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嫤祎看着面前的三人,心道魔族的人都到这里了,却没有任何一个龙族人进来,难道是出什么事了?颜晔让她守好这里,她现在却是自保也难,面前的褚殷外加两个魔将,凭她一个人的实力还对付不了。
“我你若是乖乖配合我们,可以省下我们不少的事情,如果你负隅顽抗,也落不到更好的结果,不如便宜了我们。”祝芬娘眯着眼笑道,余嫤祎才看清楚她脸上布满了雀斑,而不是光线问题造成的阴影。
“现在还是白天吧。”余嫤祎讽刺道。
“那又怎样?”祝芬娘盯着她问。
“大白天的做什么梦呢!”余嫤祎摇摇头道,青天白日梦她居然也想不明白。
祝芬娘脸一僵,皱着眉头对着褚殷道:“大人,她的脸我看着还挺好看的,不如我将她的脸皮做成人皮面具,您可否同意?”
褚殷微微勾唇,眼睛也不看她,“如果你有事取下来,我有什么不同意的?”
“那我就先谢过大人了!”祝芬娘眼中闪过一道光芒,颇为阴狠。
她的指甲变得很长,像是鬼片之中的鬼一样,且是红颜色。
她朝着余嫤祎冲过去,一爪子直冲余嫤祎的脖子,她不对准她的脸,是因为她要完整的脸皮。
余嫤祎侧身躲过,祝芬娘的长指甲看上去很脆弱,但事实上并不是这样,她的指甲锋利且坚硬,她划过余嫤祎的外袍,将其外袍划破了一到,要是真划上余嫤祎的脖子,恐怕会直接切断她的大动脉。
余嫤祎眼神微闪,横拿着御神,挡住了祝芬娘的爪子,御神上的神力顿时被祝芬娘身上的魔力激发出,瞬间将祝芬娘弹开。
宗政崎见状,拖着他的大斧头向着余嫤祎靠近,余嫤祎一只脚往后撤了一步,做出防御的动作,凭蛮力,她不及宗政崎的百分之一,宗政崎可是能够将大石劈开、徒手砸死一匹马的人。
她不能跟他硬碰硬。
宗政崎一斧头对着她横劈过去,余嫤祎一跃而起,在他的斧头上点了一脚,另一只脚踢向宗政崎的头,谁知他不仅有蛮力,反应也快,他迅速抬起另一条手臂挡住自己的头,并用力将余嫤祎甩开,她往后一跃,退了两步才停住。
祝芬娘正好站在了她的侧,趁机偷袭,一爪子撕坏了余嫤祎的外袍边角,另一爪从她的脖子边缘擦过,留下两道红色的血痕,溢出了血慎渗入她白色的衣领上。
余嫤祎趁机抽出一把短刀削断了她的一根指,祝芬娘惨叫了一声,捂着断了一根指的手后退了几步。
宗政崎一斧头朝她砍下,她闪身躲过,那斧子将她身后的石桌劈成了两半。
余嫤祎将短刀甩出去,在宗政崎的手臂上划了一道不深不浅的伤口,但他人似乎不在乎这么一个伤口。
褚殷捡起那把从他身边飞过的短刀,上面还沾着一点宗政崎的血,也沾了尘土,他拿在手上把玩,饶有兴致地看着余嫤祎与两个魔将的对战。
宗政崎的攻势发迅猛,余嫤祎躲闪不及,对着迎面而来的斧头只能及时用御神格挡,但她被那股巨大的气力弹开飞了出去,她重重地砸在墙上,然后摔在了地上,但手中的御神并没有松开,因为一旦松开了,她将毫无胜算。
她吐出了一口淤血,感觉胸口好受了一些,但她心脏跳动得剧烈,脑子不可抑制地有股冲动而残忍的想法,就是将面前的人杀死!
“该死!”余嫤祎控制住自己,她身上的魔力要抑制不住了!
“大人,为了让药效发挥,我可是牺牲了我的一根指呢!”祝芬娘看着余嫤祎身上的魔力四溢,一边兴奋又有些不满地对褚殷道。
“手指回去接上不就可以了吗?”褚殷云淡风轻道,反正断的不是他的手指。
祝芬娘哀怨地瞪了他一眼。
余嫤祎喘着气,感觉自己的身上充满了力量,因为她身上的魔力不再被压制,同时神力灵力也被释放得到了自由。她身上的力量是强大而混乱的。
她的眼睛已经完变成了紫色,她站了起来,收起了御神,抽出了身上的另一把短刀。
她死死地盯住宗政崎,在宗政崎再次举起斧头的时候,以极快的速度一拳砸在了他的腹部,然后一刀捅了进去。
宗政崎的斧头砸在地上,扬起了尘土,在他一拳将砸回余嫤祎的时候,她已经迅速撤离,将目标放在了不远处的褚殷身上。
她朝着褚殷一步一步地靠近,祝芬娘不怕死地再次朝她发起攻击,余嫤祎抬起腿一脚甩在了她的脸上。
祝芬娘被正踢中脸部,重重地拍在了地上,她的一手指甲抠在地上,一手捂着被踢到的脸看着余嫤祎,恨意十足地咬牙道:“你竟敢打我的脸!找死!”
她爬了起来,两只手勾成爪,直直地朝余嫤祎的脸抓去,但是她还没能碰到余嫤祎的脸,她就僵在了原地。
因为冰冷的刀刃划过了她的脖子,她脖子上的血源源不断地流出来,她看见余嫤祎眼神淡漠,勾唇冷笑地对着自己道:“真可惜,我的脸,你再也得不到了!”
祝芬娘一手捂着脖子倒在地上,眼睛瞪到了她今生能够睁开的最大弧度,不甘心且带着满满恨意地看着余嫤祎,她怎么也想不到,今天她会死在一个乳臭未干的丫头手上,不,她还不想死!她将求助的目光放在褚殷身上,但褚殷完没有看她,为什么不看她一眼?明明她是为了他,是因为她长得丑吗?
她在不甘之中死去,死的时候没有想到过那么多被她折磨致死的年轻的俊男美女,他们死在了他们最好的年华里,被残忍地对待后死去……
褚殷拍了拍手,看着余嫤祎的这副不近人情的样子,“你看看你,与我们又有何异呢?你的身上,始终流着我们魔族的血液!你为人族如此拼命,但他们永远都不会接纳你!只要你身上有一点魔的血液,你就摆脱不了对人残酷的想法,因为这是天生而来的!我知道你早就遭受过人族给你的待遇,他们的偏见才不会因为你对他们做了点贡献改变呢,你又何必执迷不悟?”
“那又如何?”余嫤祎启唇道,“世间的人我管不了那么多,我的执着,只为了我认为值得我付出的人,仅此而已。而且,我从不厌弃我身上的魔族血脉,因为那是我母亲给的,不是给我的惩罚,而是给我生命的代价,我没有什么好怨的。倒是你,你将你的冷酷与残忍都归因于你身上的魔族血脉才是大错特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