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不知您唤我来有何事?”此处是观星台,建的非常壮观,然而却只有国师一人有资格拥有它,占星问道,皆是国师。时谦是少数几人中可以去的,另一个和他拥有同样资格的便是皇上。这一切都是国师默许的。
盘腿坐在最中间的国师闻言,也不看后面的人一眼,连眼睛都不曾睁开:“你今晚身边的那人,你认识?”
时谦也没有丝毫隐瞒坦然道:“国师见到了?”
那坐着的人突然扭头,看着时谦道:“不是,没人的时候可以唤我一声师父么?”
时谦对着那人勾了勾唇,依言:“是,师父!”
原来,时谦自在宫中就是一个没有母妃的皇子,若不是国师点头,愿意让他偶尔来一趟观星台,便让宫中没人敢轻视。
国师听完,意味深长的盯着时谦,良久,回过头:“你认识?”
时谦:“是。”
国师:“那可不简单,能使出这般功夫的,人族几乎没有,妖族倒是很容易。”
时谦:“她不是妖!”
国师:“你心乱了!”从原来的地站了起来,向前走去,抬头看着夜空的星星:“今晚,去了你皇子府是一女子!”竟然都知道。而时谦觉得在意料之中,既然发现了,那么依照这个人的个性,肯定会探查一番。“这几日,你和那幻生阁走的颇为密切,所以,那女子,只怕是传中幻生阁里来的真正的主人?”
时谦:“师父,她不算是。”
国师:“你急什么?既然不是妖,就好好交好吧,这么大的事,若是落到了你兄长的手中,你自己是知道的。”完,就消失在观星台的尽头。
时谦还呆呆的站在那里,是啊,国师能猜中,那么其他人就能猜中。可是,最让他担心的,却并不是那几位兄长,而是国师!他虽叫一声师父,可他心里想着什么,目的是什么,别人也猜不透,以他看来,是无利不起早,也是让他觉得有危险的人!那么淳于季汝是被国师看中了?
这其中可还有什么联系?时谦想要赶快回去,见她安稳就好。
今日是圆月,月朗星稀,不大的院子里,静悄悄的,时谦站在淳于季汝的门外,细听,屋子里没有任何声音,包括呼吸声,心跳声~难道被国师给抓住了?
时谦慌忙的推开门,一眼就能瞧着那床上并没有任何人。
“你找我?”淳于季汝坐在院子里,那唯一一颗很多年头的树上,红色的身影,很容易就捕捉到了。此刻她正坐在那树干上,看着他。
时谦不清看到她无虞时的心情,总之,心情一下子放松了,整理了下自己的衣着,看着她:“怕你离开!”
淳于季汝:“是怕我出事吧!”
时谦:“你知道?”
淳于季汝:“你刚刚去了一趟宫里。那个时候我就醒了。”
时谦一想到国师给他提点的话,问道:“你跟进去了?”
淳于季汝摇摇头:“我已经去了一趟,还去只怕你就不那么容易出来了!”,话一转,到时谦的身上:“倒是你,这么晚,能召你入宫的人,只有国师了。他怎么?”
没等时谦回答,就道:“发现我了?”
时谦点头。
淳于季汝没想明白,难道那个道士武力值很高?竟能看破她的结界?“这么敏锐?难道我遗漏了什么?”
时谦见她竟然关心起自己的功法问题,有些好笑:“被国师知道,你知道下场吗?”
淳于季汝将目光放在他身上,一跃,就跳下了树,来到他跟前:“我又不是妖,他想抓我干嘛?”
时谦:“可是你却为妖之事而来!”
一时间,整个院子都安静了,两人之间,仿佛有什么看不到的西交流着,试探着,淳于季汝的心更是警戒起来,若是可以,她可以毫不犹豫的杀了他。
这么明显的杀气,时谦不是没有感觉。然而却依然安然的站在她面前,一点要防备的态度都没有。
淳于季汝:“如何?你想将我如何?”
时谦摆摆手,表示自己真的无此意:“我什么都不打算做。”
淳于季汝:“可那国师,是你师父!”
