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看着有些神智昏聩的余惠仙,听到岳明澈就这般决定了她今后的生活,而且还让一个丫鬟来打理她的嫁妆,她一下子就醒过神充满怨念的盯着岳明澈却又呐呐不敢言,于是她只能将满腔的怒火和不甘压在心里。
她想着她是不会甘心就这样任人摆布,也不会任由身边的丫鬟掌握自己那么重要的西。
余惠仙望着回到自己身边的纤云一眼,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纤云好像哪里不一样了,她总觉得背脊一阵发凉,自己以后怕是没有这般悠闲的随心日子过了。
“好了,接下来王这里有几件事情要宣布,大家都仔细挺好。”
“王即将远游,会有很长一段时间不在王府,这朝中的职位王已向君上请辞。所以这诚王府就只是一个毫无实权的王府,王如今也就是一个闲散王爷。”
岳明澈平淡的着自己的打算,仿佛对于众人来晴天霹雳的消息,在他这只是一件十分平常的事。
当然是平常的,他只是编织了一个谎言,他很快就要死了,哪里是要远游。可他也有诸多的顾忌,他的离去注定是要秘而不宣的,若他真的身死,那这诚王府也将名存实亡,他没有妻妾,也没有留下子嗣,他一走,这王府势必会成为一盘散沙,这里所有的人也就失了倚靠和庇护,这不是他想看到的。
不得不岳明澈实在用心良苦。
众人听到这个消息无不震惊和意外,甚至有些惴惴不安起来。
他们是担心这以后岳明澈时常不在王府中,这偌大的诚王府不是就没有了支撑。这允州城没有主人还谈何发展,他们今后的日子甚至都没有了盼头。
他们是被自家王爷抛弃了吗。
众人心里都有太多疑惑与不解,却又没有人敢站出来质疑岳明澈的决定。
余惠仙难以置信的看着那个着自己即将远游的男子,她真的不能理解他为何撇下这偌大的王府与城池,抛下权力,荣华富贵选择远游,做一个闲云野鹤的平凡人。
既然早已有了这样的打算那又为何将自己遣走,这以后他也不在王府,王府不是连一个主持大局的人都没有了。
岳明澈当然有看到他们眼里流露的担忧,只是时间紧迫他已经没有多余的心力来安抚。
“还有一件事,在场的都是随王从京都来到封地的,已在王府里当了很多年的差,一直尽心尽力,王心里都是知道的。”
“只要诚王府在一天,大家就有个永远的栖身之所,诚王府是大家的倚靠,同样的大家也与诚王府也是一体的,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它的荣辱兴衰也决定了大家的命运,所以要怎么做,王相信不用明你们也懂。”
岳轻隐看着那个云淡风轻的白衣男子,霎那间一种难言的滋味就袭上她心头,这个人为何能将离别的这般轻描淡写呢,明明这一别后便是再也不见了。
一直以来他都很辛苦吧。
岳明澈将岳轻隐叫到自己身边,然后郑重道:“王现在要宣布的便是诚王府的头等大事,不容任何人质疑和反驳。”
“王不在王府的时候,这诚王府的所有一切都交由昭明郡主打理,这以后她就是这王府中的另一个主人,郡主是帝君亲封的皇家郡主,也是王的嫡亲侄女,郡主在王府中有权行使自己权力的自由,她有怎样的决策你们只需遵从。她的命令就是王的命令,大家记下了吗。”
岳轻隐没有料到他有这样的打算,更没有料到他会如此不容置疑的做了决定,知道他的用心良苦,一面是想给她一个家,一面是为诚王府找一个可靠的继承人来支撑它。
她都是理解的,也感动于他对自己的无私付出,可是她终归是要离开的,无法在这允州城长留。
她在心里酝酿了一番,正欲些什么,就被岳明澈的眼神制止了。
那样寄予厚望,有着一丝祈求的目光令她无法出拒绝的话来。可是……
岳明澈轻拍了一下她的手,示意她稍安勿躁。
“今日就这几件事情,如果没有异议大家就散了,各自回去,还跟之前一样。”
只他话音刚落,正欲拉着岳轻隐回到主位上坐着,他们身后就穿来一道歇斯底里的声音。
“我不服,我余惠仙第一个不服。凭什么,她有什么资格执掌王府。表哥,你是不是太偏心了,即使你有再大的私心,也不能将王府大权交给一个乳臭未干的丫头来打理。她是帝君亲封的郡主没错,可她不是咱们诚王府的郡主,她的家在云襄城,她的父王是景亲王。由昭明郡主来代掌王府,实在于礼不合。”
“表哥,惠仙确定你是昏了头了。”
听到她的大声呼喊,岳明澈转过身来看她,只是那眼底的神色非常冷,犹如寒冰一般朝着余惠仙射来。
余惠仙被他盯着,心里猛跳了一下,尽管害怕但还是强撑着看着他。
“王再强调一点,郡主和王一样是这王府的主人,没有代掌一。句更直观一些的,你们可能才会懂王的意思。你们所有人,包括你,郡主让你们生,你们就可以活,郡主让你们死,你们就不必留。懂了吗?即使有一天郡主不再需要这诚王府了,也完可以置之不理,甚至是毁了它。”
“你们从今日起就是郡主的奴才,她是你们必须效忠的主子。谁要是有异议现在就可以离开王府,王不会追究,只是这以后在外头是死是活便不再与诚王府相关。”
余惠仙摇晃着跌倒在地,一脸的生无可恋,她的信念坍塌了,而且是被自己喜欢的人亲手摧毁的。
“表哥你真的好无情,惠仙只是喜欢你啊。”余惠仙眼含悲痛,绝望的看着面前仍旧面无表情的男子,难道对别人的一腔赤城他就可以毫不动容。
“岳明澈,你的心是石头做的吗。
岳轻隐看了她一眼,竟觉得这样的她有些可怜。她转头看着岳明澈,想劝一劝他是不是可以对自己的表妹稍微包容些,可是一想到他现在的身体状况,便又打消了念头。
他这样做必定有他自己的考量,所以自己还是尊重为好。
“惠仙,王对你仁至义尽,你的所作所为并没有让王觉得,自己是你喜欢的人,你喜欢的从来只有你自己。”
“你扪心自问,你真的爱王,不是太没有安感,所以才执着于王府的一切。”
“王对你已没有任何话可,言尽于此。好自为之。”
岳明澈回头带着岳轻隐回到主座上坐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