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T恤牛仔裤,干净俊朗,不是柏璟又是谁。
看到柏璟第一眼,施然脑中只回响着几个字:这颜值,绝了。
今天究竟是什么好日子,怎么见到的尽是这些颜值逆天的人。还是,她军训两个星期与世隔绝,外面的人普遍颜值都增高了?
可她也不算与世隔绝啊,军训就在校里,住也住在宿舍里,平时出门见到的人也不少,怎么就没遇到颜值这么高的?
施然什么想法,水芊芊并不清楚,看到柏璟时,她很惊喜,“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她手机就在包里,压根没响过。
柏璟径直走过来,伸手就将她往怀里带,“心有灵犀。”
水芊芊也抬手回抱他,轻笑,“你是看到我往这个向来了吧。”
“不是,就是心有灵犀。”
酒味有点浓,看来是喝得有些多了,难怪会用这种类似撒娇的口吻话。
“怎么就一个人过来了?”
“第一次来这边,想四处走走。”
柏璟下巴靠在她肩头,“我也是第一次来,你要四处走走怎么不带上我?”看来是真的醉了。
水芊芊松开他,抬手放在他脸上,“喝了多少酒,脸这么烫。”其实单从脸上根看不出柏璟喝过酒,水芊芊毕竟和他相处这么长时间,哪能感觉不出来。
他现在的体温就比平时高。
“没喝多少。”
“都醉了,还没喝多少。”
柏璟可以不用为了应付那些人喝这么多,毕竟以柏璟如今时光集团总经理的身份,多是别人来和他套近乎。
别人敬的酒,他完可以推拒。
她却忘了,来打招呼的大多是冲着大师兄来的,不少人都和大师兄有合作。看在大师兄的面上,柏璟也不会拒绝别人的敬酒。
想通这一点,水芊芊突然有些自责,“我应该陪你一起的。”
“没事,这点酒醉不了人。”抬头看到站在那里的宴安,“你怎么会在这里?”语气很是不善。
水芊芊暗暗扶额,还没醉,平时他哪会用这种语气和人话。
难得看到这样的柏璟,宴安也觉得很新奇,“这里是度假山庄,柏璟同来得,我为什么来不得?”
施然看看宴安,再看看柏璟。
他们这是……结过怨?
她从没见宴安哥和谁这么过话,宴安哥对人从来都是礼貌周到的,尤其是对外人,总是保持着不亲近也不疏离的态度。
这个帅哥是姐的男朋友吧?
怎么好像很不喜欢宴安哥的样子?
“宴长,抱歉。”
“你理他做什……”
水芊芊瞪他一眼,“柏璟。”
柏璟不话了,但是伸手紧紧揽过她,完是宣誓主权的姿态。
水芊芊都不知道该他什么好。
分明他对别人都不是这个态度,怎么偏就宴安是个例外。
她对宴安压根没什么心思,这都多少年过去了,如果不是他这么在意宴安这个人,她估计早把宴安给忘了。
柏璟当然在意,他可是亲眼看到宴安和她告白的,还是在他之前和她告的白,那时候他和她还没有正式认识。
换句话来,就是宴安比他先认识她。
“姐,这……他是?”
“我男朋友柏璟,喝了点酒,应该有些醉了,别介意。”
施然想,他看起来一点儿也不像喝醉了,很正常啊,刚才从那边走过来的时候步伐矫健,完没有一点醉意。
“不是男朋友。”
施然一默,她收回刚才心里的想法。
如果不是喝醉,怎么会出不是男朋友这种话,都对姐搂搂抱抱了。
“行行行,不是男朋友,你是什么就是什么,我们先回去。”
将他扣在他腰上的手掰开,牵着,柏璟却不走。
水芊芊停下,抬头看他,“怎么了?”
