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艾如许一边看，一边唉声叹气。
朗诵比赛以后又是一次月考，成绩一出就调了座位，柯岳自然选了坐艾如许的同桌。
柯岳问：“怎么了？女主死了？”他靠着后桌，手里一漫画书闲闲翻着。
艾如许翻过一页，：“女主没死，我快死了！”
“嗯？”
“你看看我的月考成绩吧，其他还好，数和化都没及格，这回去怎么和我妈交代啊！”
柯岳轻叹了一口气：“你呀，我看你还是不着急，还看？”
“那能怎么办呢？我是没做题还是没听讲啊？就是不会呀，太难了。”
柯岳把自己的漫画书收好，又把她的拿走。
“要我，你不如少看点、多做点题，能有多难？”
艾如许不开心了：“那你怎么不少看点漫画、多给我讲几道题？能有多难？”
“好啊。”
“啊？”
柯岳手肘支在桌面上，侧过身子看她：“我好啊。你上次月考不就是我给你辅导的嘛，怎么，那个结果你不满意？”
“满、满意。”
“OK，那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
————
柯岳拉着艾如许一路走，最后还是去了停车场。
艾如许背靠在车上，有点腿软，推他：“你……你别这样。”
柯岳手撑在她头两侧，笑：“我哪样了？”
“你离我太近了，热死了。”
“那你亲我一下我就起来。”
艾如许飞快地在他脸上啄了一口：“行了吧？快起来！”
“不行。”
“你怎么耍赖呢！”
“亲这。”柯岳在艾如许的唇角啄了一下。
艾如许：“你这不是已经自己亲了吗！”
柯岳：“不一样呀，我亲你和你亲我能一样吗？”
“哼！”
几分钟后，艾如许双唇微肿，面无表情地坐进了驾驶座：“行了，你回去上课吧，我回家了。”着就系上了安带。
柯岳撑在窗口弯腰看她：“如许，你生气了？”
“没有。”拧钥匙打火。
“那你怎么就要回家了？”
“我已经在校耽误一上午了，中午回家休息一会儿，下午想去新店看看进度。”踩下离合。
“我上完下午那节课，这期就结课了。你等我明天跟你去好不好？”
艾如许这才拿正眼看他，脸上有后知后觉泛起来的红晕。她：“谁要等你一起去！禽兽！”着便慢慢起步了。
柯岳无奈，只好退开一点让她走，嘴里还不忘交代：“路上心啊！开慢点！到家给我打电话！”
艾如许一驾绝尘而去。
地下停车场昏暗无光，车开出去十来米后，后视镜里的人影已经看不清了，勉强能看出上衣是白色的。
她突然“噗嗤”一声笑了，低声嘀咕：“好烦啊，一个大男人也太黏人了吧。”
唉，真是甜蜜的烦恼呀。
————
周六早上。
柯岳早早就起来了，叫岳绮雯好一阵惊奇，柯修谨则满口称赞：“不错不错，终于知道早起了。”
他来穿着一件松松垮垮的卫衣，结果在出门的时候被岳绮雯叫住了：“柯岳，你去哪？”
柯岳一边换鞋一边：“去给如许补课。”
岳绮雯从厨房出来，在围裙上擦了擦手，然后上下打量了他几眼：“去换身衣服吧，吊儿郎当的像什么样子。”
柯岳低头看了看：“有吗？”没毛病啊，干干净净，也没穿反。
岳绮雯直接上手把儿子拉回去，：“乖儿子啊，这个年纪的姑娘哪有喜欢你这样的？”
“妈——”
“你别了，妈都懂——”
十几分钟后。
“好啦！”
柯岳站在身镜前束手束脚的：“妈，能行吗？”
她只是给柯岳选了一件稍显单薄的衬衣，外面又搭了一件毛线开衫，在温暖的室内热了也便脱下来，下身就是简单的黑色牛仔裤和板鞋。
镜子里的少年虽然稚气未脱，但身量高挑，一表人才。当然，最主要是因为长得帅，穿什么都没有减分的道理。
“能行，怎么不行？”岳绮雯看满意，他儿子真会长，专挑好的遗传。
“那我走了啊。”
“去吧去吧。”
目送柯岳离开，岳绮雯突然生出万般感慨：“唉，儿子大了，知道拱白菜了。咱们也真是老了。”
柯修谨过来和她站在一处，看着儿子迫不及待的背影，难得没有讲什么“成何体统”，而是揽住岳绮雯笑着：“哪里老了？雯雯在我心里一辈子都是二十年前的样子。”
岳绮雯靠在他肩上，嗔道：“不害臊。”
“不害臊！老西！”许朝霞在客厅大吼一声。
艾如许用被子捂住头痛苦地在床上翻滚：“妈！你干嘛呢！这才几点啊！”
许朝霞果然被她吸引了注意力，索性叫她起床开门：“正好，醒了就给我起床，我进去打扫打扫。”
艾如许想当没听见再赖一会儿，又想起自己约了柯岳补课，只好认命地爬起来。
唉。
“妈，你刚才吼什么呢？我爸呢？”
许朝霞一边扫地一边骂：“你爸真不要脸，四五十岁的人了，玩姑娘去了！”
艾如许大惊失色，哈欠打到一半，吓得嘴都合不拢：“不能吧妈！我爸他……他真去pia——”
“如许，你瞎什么！”艾红卫坐在沙发上抽闷烟，耳朵竖了老高，一直听着呢，闻言立马气冲冲转头瞪她。
艾如许无辜地眨眨眼：“那是什么呀？不是啊爸，那犯法你知道吗？”
许朝霞嗤笑一声，数落他：“你听听，闺女儿都比你懂事！害不害臊你！”
艾红卫无奈地解释：“你老李叔叔不是帮咱们家超市和几个烟酒代理商牵了线嘛，昨天晚上就是和他们吃饭去了。谁知道他们吃完饭还要去洗脚……你这、你这……嗨！”
“你不能别去？！”
“那不是不给老板们面子吗？况且我就是规规矩矩洗了个脚怎么了？专门找了个阿姨给洗的！我回来不都赶紧和你交代清楚了？”
艾如许感觉自己的存在太突兀了——听父母吵架就已经够尴尬了，其中还提及“洗脚城”这类字眼，实在是很不合适。
她赶紧逃离战场去浴室洗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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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年的少女喜欢的男孩子的着装风格，不要太期待。所以作者选了一身在哪个年代都差不多能穿的衣服，可能太普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