时谦莞尔一笑:“看来幻生阁的消息的确不错啊!竟然查的那么仔细!”
淳于季汝不知怎么回事,那些杀意来的快,去的也快。
时谦:“你所谋之事,与我无关,先前想借我的身份,我也不介意。”没有发表任何意见,仿佛就和初见时一般,什么都不管。
“凭什么?你莫非傻了?”被人利用还能得那么开心!
时谦突然很想抬手触碰到那近在咫尺的脸颊,淳于季汝下意识退后,时谦只得遗憾的收回手。“谁叫你入了我的眼呢?”声音不大,轻轻呢喃,淳于季汝一时也听不太清。
淳于季汝:“什么?”
时谦:“你不是,我已经是你的人了吗?既然如此,那你的事我就不该过问,你想做什么,我也无权阻拦!哈哈~”想通了,时谦觉得可以安心的睡上一晚。转身回了隔壁。只留下淳于季汝站在原地。
那师父呢?就那么不重要?淳于季汝觉得有些跟不上这个人的思路,前言不搭后语,人不应该以关系亲近论吗?她不过只见了他几面而已!
等到第二日,三才便上门了。
三才:“季大人,幻生阁门口有人闹事,是三皇子和六皇子!”
淳于季汝看了一眼旁边的时谦,道:“这便是你引来的?”
时谦也没想到,竟然会来的这么快,昨天才被人提醒,今天就发生了。“是我的不是,我来解决!”
遂,跟着淳于季汝到了幻生阁。
地因为占地面积大,所以建的地颇远,两人都没有用功夫,就乘着普通的马车,到的时候,已近中午。
这还是淳于季汝第一次好好观赏幻生阁。外面是一个四层高的楼,用来照顾南来北往的客人,平常人也就只能看到这儿了,后面的也看不到任何西。一层是普通的珠宝、金银玉器的售卖,二层便高级一些,卖的是各种药材,三层,便是处理各种杂事的地,其中,那些隐秘的交易就在一楼。四层,非阁人,不得入内。
如今,那两个身份高贵的皇子被迎上四层。
所以,这规矩总是可以看人做决定。
老阁主没有出面,这是一个阁里的老人儿出面,平日里掌管各种各样的事情。算是幻生阁第二个掌事。
淳于季汝一到,就被热情的迎了上去,对她的态度比之那连个皇子好了太多,让那两个自诩身份高贵的皇子面上难堪极了。
淳于季汝:“不知二位所来有何事?”
那位三皇子看上去有些自作聪明的样子,而那六皇子则是他的跟班,颐指气使道:“大胆刁民,见到我二位,你竟然不行礼,竟然还让我兄弟二人等人至此。好猖狂!”
时谦站在一边,那两位仿佛没有看到一般,根不把他当回事。“三哥,六哥,我邀季姑娘来我府游玩,让两位哥哥久等了。”
三皇子这才开口:“十,你我兄弟,这么点事,还劳动你出面解释。”
时谦:他只是怕身边这位随心所欲的主将他们直接解决了。虽然他并不在意,但好歹要给他父皇一些面子。
时谦:“不知两位哥哥,来这里何事?”面上端的是一副慈善的模样。
六皇子是个脾气不会忍的:“自然是有要事,之前,三哥想要见阁主一面,都不给面子,怎么你一来,就见到了!不要以为你给父皇进献了丹药,就不把哥哥放在眼里了!你也不想想,这些都是因为谁!!”
原来之前,三皇子因为事情出来了,而他解决不了,抛给时谦,没想到真让他办成了!心里肯定不舒服!更气愤的是幻生阁看人的事。
时谦笑道:“我自然承三哥的人情!”
三皇子:“既然你明白,就不要插手,这幻生阁瞧不起我皇家子弟,我定要给她颜色瞧瞧!”
话一落,整个空间里,就多出了许多人,身上统一的幻生阁的衣服,警惕的瞧着那不怀好意的人,如果敢轻举妄动,就不会客气了。
淳于季汝从坐下去开始,从第一句开始,就没了动作,行云流水的喝着那掌事给她泡的茶。要多淡然就多淡然。
六皇子:“怎么,的幻生阁要造反!!”
