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瀛虽为少帝,但是这个情况下了落在先知手上,也是自知在劫难逃的。all
只不过他目前的状况如同一只鸡肋,肉身来说,先知现在恢复了**,自然是看不上他的躯壳了。若说修为,他比起之前被吸干的几位长老实在是查了上下五千年,吸干了他费的气力,靠他恐怕都补不回来。
所以先知一时半会儿还真没想好,把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少帝怎么办,才算是利用最大化。
鹰纹在旁边看着,揣摩着先知的心思,却不敢妄动。
“你不服我,却是从我这里学的一身本事。你可以不认我,我却要让你知道,本尊才是这圣罗大陆的主宰万能!本尊才能给圣罗大陆万世安宁!”
说罢,他一挥手,氤氲多年的祭坛突然蹿起一片金色的光芒。只是,这道光并未冲天而起,反而向下冲去,瞬间不见了光影。
帝瀛被神魂分离这么多年,隐忍保存实力才勉强活到今天,对先知的话自然有抵抗力。只是这道光下去,怕是对明罗大陆有不小的影响。
在他思忖怎么探知明罗大陆情况的时候,一直像舔狗一样蹲在先知旁边的吞兽突然伸长了舌头,一脸要吐的表情。
没等在场几人弄明白怎么回事,一团小亮光从吞兽嘴里喷了出来,帝瀛心思一动,跳入光斑。
先知没料到,短短几日,这吞兽肚子里的铜雀塔竟生出了一个外来的塔灵,指挥着铜雀塔逃出了吞兽的肚子。
塔灵见帝瀛这般机灵,自己一现身他就窜了进来,很是得意“怎么样,关键时刻还是靠我吧?”
突然丢了这么大一座神器,不用先知授命,吞兽也知道赶紧补救。
圣罗大陆四角神殿在他肚子里也经多年,从未有灵能在它腹中成活,所以对于防范腹中宝器造反,吞兽也没什么经验,只能追上去咬。
帝瀛没空搭理塔灵邀功,赶紧吩咐“去祭坛!”
此刻祭坛大开,不是乞求上苍的通神大开,而是莫名其妙的向下大开,塔灵自然能感知到明罗大陆的气息。
“我好不容易从北荣堂那货分出一脉,又得仰铜雀塔上了圣罗大陆,你现在让我回去……”
帝瀛没空理会他碎碎念的嘴,意指铜雀塔,带着塔灵的喋喋不休,二人一塔迅速没入祭坛,须臾之间便没了声息,就仿佛从来不曾出现过一般。
吞兽咬了个空气,一时间也懵在当场,它不敢看先知的脸,四下嗅着,想重新寻到铜雀塔的踪迹。
望着已经恢复寂静的祭坛,先知原本被映的金闪闪的脸瞬间暗了,但看不出什么表情。
鹰纹立在一旁,自己都没感觉到肺里长长舒了一口气。
祭坛金光之后,明罗大陆便陷出了这个坑洞,和塔灵一起逃出的帝瀛自然也跟着铜雀塔出现在洞中。
璜盈宗宗主看清楚从坑底上来的这个东西居然是铜雀塔的时候,他也僵直在原地不知作何反应了。
这些年仙市大开,璜盈宗之所以能提前知晓,彻底把持仙市出入,还依此大赚了一笔,俘获无数修士跪拜,全是因为有人提前报信。
虽然是个不知来历的传声螺,可它次次预报准确,不由得宗主不信。
当然,好处没有白给的,璜盈宗这些年也在传声螺的授意下,干了不少不问缘由的坏事。
“这,这不是铜雀塔吗?仙市铜雀啊。”
“你进去过?”
“仙市开门,我进去远远看过一次。”
“仙市不是十五年一开吗,铜雀仙市才刚出现过啊。”
“你到底认不认识,璜盈宗宗主可就在那呢。”
“那么大的字,你不认识吗?!”
被众人质疑的修士忍不住了,指着匾额上三个大字说道。
众人一看,铜雀塔三个字正在阳光底下霍霍生辉,不是铜雀塔又是什么。
“真的是铜雀塔啊,看来这个坑洞不是异象,而是祥瑞啊!”
见仙市再现,在场有不少人下跪磕起头来。
落在铜雀塔檐角的几个修士正在缓缓挣扎,其中一个抱着另一个,他怀里那位真是瘦的好像一根细竹子。
璜盈宗宗主看着眼前的一幕,脸抽着疼,他不明白为何一向准时的仙市,会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以这种姿态突然出现。
“宗主,这是仙市吧。”
“璜盈宗宗主,你们这是原本打算独吞吗?”
不论是本宗还是外人,不少修士开始对着宗主使劲了,毕竟仙市内珍宝无数,这些年多少修士为求一张入门券,倾家荡产。
规矩是璜盈宗定的,怎么说坏了就破坏了呢?
“要不是咱们跟着国主过来,这么好的机会就白白没了。”
“璜盈宗还大宗门呢,仙市收罗了这么多灵石,却还搞这种小动作,还在咱们贺兰国地界上,当真是……”
车骑将军显然跟着贺兰明年数多了,说话风格与他年轻时一般无二“不要脸啊……”
宗主无言以对,只能朝着塔上挂着的几个门人使劲“还在上面干什么,赶紧给本尊下来。到底怎么回事!你们几个说说清楚!”
气海虚亏,这几个人喘气都困难,哪里还能飞跃。
正在焦灼之时,铜雀塔突然开了,里面做出一个男子,他轻一挥手,塔上吊着的几个人便稳稳落了地。
可现在宗主没空理会这几个门人了,他盯着从塔里走出来的男子,瞪大了眼睛“是你……又是你……”
这个人,几天前刚从诸烟城救走赫英宗的那几个,如今,又大模大样从铜雀塔走出来。宗主对这个人的身份来历,是越发吃不透了。
同样惊讶的,还有一旁的贺兰明。
眼前这个人分明有不一样的脸,带着不一样的气势,可在他面前却是如此熟悉,熟悉到他一出现,贺兰明就认定这家伙就是当年和自己屡屡作对的北仓质子,北帝瀛。
可是怎么可能呢,北帝瀛明明死了啊,尸体他自己是经手过的,火葬也是亲眼看见的。
但是……他若是可以不死,那樊襄……
贺兰明的心一阵狂跳,身体不受控制的一跃而起。
“北帝瀛,你是如何逃出的,襄儿呢!?”
跪在地上的众人听见这么一句,几乎都认为自家、贺兰国主是彻底疯了。
传闻中,这是个只要美人的情种,如今看来有几分真了。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