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二点,两人运动完,气还没喘匀,白墨就听扶风道:“回去吧,时间不早了,明天你还要上班。”
白墨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你让我走?”这女人是清朝的皇帝吗?自己侍寝完甚至不能留宿。
扶风“嗯”了一声,“这里没有你的衣服。”
白墨咬牙切齿道:“不劳你费心,我办公室有衣服也有浴室。”
扶风故意歪曲白墨的意思,“所以你现在要去公司吗?”
白墨黑着脸道:“不去!我要睡觉!”
扶风没有坚持:“哦,睡吧。”
白墨有点反应不过来,他没想到扶风会答应得那么容易,他以为还要跟扶风扯很久她才会勉强同意。
大概因为之前有过早上醒来人不见了的经验,白墨这次哪怕睡着了都把人抱得紧紧的,而且还在扶风想离开他的怀抱时一下子就醒了。“干嘛?”
扶风有些意外白墨睡得那么浅,她明明已经很心了。“起床。”
白墨睡眼朦胧的看了下时间,见才早上七点,便重新搂着扶风,闭上眼睛,带着浓浓的鼻音:“还早,再睡一下。”
扶风道:“你睡吧,我睡不着了。”见白墨纹丝不动,扶风又道:“我就住这,还能去哪?”
白墨这才放人。
一个时后,白墨真正醒来,只看到桌面上的早餐,而做早餐的人已经不见了。
白墨忍不住磨了磨后槽牙,一边给扶风打电话,一边在心里愤愤道:“再相信她我就是猪!”
下一秒,一道手机铃声传到了白墨耳中。他脸色黑了黑,循着声音在沙发抱枕下面找到了扶风的手机。
他发誓,如果此刻扶风出现在他眼前,他一定会狠狠的打她的屁股!
十分钟后,白墨正吃着早餐,扶风回来了。见她扎着头发、穿运动装、大汗淋漓的样子,白墨就知道她是去跑步了。
白墨带着一丝幽怨:“我刚刚在找你。”
“哦”,扶风道,“我不便带手机。”
白墨不满:“你可以出门前跟我一声或者写张纸条给我,发信息也行!”
扶风淡淡应了声“知道了”,接着问:“找我什么事?”
白墨很心塞,“你一声招呼不打消失了,我找你不是很正常吗?”
扶风道:“嗯,我去洗澡了,你慢慢吃。”
白墨:……就你这态度,气都被你气饱了,还吃什么!
他愤然起身,道:“我走了。”
扶风道:“路上心。”
没有被哄的白墨更加气了,来只是嘴上其实并不打算走的他,一个字都不跟扶风,气呼呼的走了。
他不知道的是,扶风在他走后,忍不住笑着道:“怎么那么可爱。”
上午十点左右,正和公司各部门经理开会的白墨,肚子不甘寂寞的大叫了一声。
刹那间,会议室静得连一根针掉落的声音都能听到。众人用一种难以言喻的表情看着白墨。
被众人目光洗礼的白墨:……早知道就吃饱再走。
白墨没好气道:“看什么看,没见过饿到肚子叫的人吗?散会!”
而在白墨用蛋糕充饥的时候,原主租的房子继昨晚之后迎来了第三个客人,戴着帽子、墨镜和口罩的白嘉琪。
扶风装作没认出白嘉琪,问:“找谁?”
白嘉琪取下墨镜、拉下口罩,露出一张明艳的面容,“找你。”
扶风干脆利落的放行。
白嘉琪进了门,打量四周的同时,坐到了客厅沙发上。
扶风没有给白嘉琪倒水,“虽然让你进来,但是我并不觉得我们之间有什么好聊的。”
白嘉琪看向扶风,语气肯定道:“邵霆昨天来过吧。”
扶风道:“所以呢?”
白嘉琪苦笑了一下,“我知道你没有联系他,是他自己要来。”
扶风不解:“那你找我干什么?”
白嘉琪道:“他放不下你。能来一次,就能来两次,三次,四次……”
扶风恍然大悟:“你想让我搬走?”
白嘉琪道:“这样对我们大家都好。你彻底和过去告别,去一个新的城市展开一段新的生活。而邵霆也能渐渐的忘了你,走上他该走的道路。”
扶风扯了扯嘴角:“你不觉得自己的行为很可笑吗?你管不住你男人,却来管我?”
白嘉琪冷声道:“我在跟你好好话,我希望你也不要把姿态摆得太高。惹怒我,对你并没有好处。”
扶风不以为意:“我好怕哦。”
白嘉琪被扶风的态度激怒了,眼里冒火,指着扶风道:“你不要以为有邵霆护着我不敢对你怎么样!你信不信我”
不等白嘉琪完,扶风就道:“不信。”
”你!”白嘉琪差点气得头顶冒烟。想到自己来的目的,她硬是压下心中的怒火,道:“吧,要多少钱你才能出国?”
扶风惊讶道,“我不仅要离开这座城市,连这个国家都不能待?”
白嘉琪道:“为了不让邵霆找到你,国外是最好的选择。你放心,我会让你在国外过上富足的生活。”
扶风道:“我是以后都不能回来了吗?”
白嘉琪道:“你老了还是可以回来看看的。”
扶风点头:“那你打算给我多少钱?”
白嘉琪道:“一百万美元够吗?”
扶风摇头。“就这么点怎么够?”
白嘉琪气笑了,“这么点?七百多万人民币,你跟我这么点?你写一年才赚多少?我劝你胃口不要太大,心撑着!”
扶风道:“那我们谈崩了,你走吧。”
白嘉琪深呼吸一口,道:“一千万人民币。”
扶风摇头:“一千万美元还差不多。”
白嘉琪脱口而出:“你怎么不去抢?!”
扶风微笑:“坐家里都有傻子送钱来,我为什么还要冒险去抢?”
白嘉琪腾的一下站了起来,脸色阴沉得能滴出墨汁,“你会为你今天的嚣张后悔!”
扶风道:“嗯,我也觉得你会为你今天的嚣张感到后悔。”
白嘉琪停下脚步,回过头神情轻蔑:“我这种话是因为我有这个资,而你不过是一个没钱没势的作家,有什么资跟我这种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