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太太自从做了那个跟马赞讨论她的书的错误决定之后,再也不敢跟她讨论了。
不过马赞可是乐此不疲提意见:
“妈妈,你今天写啥?要不我给你讲个笑话啊?”
“不用了,谢谢。”
她的笑话,只有齐先生觉得好笑,她根笑不出来。
“那我给你跳个舞你写啊?”
“跳舞怎么写?不用了。”
她又不是那种大神,字能什么传神之类的,她一个了十几年英语的人,字能达意就不错了,要什么自行车?
“那,你写啥啊?”
马赞泄气,这个妈妈,怎么不接受帮助呢?
“我就自己瞎写。”
“妈妈,怪不得爸爸你没读者,你净瞎写谁看?”
马赞一脸大人地教育她。
“马赞!”齐先生刚从卧室出来,正好听到马赞这句话,赶紧制止。
我的天,他家媳妇这才刚刚对于写书这件事不那么上火了,可以看得很淡不怎么在乎有没有人看了,马赞这不是又开始让她心态失衡吗?
“那个,我来跟你玩儿游戏吧。”齐先生原刚刚是要出去的,现在也不敢动了。
“好哇!”马赞一听齐先生跟她玩儿,开心地跑到他身边。
齐太太挑眉瞄着齐先生,心里明白他的想法。
自己这几天,也实在是太魔人了。
也不能都怪她,她有时候就是这样,突然间控制不住情绪,又不能跟别人,只能魔她老公。
有时候她都怀疑,等自己到了更年期的时候,得什么样儿啊?
咿!不忍直视。
车到山前必有路,先这么着吧。
“爸爸,我跟你,昨天高帆得了勤奖杯,然后陈俊熙,‘高帆,你可以拿回去喝酒了。哈哈哈哈哈哈,爸爸,你搞不搞笑?”
齐太太一边在帐篷里码字,一边听着帐篷另一侧正在那儿摆积木的俩人话。
“是吗?哈哈哈哈,这么搞笑呢!”
这爷俩笑得可上心了,嘎嘎地。
齐太太翻白眼无奈嗤笑,她就知道,这就是马赞的笑话。
哪儿好笑?到底哪儿好笑?
“姑娘,上回你们抽血,是谁来着,让你别哭然后自己哭了?”
齐先生开始带节奏。
“常桓宇!”马赞大声地,“你忘了吗爸爸?”
她开始兴奋地大喊,仿佛这件事就只有她自己知道似的。
“就是常桓宇跟我‘赞赞别害怕,抽血就跟蚊子叮了一下,一点儿都不疼。然后到抽血的时候,我还没哭呢,他哇一声嗷嗷哭,哈哈哈哈哈哈哈!你搞不搞笑?”
齐太太在一边也忍不住乐了,实在是马赞的太搞笑了,上回她还没等见到她呢,就着急用齐先生手机给她发微信了这件事。
孩子在觉得一件事搞笑的时候,真的是会带着一股情绪的,这种情绪不知不觉就感染了大人。
“搞笑,哈哈哈哈!”齐先生乐得特别真心,“那你哭了吗?”
“我没有啊,我就是有点儿紧张,但是我忍住了。”
马赞骄傲地。
“嗯,我姑娘真棒!”齐先生赶紧狗腿子似的亲了亲他家姑娘的脸蛋儿。
齐太太坐在一边,把这个场景写下来,幸福感就那么不自觉流出心尖。
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