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光看着那位千金进了郑晨定好的包厢,苏君尧眸中闪过一丝深思。
把衣服都还给那位可怜昏睡的服务员后,恢复了来样子坐到了吧台前点了一杯红酒漫不经心地喝着。
他也没想到,接下去监听的对话异常有意思——
“我要你查的资料呢?”
只听那个熟悉的嚣张的声音响起。
“你那个叫‘苏君尧的?查不到。”郑晨“啪嗒”一声打着了打火机,吸了一口烟后道。
监听着监听这,居然还受到“意外惊喜”,苏君尧拿着酒杯的手顿了顿。
“怎么可能!”女子声音有些尖锐,甚至带上了浓浓的质疑。
“丁姐还是离这人远一点,”他不耐烦道,“他的身世干净得过分。”
“别净扯这些,我看你是不打算找吧?”
郑晨是真的尽力了,但是无论从哪条途径去找,最后都是只写了出生日期地点,父母双亡,历只有初中,后来被一个有钱人家给收了,现在给人姐当管家兼职保镖。
有钱人是谁?查不到。
他和其他人的关系图?好像也寻不着。
旁的不,光凭限有的资料,这个“有钱人家”就是个重点,能让一个人的资料模糊到这种程度,有钱人肯定背后有权有势。
而眼前的这个大姐蠢笨如猪,一点都没有考虑过艳丽的蘑菇是不是会有毒,只管想着把蘑菇生吞活剥了。
这一点让郑晨很头大,要不是因为她那个丁高官父亲,现在这里他真的是一刻都不想多呆。
“我今天叫你过来不是谈这些的,至于他的资料我还会继续搜集。”着就把一个箱子拖到了面前。
“这些就是你的LF?”丁绍兰拿出一包拍了拍,不屑道,“看着也不怎么样啊。”
“这话从何起?”郑晨皱了皱眉,他怎么感觉这位刁蛮千金对LF的意见很大?
“切,你把这LF夸得天上地下的好,可惜怎么就能在陆雯雯身上翻车呢?”
翻车翻车,翻你妹啊翻!
陆雯雯和LF有什么关系?
她又不吸毒!
感情这大姐自己出了差错还得把屎盆子扣他头上是吧?
可搅和的人不就是她那心心念念的“苏哥哥”么?
现在还查不到人家底细……
哦!明白了,所以感情这是并在一起和他“算总账”是吧?
“大姐今天火气这么大,是在怪我上次办事不利?可你别忘了,我的环节都没问题,”郑晨沉着脸有些不高兴了,“陆雯雯这事儿我该给的可都给她了,我还没我亏了一箱子的LF呢!”
陆雯雯?LF?郑晨给的?
闫如玉正在匆匆赶来的路上,听到这话后,把监听音量调了调,窗户都关了起来保持车内的安静,一字不落地把对话默默记了下来。
“那也不是姐的问题,是陆雯雯那贱人是运气好,碰到了苏哥哥心善救了我,这才侥幸没有被判无期!当初你就应该给她灌毒品,给她老子灌有毛用?”这话着着,又把责任推到对头上。
听这傲慢的语气,仿佛旁人的性命对她而言都是不值得一瞧、卑微如蝼蚁一般随便就能捏死。
这恶毒却似乎已经是习以为常的话落在闫如玉耳朵里,眼睛一眯,看着前边的车狠狠地“滴滴”拍了一下喇叭,也不管把周围车辆吓了一跳,心里咬牙切齿道:蛇蝎不如!
而苏君尧则是眸中微寒,一抬头干了杯中的酒,随即把空杯子敲在了桌上。
讲真的,现在这个“心善”二字听得有些刺耳。
“再来一杯。”他冷冷道。
三言两语之间,虽然没有直接参与调查毒品绑架案,但是也猜出了一二:如果那个时候他不救下她,那么这个叫陆雯雯的女孩就是要被设计构成判无期的罪名了是吗?
这么一想,来后悔救这么个人的苏君尧,顿时心里好受了点。
反正阴德尽损,迟早有报应的!
可惜他因为在想事并没有看到,那位调酒师在听再要一杯酒的时候那个意味深长的神色。
暗处的人接收到调酒师偷偷笔画的“OK”手势,再一看苏君尧接过去就喝了一口后,得逞地笑了一下编辑了一条短消息。
正在和郑晨谈得快吵起来的丁绍兰忽然听到手机提示音,皱着眉头阴着脸打开一看瞬间眼睛亮了起来,下一秒熄灭屏幕灯就站了起来道:“那郑先生,我们就谈到这,下次再聊那次的过失,我有急事先走一步了。”
刚刚有两个保镖把LF运出去,其中一个不经意看到了苏君尧认出了他,看着手边的材料心下一计,拿了一包LF和调酒师打了一声“招呼”。
LF不是毒药,身就没有什么味道,现在溶于酒中更是难以察觉。
虽然苏君尧隐隐约约感觉到口感哪里怪怪的,但是也没有想到自己一个盯梢的会被算计。
直到后来他察觉到真气紊乱控制不住、神志有些恍惚的时候,才猛然发现不对劲,但是只能为时已晚。
在朦胧间,苏君尧看到了闫如玉的身影,就站在自己的面前笑颜如花。
“跟我走。”她拉着他的袖子领着自己走过一片油菜花田和溪,最后进了一个屋子里。
微凉的芊芊素手划过他的脸颊,让其心中不由得泛起阵阵涟漪。
看着她含着情愫的双眸,一声一声清清冷冷的声音动情地喊着“君尧”,苏君尧握过她的手下一刻一个激灵把她推远了:“不可以,不可以……”
谁知女子眼中温柔更胜,冲上来抱着他的腰,把头埋在怀里,那深深浅浅的呼吸如同羽毛一般挠着他的心肺。
“没关系的君尧,”她如同一只猫儿一般慵懒地靠在他身上道,“就算你是妖也无所谓的,虽然可能我的生命比你短,但是我还是想试试……试试能不能让你这辈子只记住我这一个女人。”
着,还那里比划道:“你看这地漂不漂亮?我们就住下好不好,这里没有纷扰没有争斗只有我们两个,以后呀可以无忧无虑在溪旁边洗衣服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