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凤眠昨晚接到南柒柒的电话也是替南柒柒上了把火,这已经是这大姐今年的第几次了?
“哎!”阮凤眠叹了口气,却还是一大早就到算命的那家排起队了。
果不其然,事情的结果跟柳延洬的一样,南柒柒确实是冲到了,据算命的那女人,冲到南柒柒的是一个穿着红衣的怨魂厉鬼,嘴里不停的喊着:我好冤啊,我好冤。
听到这儿,阮凤眠差点气的跳起来,冤有头债有主该找谁找谁,跑南柒柒身上作什么妖?但毕竟事情已经发生,该处理还是要处理的。
阮凤眠拿着算命女人画得符纸,回家半路找了棵树,面对着树烧掉后便头也不回的冲进了家里,回到家又按照那女人的法,接了碗水喝下后才把门关上。
躺在床上思来想去,阮凤眠还是有些担心南柒柒的身体,随即将电话拨了出去。
“喂,眠姐。”南柒柒有气无力的声音传到阮凤眠的耳畔。
“我这边给你烧完了,你那儿什么情况?还是没好吗?”
“没有,36高烧持续不退。”南柒柒叹了口气,今天自己是顶着高烧将会议现场布置完就回酒店躺着了,以为这次出差还能好好玩耍一番,只怪自己过分天真
“还没退?那到底送没送走?你问问苏苏啊。”阮凤眠恨不得抓到那女鬼揍一顿,这货还挺顽强的。
南柒柒此时已经汗流浃背,时而冷的打颤时而热的发慌,听到阮凤眠的话,勉强提起最后一点力气,在心理默默道:“苏苏,那女鬼送走了没有啊?难受死我了!”
柳延洬沉默片刻,冷冷道:“没有,这冤魂怨气和执念太重,我在跟她,今晚你再去送,再给她最后一次机会,否则我只能采取非常手段了。”
“什么?我去送?”南柒柒简直不敢相信柳延洬的话,她都什么样了,能不能爬起床都是问题,还烧纸呢?
“是,必须你亲自去送,并且告诉她,你能做的只有这些,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南柒柒将柳延洬的话完完整整的传递给了阮凤眠。
“北城不是不让烧纸?连纸都不让烧,肯定没有卖那些西的啊!”
阮凤眠话落,又好似想到了什么,眉梢一挑:“苏苏,这女鬼什么来头?给脸不要的玩意,送也送不走,知道你在还敢明目张胆的赖着不走。”
“啧啧,这剧情不会是这女鬼看上你了吧?”
阮凤眠话音刚落,南柒柒就忍不住放声大笑:“你看看,你看看,我什么来着?这下可别我一天到晚讲没用的,世界都看出来了。”
“放屁,跟我有什么关系,你俩别胡八道。”柳延洬语气里是浓浓的怒气,似乎还带着些许被人戳中心思的羞怯???
“不用解释了,就听你这语气,我也猜个七七八八了。”阮凤眠根不打算放过这个深挖的机会。
“你猜个屁,给你能的!”柳延洬一脸不屑。
“怎么?不敢听啊?这有什么害羞的,毕竟你玉树临风,英俊潇洒,两人上演什么,一见钟情**情意绵绵以身相许的戏码,再正常不过了,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就是,以后有机会我告诉狐狸一声,让她找个好男人就嫁了吧,不用等你了。”南柒柒嘿嘿一笑,在旁边搓着火,谁叫柳延洬这货太招风,自己莫名其妙的躺了枪不,还是个顽固的毒瘤。
“南柒柒,你给我滚,别像个屁一样,是她非要跟着尊,跟我有半毛钱关系吗?再,是你非要叫尊回来的。”柳延洬简直要被这两人气疯了。
“呦,这是承认她看上你了?我没理解错吧柒柒?”阮凤眠噗呲一笑。
“嗯语的不错啊,眠姐!阅读理解很到位。”南柒柒跟着调侃。
“南柒柒,我看你是不想活了,你自生自灭去吧,没人管你。”柳延洬一打二,明显占了下风,索性玩起了威胁恐吓那套。
“哎?别,苏苏大帅哥,我的好哥哥,是妹妹太年轻太莽撞不懂事,请蟒仙大人饶我一条命。”
南柒柒怂的很彻底,开玩笑,大丈夫能屈能伸,都刀架脖子了,让她跪下也行,她可不想烧成傻子。
“呵,我就不,你休想。”柳延洬还玩上瘾了?
南柒柒气的牙根痒痒:“柳延洬,你可想好了,咱俩是一根绳上的蚂蚱,我要是真烧成傻子,你也要跟我这个傻子香童在一起过一辈子,到时候算不了命,没有香火钱也就罢了,二外能不能听懂都是个问题了!”
“呵,你少整那些没用的,威胁尊?你还不够格。”柳延洬冷哼一声,显然是不想理她。
“好啊,不送就不送。”南柒柒也是个倔脾气,反正明晚她就回滨城了,到时候再找人送呗。
“苏苏,这女鬼也算是你带回来的,你得对我家柒柒负责啊。”阮凤眠见两人又吵了起来,叹了口气开口劝慰道。
许是柳延洬和南柒柒两人心情都不大好,谁也没答话。
阮凤眠真是服气了,别人家的香童都尊敬自己的仙家尊敬的不得了,而别人的仙家可是一点不惯香童毛病,有半点不满意的地就磨她个生不如死。
头一回见到哪家仙家和香童跟个两口子一样,三天两头闹别扭,还时不时玩冷战那套。
“受不了你们了,先不了,你晚上记得送啊,柒柒,明天好了给我回电。”阮凤眠摇了摇头,这两人明显没有想搭理自己,自己也不在这儿跟他俩玩“谁先话,谁是王八”的孩子游戏了。
南柒柒此时已经烧的迷糊,意识也有点不清晰,勉强应付了一句便将电话挂断,拿出腋下的温度计:4度。
南柒柒鼻腔溢出一声冷哼,随即将温度计一甩,转身便要继续睡去。
“天黑了,往北走7米,有个胡同,拐进去有家卖纸的。”
正当南柒柒快要进入梦乡时,柳延洬的声音从南柒柒心里,轻柔响起。
南柒柒嘴角一勾,也不言语,渐渐睡了过去,反正离太黑早着呢,她实在是没力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