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根不存在什么蛊虫识人?”闫如玉目光不善地阴恻恻地开口。
只是为了引她犯难想要向苗无老人“求救”,然后像现在这样答应给他捎信是吗?
“不不不,你误会了,”苗无老人明显感受到了女娃娃的低气压,他赶紧趁着人甩袖而去之前笑嘻嘻地开口,“‘苗疆赐福确实存在,我们也没骗你,这种赐福下来的虫子也确实能识别人的气味,但是它不能辨别具体是谁。”
“既然如此还烦请前辈答疑解惑,传中的‘苗疆赐福究竟是怎么做到辨别外乡人的?还有您当初怎么判别我的位置的?”
“这个是因为和‘赐福天性有关,”苗无老人望着她将信将疑的表情,悻悻地捋了捋胡子,“在苗疆只要有‘赐福都必须配备一种抑制剂,闻到人身上的味道它会躁动,这种抑制剂能够很好地阻隔麻痹它的嗅觉,只要一靠近你们就会引起自己养的虫子异常,自然是很容易认出来。”
“这样的吗……”
如此来,虽然对动机不纯,但是还是没有为了目的故意胡八道打乱她的寸。
想到这,闫如玉阴沉沉的脸终于好看了些。
但是——
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双手,此时又有些犯了愁:灵息功法一共九重,现在自己只有五重初期,还不能做到隐匿自己作为人类的气息。
她抿了抿唇:这种虫子能感应到但是没法准指认,也就是要么在鱼龙混杂的人群里行动,可以降低被一下子揪出来的风险不过同时会引起没必要的骚动甚至恐慌,要么……从抑制剂着手,让蛊虫同样闻不到自己的气味。
显然无可奈何或者特殊情况之下才会选第一种法。
“还有啊,娃娃你邪乎得很,我可判别不了你的位置,不过嘛,我从我的虫子的反应激烈程度能猜测你的远近距离。”苗无老人一边一边偷偷瞄着漂亮娃娃的神色,见她“雷雨”转“阴”,这才苦哈哈地偷偷抹一把汗。
对于这位老人家的丰富心理过程,我们的七科科长大人并不感兴趣,只是自顾自地梳理头绪:
到底,还是那个什么“苗疆赐福”惹得祸,所以终归原因还是归结在了这个虫子身上。
“那您知道这种抑制剂哪里有卖的吗?”
“卖?那是没有的。”苗无老人很爽快地回答了她的问题,“出了这个城镇,一直往西,有一片樟木林,再往里头走会看到长得像花一样的植物,把它摘了后晒干做成香囊就可以了。”
听到前辈倾囊指点,闫如玉心中顿时明朗,她又一次行了一个礼,只是这个礼相比较于之前的生硬更多了几分真诚。
“诶,不用动不动行礼,这些都是事儿。”
闫如玉刚想再两句,忽的,又想到什么一皱眉:“您之前猜到我在树上,‘赐福范围这么大吗?”
话落,老人沉默了半晌,出乎意料又在情理之中的是最后他摇摇头拒绝为闫如玉解答:“娃娃,这事儿和‘赐福无关。不过听我的,如果你想要安然地回去,这个问题你就不需要知道得这么清楚了。”
显然,听这意思,如果她再深入下去就是踩在了这里甚至是苗疆的禁忌上了。
七科科长不是个会打破砂锅问到底的二愣子,见好就收,点到为止。
“明白,能告诉我这么多,已经很麻烦您了。”
闫如玉清楚,苗疆有其自身的秘密,除了令外界惊惧的神秘蛊术这种放在表面上的事之外,还有不为人知的阴暗面,就从那个百里外的工厂来看就不是什么简单的事:这种厂是谁建的?目的何在?外界涉及了多少?怎么把资源技术搬运过来的?
硬要深挖可能拔出萝卜带出泥,甚至会牵连甚广。
现今最重要的事,就是先解决连环自杀案。
至于这次的苗疆之旅?她敢断定绝对不会是最后一次。
“那,您听过金钱蛊吗?”
“金钱蛊?”老人咕哝了一下,有些奇怪道,“当然知道啊,这是一种可以增进财运的蛊。娃娃你不会是缺钱了要问老夫要这种蛊吧?”
闫如玉一头黑线:“前辈笑了……”
“哦,那就是你们那老头!晚年还贪财?也不怕晚节不保?”
这下闫如玉干脆闭上了嘴,让他爱咋猜咋猜去!
受了冷落的苗无老人不是个傻子,他自然是明白这代表了啥意思,一时间心理直犯嘀咕。
在他看来,漂亮娃娃的工作危险很大,来还以为是什么极其危险的蛊,可最后却谁知只是个没有什么威胁性的虫子。
相比较于什么灭蛊啦祛蛊啦,他倒是更想相信有人缺钱了,非要转个运。
“好吧,那娃娃你想知道什么?”
“前辈,您可以和我这种蛊吗?具体点的那种。”
“具体点的?”苗无老人想也不想直接倒豆子一样倒了出来,“一般来呐,如果娃娃你要增加财运,就要先给自己种母蛊,同时再给一个人下子蛊,只要种子蛊的人能定期献祭一个生灵就可以维持下去。”
闫如玉听到最后,灵光一闪,捕捉到什么赶紧问道:“那被下子蛊的人,会不会因为没及时献祭然后丢掉性命?”
“不会不会,这种蛊所谓的增进财运就是把子蛊宿主的气数共享给母蛊,如果你没及时献祭那它就会干涸死亡,但不会产生什么副作用。”
中子蛊的人会接连定期身亡和金钱蛊没什么关系!
这个结论令闫如玉有些失望。
她沉默了一下,换了一条思路迟疑地开口:“那有没有那种,母蛊可以操控中子蛊人的心智,令其自杀的?”
“这种有啊,还分好多种呢!”
“那有没有特别点的,比如子蛊必须是种在女子身上,死亡的时间也必须是阴气重的?”
苗无老人听罢脸色瞬间难看了,来一翘一翘的胡子都垂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