“晚些再回去,陪我散散步。”是正常的柏璟,看不出有什么不妥。
当然,这是在外人看来。
水芊芊听出了他语气中藏着的那一抹不明显的撒娇。
“宴长,施然同,你们顺着这条道出去就是派对的位置,有不少宴长认识的人都在,你们先过去,我和柏璟再走走。”
“行、行吧。”施然着,趁机抓着宴安的手,“宴安哥,我们先走吧。”
宴安一把甩开她的手,朝水芊芊点了下头,转身就走。
施然也不放弃,追上去又抓住他的手,然后再被甩开,如此反复。
柏璟看他们一眼,宴安最好赶紧被这女生拐走,别总来惦记他的人!
牵着水芊芊往另一个向走。
*
“哎哟,疼死我了。宴安哥,你真这么狠心吗?我就是想让你像时候一样牵着我,你就生气的把我推到在地。哎哟,疼死了,手刮伤了,哎哟,还出血了……”
这做派和碰瓷比起来完没差。
宴安不想理会,施然干脆坐在地上不起来,扯着嗓子嚎,嚎得宴安太阳穴突突的疼。
“太阳快落山了,天就要黑了,也不知道这树林里有没有猛兽毒蛇,我摔得起不来了,坐在这里一晚上不知道能不能活到明天……”
宴安一咬牙倒回来,“别嚎了!”
明知道她是装的,还是做不到不管。
为了不被他送回去,趁他帮她退房时不注意一溜烟跑掉的人,宴安完相信如果他不管她,她真会在这里坐一晚上。
“赶紧起来!”
施然朝他伸出手,一只手还遮住眼睛抹眼泪,“你拉我,不然我起不来。”是真的有眼泪还是装的,只有施然自己清楚。
被他直接甩在地上,她怎么可能不伤心。
宴安定定看她一眼,正好看到她有些肿的眼睛,最终伸出手将她拉起来,倒是没有再松开。
“下次别再这么胡闹,如果不是不想那两人来找我麻烦,你就是在这里坐几天几夜我也不会多管!”
那两人自然是他的父亲和她的母亲。
施然停下,手从他手心滑出来,举步往前走,“走吧,再不走天真要黑了。”
他们做的事为什么要让她来负责?她也想像他一样一走了之,可她除了妈妈,没有任何人可以依靠,那时她年纪还那么,如果离开家,她要怎么生活?
留下来难道就是她的错吗?
什么叫做那两人来找他麻烦,难道他们只是把她当女儿,不把他当儿子吗?
得像是她抢了所有该属于他的西一样。
分明那个家里,谁都希望他能回去。
施然此时是什么表情,树林里的光线有些暗,加上她垂着头又快步走着,宴安并没有看清。
只是不自觉的握紧空了的手心。
下一秒,上前两步追上她,动作比脑子的反应快,等意识到,手已经将她的手握在手心。
施然猛地停下,看看他,再看看被他握着的手,此时的心情也不知是惊还是喜,“你、你怎么……”
宴安有些不自然别过脸,“天暗,别只顾着闷头走,当心又摔了,我可不会再管你。”
宴安以为,以施然的脾气会蹬鼻子上脸,但她并没有。
她安静的垂头走在他身侧,任由他牵着。
这和宴安记忆中总是咋咋呼呼闯祸的丫头相差很大。
已经过去这么长时间了么,她都长大懂事了。
虽然偶尔还是会撒泼,却不能否认她是真的长大了。
从前那个丫头,做道数题都要他拿糖哄,现在的她却凭着自己的努力考进第一府。
走了五六分钟,施然突然开口,却是依旧垂着头不看他,“宴安哥,我在外面租了套房子,以后上的时候我会住校,周末或是放假我就住租的房子里。我同帮我介绍了家教兼职,等军训完我就会去兼职,不会再用家里一分钱,至于租房子的钱,是我这些年存的,虽然也是长辈们给的,但也勉强算是我的,不算用家里的。”
宴安脚步一僵,“你又要胡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