然而,属于幻生阁的人都没有回他一句,让他脾气更加暴动。直接冲着安然坐在那儿的淳于季汝,上手!
时谦一掌就将他给扔回位置里。这突然一出手,让那三皇子警惕了,“十,你想干嘛!”
六皇子试着站起来,却怎么也动不了。
时谦依然温和的笑着:“三哥,有话好好,不必要动手把!这人是我护着。”
三皇子:“这么,你要和我作对?”
时谦:“不敢,但我既然承幻生阁的人情,还需要三哥给我一个面子。”
三皇子对上时谦还是有一丝犹豫,因为他不确定国师是不是真的护着时谦。那不清不楚的态度,让他想动时谦都不行。
对着那个女子道:“你为什么不话?”
“我倒是愿意和各位好好谈谈,但仿佛你们不是这样想的。”淳于季汝扫了那两人一眼,“幻生阁也不是二位想闯就能闯的,若下次再上门,就不必请进来了!”
一边那掌事的道:“是。”
淳于季汝:“对了,我记得这四楼不是我幻生阁的人,不可踏入,有这个规矩吗?”
掌事低头,对淳于季汝行礼:“是我逾矩。”
淳于季汝:“无事,下一次,记住就好!”
掌事:“谢大人不罚之恩!”
三皇子见他们主仆根不讲自己放在眼里,气的摔了杯子,指着淳于季汝道:“哼,不过一个幻生阁,你也不瞧瞧这是哪里?竟然敢在我面前撒野!当真是活的不耐烦了?”
淳于季汝瞧着那跟手指,想了想:“这支手既然你管不住,不如我替你管?淳于季汝只一眼,三皇子就觉得整个手臂僵硬的厉害,动也动不了。“三才,帮帮这位三皇子,这么看,有些不便啊!”
三才:“是。”二话不,直接将那胳膊给板正,垂在身体两侧!办完事,就退到淳于季汝的身后。
淳于季汝:“若觉得管不住嘴,不如我替你管管?”
三皇子此刻看淳于季汝的眼神,犹如看到贵一般,刚想忍不住脾气,几句,不过一想到那话,就忍不住吞了下去:“你这般猖狂,可是不把我泱泱大国,放在眼里!!”
没想到淳于季汝竟然真的点点头:“嗯。”
三皇子就差没气晕过去,这般猖狂,定然要告诉皇帝了,这是谋害皇子的重罪!
想着,就踉踉跄跄的跑了,沿途也没人拦他。
淳于季汝看着被遗忘的六皇子,轻笑道:“不愧是好兄弟,竟然将你丢了下来!”
这么一笑,六皇子整个人都呆了,不是没注意道她的美貌,只是知道今天的目的,对待真的有点用处的人,自然要忍者,这么一笑,任他是谁呢,仿佛心都化了!
时谦前去给他解穴,道:“六哥还是快快去找三哥吧!”
等人都走了,时谦问道:“你不怕三皇子去皇帝面前乱?”
淳于季汝道;“你不如看看,他还能出话来吗?”她的天赋又不是吹得。用毒而已,玩的如同吃饭一般容易。
淳于季汝:“你今日与热门站在对面,不怕明日,他们对付你吗?”
时谦:“既有如此身手,难道你不会护着我?”
淳于季汝:……
只是淳于季汝不知道的是,就算她对自己又自信,时谦还是派了人暗中跟着,看他们会不会到皇上面前乱!以防万一!
那掌事上前跪在淳于季汝面前:“今日的事儿,劳动大人大驾,是的没做好!”
一个老者给一个年轻的姑娘下跪,再怎么淳于季汝都应该避一避,谁知,她非但没避开,反而落落大的接受了这一跪:“你有无罪,都不必跪我,一切自有老阁主做主,我不过是个过客。”淳于季汝完,就起身离开,此刻的她,像极了一个女王,气场强大,高贵优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