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柒柒走后,裴璐第二天也被安排到外地出差,刚到酒店,裴璐就后悔了,当初应该拒绝这次出差的任务。
她怎么也没想到公司咋能抠到这个地步,听南柒柒,她在北城入住的酒店吧,虽然不是四星、五星大酒店,怎么也算干净还在市区。
怎么到她这儿
裴璐打量着这破旧潮湿的房间,深吸一口气,过了一个时才勉强接受这个现实,来想着大不了自己花钱住个好的地,但奈何最近是旅游季,打了好几个酒店电话都没房间了。
事已至此,裴璐只能努力安抚自己的情绪,反正明天就回去了,就睡一晚上,忍忍就过去了。
摇了摇头,今儿一天也是给自己折腾够呛,裴璐拉开行李箱,找了件宽松的睡衣便向洗手间走去。
裴璐哼着曲,将洗发水打在头上揉搓,突然间空气变得阴沉,裴璐闭着双眼,只觉一张脸蓦然出现在自己面前,她看不清轮廓,只是感觉一双眼睛在盯着自己看,胸前似乎还被人用手指点了两下。
裴璐搓着头的手一顿,颤抖的睁开了双眼,身边却空无一人。
恐惧的感觉包围着裴璐,她慌忙的将头上的泡沫冲掉,现在,此刻,她一秒都不能在待在这里了,以前听老人,酒店里的卫生间阴气最重,去酒店不能住最后一间和把头的一间,进门的时候要先敲敲门。
那时的她还,也没经历过这些,只是当个故事听了去,此时她可真是后悔自己没听老人言
慌忙冲出卫生间的裴璐,此时正坐在床上,一手搭在胸口上,双眼无神的看着卫生间的向,好似刚刚的一切发生的太突然,吓掉了魂一般。
也不知过了多久,裴璐才缓过劲了,虽然刚刚的一切,发生的都太过真实,但毕竟她没看到什么“人”,许是自己折腾一天太过疲惫了。
想到这儿,裴璐大手一挥便倒在了床上,算了,也不想那么多了,还是早点睡吧。
是夜
裴璐正在睡梦中,胳膊传来阵阵酥麻的感觉,疼痛袭来,裴璐一下子便被惊醒。
却不料,整个人突然就像梦魇了一样,手脚都动弹不得,身体明明是自己的却不受控制。
手脚都像是捆住了一样,裴璐已经有过几次梦魇的经历,此时虽然也是恐惧,但还是深吸了一口气,试图想看看到底是“人”在哪里,与此同时,心里也是停不住的咒骂,希望这招能奏效。
正当裴璐转了转眼球想看清身边有没有什么不干净的西,突然听见外面传来几声“咚咚”的敲门声。
虽然裴璐没有看时间,但自己睡觉那会儿已经十一点多了,这会儿没个一两点,也是凌晨十二点了吧,敲门的是谁?不用想也知道了吧!
更何况自己已经被魇住,而屋里又看不见任何人
裴璐虽然心理明镜的,但此时也张不了口,还是怕的不行,因为紧张,身体更是不争气的竟然有种要上厕所的冲动。
还没来及多想,就听见外面的敲门声来急促,声音大的感觉整个楼层应该都听得清楚了,随着敲门声一同响起的是一个男人低沉沙哑的声音:“对不起打扰一下,我得进来一下,我现在要出门,需要从你家借个路。”
一句话,让裴璐更是坚定了自己内心的想法,这大半夜借个路?如果真的是人,怎会来她的房间借路?这路是要走向哪里?
裴璐内心已经崩溃,但也不敢出声,不,纵是她想出声,现实证明,情况也不太允许。
裴璐此时心里是止不住的咒骂,脑子里控制不住的联想,但身体却像个木桩一样挺在床上,动弹不得。
心里还是有点慌张,因为那男人的声音有点粗,感觉是个很壮实的鬼。
过了片刻,敲门声渐渐停了下来,随后裴璐只见一个人影穿过大门,堂而皇之的飘了进来,那“人”的面庞模糊的紧,倒也是,这黑灯瞎火的纵是个正常人,怕是也看不清脸。
只是那“人”的身形,裴璐却看得真切,大约1米8左右的高度,挺着个大肚子,进来后也没留恋,直冲冲的奔向了厕所。
果然如裴璐所想是个高大威猛壮实的男鬼
就在那男鬼消失的那一秒,裴璐还来不及反应,突然间发现自己手脚竟然能动了。
裴璐好歹也算是身经百战,这种事情遇的多了,此时见梦魇消失,就代表那男鬼已经走了。
想到这儿,裴璐立马就从床上弹了起来,不知是哪来的勇气,或许是尿憋的太难受?
掀起被子,半点没有犹豫就开了灯冲进了厕所,边解手边四处打量着这个卫生间的结构。
卫生间又又破旧,除了进门的时候能感觉到丝丝阴冷的寒气,从脚底往身子里钻,再没有任何不同。
那男鬼到底是怎么出去的?出去后又去了哪里?
裴璐百思不得其解,最后索性失去了继续“钻研”的耐性,摇了摇头,起身洗了洗手便回到了房间继续睡觉。
南柒柒回到房间果然如柳延洬所,吃了颗退烧药就好了。
想到自己今天病了一天没来的及跟领导交代一下明天会议的流程,洗了澡后便坐在电脑前,准备将明天的会议流程做成档发给李总。
“还不睡?”柳延洬的声音在南柒柒心底响起。
“一会儿的吧,今天耽误了一天的工作,一会儿做完了,然后发给领导,明天早点叫他起来,熟悉一下。”南柒柒叹了口气,她也是困得不行,但好歹自己也是出来工作的,不能太不负责了。
柳延洬慵懒的斜靠在酒店的沙发上翘着二郎腿,手里把玩着一块血玉,瞥了一眼着南柒柒的背影,又收回眼神盯着手里的血玉,嘴角勾起一抹戏谑的笑。
“我竟不知,你还这么有责任心,倒是有点出息。”
南柒柒正在打字的手一顿,双手紧紧握拳,打在电脑上:“柳延洬!你一天不骂我两句,你难受是吧!”
听到“咣当”一声,柳延洬歪了歪身子,寻了个舒服的位置,将手中的血玉,拿到头顶,对着灯细细打量:“果然皮糙肉厚,这么自虐都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