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男,我想问问,你怀你家牛典儿的时候,我记得是不是卧床保胎来着?”
一回到家,刚躺在床上,姜迪就给大同亚男打电话。
亚男是个女汉子,话嗓门儿也粗,大大咧咧的没啥心眼儿,听了姜迪问她,都没问她怎么了,直接就开始自己的经历:
“对呀!那时候见红,然后大夫就给开黄体酮回家躺着,天天打针,老遭罪了!”
姜迪听了她这么,心里好受了一些,因为自己现在情况差不多,可是牛典儿都已经五岁了,明她还是有希望的。
“那你是多少天的时候有胎心的?”
她比较在意的是这个。
“8多天了吧?”亚男回忆着,“反正就是7、8天那样儿吧,也记不清了。”
孩子都已经五岁了,谁还能那么清楚记得怀孕的事儿啊!
“你咋了?突然问这个干吗?”
亚男终于反应过来,问姜迪,“你怀孕啦?”
姜迪听着这家伙,孩子都那么大了,还跟上时候一样傻了吧唧的,乐了,连这家伙的脸都非常清晰生动地浮现在眼前。
“我怀孕有什么好惊讶的啊?我都结婚了!”
姜迪跟她打趣,感觉好像回到了大同窗时代。
“但是我见红了,大夫让清宫,胚胎停育了。”
面对大时候成天在一起混的好友,她的声音带着点儿隐忍和委屈。
“你多少天了?”亚男一派经验老道地问。
“7天了好像。”具体她也记得不是挺清楚了。
“你平时月经准吗?我是因为月经不准,所有有这种情况。”
亚男开始使劲儿使劲儿帮着她回忆自己当时的事儿。
“我不太准,但是也不会差特别多。”
姜迪认真很亚男述自己的状况,“但是我之前脸上起疙瘩,大夫给开了好多药吃,会不会跟这个有关?”
“这个也没准儿,”亚男在这件事上显得慎重了一些,“你想要吗?”
“要啊!我今天从医院回来,大夫让清宫,但是我想保胎试试。”
她将自己的决定跟亚男了,“我想,要是他自己不想来,那就没办法了,要是想来,总不能我亲手杀了他。”
这是姜迪万万做不到的。
“你别想那么多,孩子这事儿都是缘分,你要是想保胎,就好好卧床,一动都别动,我那时候,连上厕所都用了便器了,就差特么的穿成人纸尿裤了。”
亚男的爷们儿声音从电话那端传来,还带着点儿糙话,不知道为什么,姜迪听了却异常安心。
挂了电话,姜迪同志重拾信心,她相信,只要自己想要孩子的心足够坚定,那在她肚子里的宝宝,一定能感受到她想要他的决心,也会乖乖配合她坚强的。
这边姜迪在卧室里安心躺着,厨房里的娘俩儿却有点儿丧。
“儿子,大夫真不行啦?”姜迪的婆婆手里还拿着给她盛的汤,话的时候手都在颤。
“嗯,妈,你做好心理准备。”
这件事,老太太肯定多少也会有点儿难过,齐宣垂着头用勺子瞎豁楞着锅。
“我没事儿!”老太太看媳妇也难过,儿子也跟霜打的茄子似的,声音特意拔高两个度,仿佛真的不在意似的,“我看的可开,这个没有就不是咱的孩子,恁俩得看开,都年轻轻儿的,孩子肯定早晚能有,我看人家城里人都不早要孩子。”
老太太其实心里真的还是挺不得劲儿的,但毕竟一把年纪了,吃的盐比他们吃的米还多,有什么看不开的!?
“嗯,知道。”齐宣听亲妈这么了,心里好受了一点。
媳妇现在心情不好,如果亲妈再跟电视剧似的责怪,那这日子,可真是没法儿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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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到这里,是真的难过了,那些往事,一幕幕活生生地出现在眼前,好像是有伤疤被揭开一样疼,原谅我,没法写太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