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长安就是利用了瓦西里的心急。这人一心急啊,就容易出错。当年他们两人联手围剿我,我遭到暗算,命悬一线,瓦西里的妹妹玫瑰倾慕于我,她情愿献出自己的那滴血挽回我的生命,而我一旦契约那滴鲜血,我将获得新生,她将替我死去。”
陆远叹了口气继续道:“我虽对她没有爱意,却也不能白白浪费一条无辜女孩的生命,我在寒池里疗伤,没想到竟通向你的系统,我和你重新契约。霍长安不放心,他要对我赶尽杀绝,因此追到了这世界里来,而瓦西里一度以为我已经契约了他妹妹的血,要赶在玫瑰完死去之前剥夺我的性命,那么我和那血的契约就将彻底解除。”
陆远看了沈蹦蹦一眼,定定地:“关心则乱。”
沈蹦蹦心惊肉跳,她心里想的是自己早已契约了玫瑰的血,瓦西里这一年下来竟让自己这么个仇人活在他眼皮底下,要是他哪天发现了……沈蹦蹦不寒而栗,她不想变成人干。
陆远一下一下抚着她的背,低声:“不会。”
若真有那天,倒在沈蹦蹦面前的应该是他那具人干。“瓦西里,不足为惧。”
“怎么?”沈蹦蹦抬头。
“我之前不是了吗,真正的实力不在于你所拥有的力量是否强大,而在于你能参悟几成的功力。而且——瓦西里太厚道了,有没有听过一句话‘祸害遗万年?”所以瓦西里会被霍长安利用,情理之中。
沈蹦蹦替她可怜的吸血鬼哀叹一声,从霍长安到苏澜,他真是屡屡惨遭背叛啊。
影一看了看不远处风平浪静的长河,单膝跪地:“主上,要过河吗?”
“有桥吗?有船吗?”霍长安眉眼上挑,一双桃花眼媚意横生,再往深处看下去,却是令人不寒而栗的寒意。
“回主上,有桥,没船。”影一吞吞吐吐地,“而且……那桥……”
霍长安突然打断了她的话哈哈大笑起来:“有桥不就可以过河了?”在瓦西里看不到的角度,他用眼神示意影一退下,眼里的寒意好似冷箭,令影一不由得瑟缩了一下。
她是多管闲事……可是……
影一有些于心不忍地看了瓦西里一眼。
“滚。”霍长安传音入密,在影一耳畔响起,好似一声惊雷,是无尽的威严和怒气。
苏澜不经意瞧见了眼前一幕,腿都吓软了,她有些明白过来,同霍长安合作,无异于与虎谋皮啊。
之前想必同瓦西里约法三章了吧,现在却可以不管不顾到这个地步,把别人当枪使,用完就扔,以最快的速度翻脸;将和影一那么多年的情意视若草芥,这个男人追求的到底是什么西啊。
苏澜有些害怕起来,透过迷雾吗,她大概能看到自己今后的下场。
不过……她攥紧了拳头——事在人为!
霍长安总有一些在意的西吧,她要趁这段时间缓慢渗透,慢慢了解,找到与霍长安制衡的筹码。
投靠沈蹦蹦这条路已经封死了,且不以沈蹦蹦的性子,从来不走回头路,就是她自己,也丢不起这个脸,她要以另一种式爬上去!
心中既已做好了打算,苏澜又平静了下来,装作什么也没看到,跟在影一后面发着呆。
瓦西里看着眼前平静的长河,心里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他将右手伸进口袋,捏住口袋里一叠的卡罗牌,心里有一种冲动让他想把牌拿出来,好好算一算。
霍长安拍拍他的肩头,刚好把他伸进口袋的那只手又拍进去了一些,瓦西里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当着众人的面算塔罗牌,那真的相当于完撕破脸了。
他叹了口气,血红色的瞳仁猛地一缩,将右手伸了出来,拍拍裤腿,他想起了自己算自己的命运是算不出什么的,那么也实在没有什么值得测算的,还是自己多加心来得好些。
沈蹦蹦隔着一条河,看着对面的场景,连连叹气,她摇摇头,这瓦西里实在不合她的性子。要是她的话,这时候宁可撕破脸。维持这种表面上的平静,就像这湖面一样,底下藏着波澜。
这时的湖面确实是平静的,远处无遮无挡的晚霞缓缓浮现在天际,倒映着清澈明净的湖面,金色,橙色,红色的霞光在河水间缓缓流淌。
“瓦西里不是会算塔罗牌吗?”她问陆远。
“他肯定犹豫过了,而且占卜之人永远算不到自己的命运的。”
“那他可以算周边人的呀,不就间接算到了自己?”
陆远笑起来,这傻丫头,哪有那么容易,不过他倒是看出来了,瓦西里在这里有一劫。
“快走吧。”霍长安见一群人踌躇着不敢上前,温和有礼地道。
“你带路。”瓦西里马上。
“瓦西里殿下怀疑我?”霍长安一双桃花眼似笑非笑,“好,我先走,省得让殿下误会了我一番朋友情谊。”
完他竟真的很爽快地迈开脚步,瓦西里犹疑了一下,看这样子又挑不出半分破绽来,他跟在后面。
这地他没来过,上次来走的并不是这条路,霍长安绕远路过来路途艰险无比,必有所图。
“我殿下,男子汉大丈夫怎么好意思让女人保护?你我先走,影一她们断后。”
“不可以。”瓦西里沉声,长长的睫毛下,血红色的瞳孔散发着诡异的红光。
“真是气。”霍长安戏谑道。
四个人排成一列向悬索桥走去,霍长安当真没有半分畏惧之心,眼见离悬索桥来近,霍长安的半只脚即将迈上去之时,瓦西里松了一口气。
就在这时,前面的苏澜不心打了个踉跄似的,腿往后踢,用了十足的力道,又轻轻一勾,来这种打闹对瓦西里根产生不了什么影响,可他偏偏走了神,整个人重心不稳。
霍长安忽然退后,跌在了影一身上,一时间,就连正在看好戏的沈蹦蹦也没察觉出事情的走向,霍长安一只手暗暗使力,银白色的光束像蜘蛛丝似的突然缠住了瓦西里,在他尚未完反应过来时,像鞭子一样缠了他一圈又一圈,鞭梢扬起,卷住了吸血鬼的双膝,将他拖到悬索桥的边沿。
这时水面上冒出一个个的水泡,清澈的河水自河底喷出。
瓦西里彻底反应了过来,想要站起身,伸手抓向悬索桥的边沿却抓了个空,霍长安站在远处又施力,灵力如涓涓细流流出,又滑又薄,像一张由蚕丝织起的布,张开大,堵住了瓦西里的回程之路。
就连出口那头也被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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