸿的腿,哀嚎道:
“皇兄,臣妹什么都没看见,你打骂都行,能不能留臣妹一条狗命啊?臣妹还不想死啊皇兄,臣妹还,臣妹不懂事,臣妹脑子抽了,臣妹有神经病,皇兄求你了,饶命啊,臣妹真的不想死,臣妹以后给你做牛做马……”
鹤晴鸿嫌弃地抽走了腿:
“哼,朕还是太宠你了。”
两行泪挂在曾澈被打得通红的脸上,显得楚楚动人。
“来人,把公主拖走。”
鹤晴鸿可不想怜香惜玉。
“皇兄……”
果然来了两个侍卫拽着曾澈的胳膊把她拖了一路,一直拖到藏书阁外面,衣服摩擦地面的声音贼大,蹭了曾澈一鼻子灰。
曾澈吓得气都不敢出,直到鹤晴鸿听见后面声音不对,回头一看,侍卫真的在“拖走”她!
鹤晴鸿鼻子抽了抽:
“别拖了,让她自己走!”
侍卫这才松开曾澈的胳膊,曾澈挣扎着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身边一圈侍卫都盯着她。
“好好好我走我走……”
曾澈顶着个红脸,忧伤地看了一眼鹤晴鸿的背影,看来这件事没有那么容易了结。
曾澈啊曾澈,你真的被宠坏了,自己种的苦果,自己承担吧。
鹤晴鸿大步走在路上,威风凛凛寒气阵阵,吓得百里内都没有人敢接近。
曾澈难过地低着头,搓着衣角,她要死了,她真的要死了。
一会儿一定要乖一点,争取少受点罪……
鹤晴鸿径直走回了自己的书房,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看了一眼桌子上高高摞着的奏折,一声长长的叹息。
曾澈怯怯地看了他一眼,自觉地跪在下面,动都不敢动。
“皇兄,我错了。”
半晌,鹤晴鸿都没有话,曾澈自觉理亏,主动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