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千里堤坝毁于蚁穴。”星阑撇嘴离开。
“她这是吃醋了?”慈妨指着空气声问道。
云景看了她一眼,扔出一个便换卡:“记得把重要的西买好,她心大,铁定什么都不买。”
“包在我身上!”慈妨猛拍自己的胸脯信誓旦旦道。
果不其然,在下午出行的时候,星阑身上除了背着一把“自动易容”过的湛卢剑之外,也就只有一个盛水的皮囊酒壶。
花钱租来了一头行动灵敏的四脚兽,大红披单与喜庆的春节相得益彰。
临近脖子的地,有一个用绳子固定住的防水盒子,用来盛装游客的碎物件。
见府大门口出来的两人,星阑怪叫了一声:“哟,二位老爷总算是出来了,我还以为要等到明天呢。”
云景淡淡的看了一眼,飞出长剑站在剑身上,朝北一闪而逝。
星阑嘴角猛的抽动,她怎么忘了要御剑飞行的事情?
敢情是还陷入前世的记忆,忘了赤县大陆神仙的举动?
“星阑,你怎么带着头妖兽啊?”慈妨捏住鼻子万分嫌弃的着,也不知道是从哪里租来的,竟然连尾巴上沾的粪都没洗干净。
“我看不见啊,妖兽再怎么,也认得路,帮我一把。”
“对,有道理。”慈妨拿出长剑,运出金灵力将其放大十倍后,带着星阑和妖兽一同御剑前往赤铜矿山。
赤铜矿山不是任何人都能进入的,除非是隐世家族或者曼罗府的重要生。
御剑欣赏完天空湿润美景之后,才缓缓落地,抵达赤铜矿山的山脚下。
这里有一个历史悠久的镇,名叫深山镇。
居民约莫上万人。
宽敞的马路两边来来回回衣香鬓影,各种妖兽行驶在道路中央。
两边高耸的阁楼庭院高墙,绿柳花草篱笆,将城市的繁华与乡间的田园融为一体,令人无比陶醉。
“慈妨,上面写的是什么?”星阑见慈妨一直仰头看前,便好奇的问道。
慈妨笑了笑:“上面是镇的名字,叫做深山镇,进了这个门,就离赤铜矿山不远了。”
“哦。”星阑懵懵的点着头。
两人骑着四脚兽刚踏入竹制的大门,一股浓郁的灵气便萦绕在周身的毛孔附近。
舒服的星阑轻哼了一声,她懒懒的伸了个腰后跳到地上,跟着慈妨来到一处客栈。
“深山客栈,是深山镇中最古老的的客栈,一会儿进去,一定要客气的对寒姑话,知道吗?”
“寒姑?客栈老板?”星阑仰起头望着眼前黑乎乎的一片,客栈,应该很高大吧。
“是。”慈妨笑着,命二将妖兽牵到后面草料房,这才拉着星阑的手来到店中。
入店,以为会是热闹一片,却不曾想一个人都没有。星
阑疑惑的左顾右盼低语:“慈妨,这真的是客栈?我咋觉得是坟场?”
“嘘。”慈妨示意星阑不要乱话。
她清了清嗓子,站在中央香案前抱拳:“曼罗府慈妨叨扰贵家,烦请寒姑前辈现身。”
话音落,香案上的袅袅白烟忽然消失,一阵风吹过,身着藏蓝色长裙的寒姑才现出真身。
苍老的容颜上是褐色的老年斑,枯牙掉光导致嘴巴皱成一团,唯一年轻的,是一头墨发被深蓝色的斗篷帽半掩住。
她右手端着蜡烛台,瞥了眼慈妨身边“鬼鬼祟祟”的星阑之后,才缓缓开口:“两位是要住店还是打尖?”
嗯?
星阑浑身汗毛竖起,因为她张望了一圈,都没有看见寒姑的身影,但是话的声音却在耳边响起。
天呐,该不会是隐身吧!
“这位姑娘,深山客栈不准左顾右盼,实乃规矩。”
严肃冰冷的话语之后,寒姑出现在星阑的面前,却将星阑吓得魂不守舍,瘫坐在地上,指着寒姑:“鬼……鬼啊!鬼!”
“星阑?”慈妨见星阑反应异常,忙跑过去想要将她搀扶起来。
哪知星阑没有领她的意,瞪大双眸,惊惧盯着眼前:“寒姑是鬼,要不是鬼,我能看见她的颜色吗!”
站立的寒姑依旧不动声色,她广袖一挥,客栈大门便被打开:“这里不欢迎姑娘,请离开!”
星阑咽了口唾沫,吓傻了的她来不及拾起包裹,便屁滚尿流的逃出门外。
慈妨见机并没有追过去,而是转头看寒姑:“前辈,星阑无知不懂事,给您添麻烦了,还请让我们在此留宿多日,可好?”
寒姑核桃似的的干瘪下巴动了动,消失在香案前。
慈妨这才松了口气,取过香案上的沉香重新点燃了一支,谦逊的跪在蒲团上大拜三次。
逃出来的二货此刻正吊儿郎当的游走在繁华街市上。
嗅着空气中各色美食,欣赏各色美人,一吐心中之前所有不快与恐惧。
风流不羁的眼眸深处,是对刚才寒姑出现的沉思。
自己的双眼,是苑岸位尊的。
除非是鬼魂,否则根看不见其颜色。
回想起那座深山客栈,里面没有丝毫饭香酒味,冷冷清清的,一点都不像寻常客栈该有的繁华热闹,反而,有种死气……
慈妨对寒姑毕恭毕敬,慈妨与云景有某种讳莫如深的关系,让她像是傻大哈一样牵着鼻子走。
不行,自己必须要有主见!
对!
服了自己的星阑肯定的点了点头,一路朝北,不觉中来到北市。
这里较于刚才的地儿,繁盛了不知多少倍。
“姑娘是北人吧?”忽然,一道猥琐油腻的声音响起,紧接着,自己的肩膀便被某只咸猪爪给扣住,拉出了来来往往的人河。
星阑回头,眼前这厮身高七尺,清瘦,佝偻腰罗圈腿:“干什么?”
吴涎翘起兰花指拈了拈卷翘的胡须,一双飘忽不定的龙眼仔细打量了一番星阑。
嘿嘿猥笑声从未断口:“姑娘气质不凡,又从北来。一路上目光一直往前看,眉头微蹙,目光不定,是因为进不了赤铜矿山而烦恼?”
星阑淡淡的瞥了他一眼,歪着嘴:“你算哪根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