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岚枫就领着钱明过来了,二人走进花厅,首先向岳轻隐,凤清月恭敬地行了礼,便站在原地等候岳轻隐吩咐。
岳轻隐看到眼前高大的男子,才想起自己也有几日没有见过他了。
“钱明,你和宋柯二人在静谧轩可还好,这几日因为一些事情也没有去看你二人,倒是我疏忽了。至爹爹将你二人派来我身边,也似乎没有给你们施展所长的机会,我知道你们都是极出色的,我只盼没有埋没了你们的才能,若是你二人想要回去爹爹身边,我也绝对会尊重你们的意愿。”
钱明心中有些动容,一面又有些诚惶诚恐道:“郡主言重了,属下和宋柯在静谧轩中倒也自在。郡主有自己的事哪能整日里记挂着属下们,既然王爷将属下与宋柯指给了郡主当护卫,那郡主就是属下二人的主子,在主子手下做什么事情都是应尽的职责,郡主体恤属下,属下心里头感激,但郡主无需有顾虑,属下和宋柯都十分愿意追随郡主,郡主有什么吩咐只管交待便是。”
钱明很是不卑不亢,的掷地有声。
岳轻隐眼露亦露出欣赏的神色来,浅浅一笑道:“我知道爹爹为何如此信任你们了,你们也的确值得信任。”
“我稍候写封信,就劳烦你走一趟,去京都将它交到我爹爹手中,此事十分重要,所以我就将此事拜托你了。”
“若是可以的话,你到时可以跟爹爹一起回允州,京都离允州尚有一段路程,你跟在他身边我也更加放心。”
“宋柯若是也想和你一同前往,你二人便一同去,王爷爹爹来允州的路上就劳烦你们多照应了。”
岳轻隐完便看着他。
钱明沉吟片刻便道:“郡主,若是我二人都不在,郡主这里若是……”后面的话他没有继续下去,因为想到有凤清月在,岳轻隐的安完是可以保障的。所以他心里的担心就似乎有些多余。
岳轻隐也知道他的意思,道:“我这里你们不用担心,那你们就一同去京都接我爹爹吧!京都那个地风卷云涌的,定也不怎么太平,若是有何事你们就派信得过的人即刻送信予我,到时我和月会立刻赶到京都。”
钱明想了想也觉得可行,其实岳明澈远在京都,他们作为属下的也是会有担忧的,赶去京都接岳明澈也好,至少他们心里也踏实一些。”
岳轻隐交待完毕,就着穗红拿来笔墨纸砚,将要的都写在心里之后,岳轻隐便将信封好,递到一直等在一边的钱明手里。
“你告诉爹爹,我和娘亲在允州城等他。其它要的都在信中了,所以你亲手务必交到他手里。”
钱明接过信,双手抱拳恭敬行了一礼道:“郡主多保重,那属下就与宋柯即刻启程,务必尽快将信交给主子,请郡主于诚王府耐心等候,属下一定将王爷安接到允州来。告辞!”
钱明拱了拱手,染后朝门外走去。
岳轻隐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消失在转角,便收回了视线。
“岚枫,从明日开始我们将王府中的一些西整理一下,以前我都不在,对王府中的很多事情都不熟悉,所以有些地就有赖你提点了。”
岚枫看着她,眼里都是柔和的光芒,很是温婉的模样,轻应了一声,“是。”
等到岚枫与穗红都离开了,花厅里头就只有她和凤清月了。
“月,我们出去走走吧!外面的阳光那样的好,我怕一直待在这里就又会想起王叔来。”
岳轻隐低下头来声音有些低低的道。
凤清月走到他身边将她拥进自己怀里,温柔地抚着她的发丝道:“雾隐若是觉得累了,就靠在我怀里,你若是想哭,那就放肆的大哭一场,只是哭过之后,就不要再因为离别而难过,我舍不得见你难过,也不想想你因任何事流泪,我只想你没有烦恼,做个快乐的人。”
“可我知道这只是我心里美好的期望,你不可能对亲人的离开而无动于衷,你在人世间早已有了自己的牵绊,你早已不再是前世那个孑然一身的风雾隐,你是有血有肉的,有自己的血脉相连的至亲。”
“我知道前世你对你大哥的离开一直耿耿于怀,只是从来没有表露过,自你恢复往日的记忆之后,你也从未向我问起你大哥的消息,难道你不牵挂他吗,那是不可能的。只是你在逃避,不敢问,害怕知道你不想知道的消息。”
“可是雾隐,你不难道我就察觉不到吗。”
“的确前世我早就知道你大哥即使服用了你为他寻到的至宝,他也只有三年时间,他心知肚明,我和他都选择了向你保密。”
“你大哥他对于这件事也很自责,百年前他有去丹瑕山找过我,我们谈了很多,当然最多的都是关于你的。”
“他很挂念你,也一直在寻找你的消息,因为离得道还差一些时日,所以他离开圣凡境的时间不多,只能在灵气最长的时候于天南地北去寻你。”
“你难道真的不想见他吗?我想你肯定也很思念他。”
“这所有对你好的人中,不管亲人亦或是朋友,只有他是我心里最敬重的。”
岳轻隐想到那个总是身着一袭雪衣,如隐逸花一般无双高洁,对她总是无限包容宠溺的男子,眼里早已模糊。
她如何会不想念那个人呢,那个人是她的大哥啊,对她最好的大哥,前世那种撕心裂肺的痛,没有来得及见他最后一面的遗憾到如今都缠绕在她心里。
她不是害怕,只是有些情怯,不知该如何面对他,自他走后,她有想过许多,他的情意,他埋在心里的对她的深情厚意她又怎会还察觉不到,就是因为如此,她才有了踌躇,那个人那么的好,她不忍心对那人出太决绝的话,甚至不忍辜负,不忍伤他的心。
可是他的感情,她又如何去回报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