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那红衣女鬼,被柳延洬赶走后,依旧心有不甘。脑中是柳延洬的影子,已经然忘记这次来人间时被安排的嘱托。人也好,鬼也好,都有想要的西,不自己动手难道等那男人送到自己嘴边?
女鬼想到了一个人。
那天南柒柒不舒服的时候给一个女人打过电话。那个女人是……
真巧,那个女人就是这次下界的任务。如果能留在那女人身上,岂不两其美。
想到这里,女鬼果断离开北城。
……
经过一段时间的修养,阮家竹和宋舫都恢复了大半。家里的西也搬了七七八八,还有一些零散的件没有部拿完。这都得益于宋舫会过日子。
当初搬家时,阮家父女都,找个搬家公司一次搬完算了。
可宋舫觉得,这离得又近,又没有什么大件物品。床、电器什么的都换新的了,何必花那个钱,留着买点别的西不好么?
不当家了不算,当家的了自己搬,那就只能自己搬。
于是,还有一点尾巴没有结束。
那边租的房子没有到期,阮凤眠也不大着急。天天在家里做主妇,真心懒得去干那边的活。
一拖再拖,便拖出了事。
这天晚上,阮凤眠做了一个奇怪的梦,她梦到了菩萨。
那是一间像古时候的戏院,周围是两层的回廊。她站在二层楼上,那里有人招呼她往后院走。
正当她走在回廊中间时,院子的中间出现了一尊十分高挑的菩萨。
那菩萨的衣着繁复巧,雍容华贵。
轻薄的天衣缠绕着身体,三层镶嵌着佛家七宝的项圈下,吊着一颗鸽子蛋大金刚石。三条璎珞交叉于腰际。
那菩萨坐于院中央,头上绣着花纹的长长的纱幔自然的垂在肩膀两侧,直铺到地面。
那样的菩萨阮凤眠从来没有见过。从的时候做梦和如来打过一架后,她再也没有梦见过佛家的任何人。
这位入梦的菩萨是个女子,长得十分美丽。除了美丽,阮凤眠再也想不出别的什么词句来形容她的长相。她的表情中有慈善,有悲悯。
看到她的那一刻,阮凤眠忍不住的想哭。
她认得这个菩萨。
大愿地藏菩萨。
第二天醒过来,阮凤眠觉得有些奇怪。寺庙里的那些地藏菩萨不是男相么,自己看到的怎么是女相,还那么漂亮。
而且这种相熟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自己不信佛的,是不是这段时间和柳延洬他们闲唠嗑唠的太多,自己脑子都糊涂了。
“凤眠,今天中午吃啥啊?”
阮家竹一个问题,就让阮凤眠回到现实,把这大愿地藏菩萨忘得一干二净了。
……
是这里了。红衣女鬼找到了阮凤眠,一直在她身边打转。她要做的就是找一个机会,在阴气最胜时,上她的身。
……
半夜时,阮凤眠起了夜。明明没见喝多少水,就是想上厕所。
解过手的她一扭头看见厨房的垃圾忘记倒了。她鬼使神差的竟走过去把垃圾收拾了,打开大门,放到门外。
就是现在!
她出了门,保家的仙家就管不了了!
红衣女鬼正准备上她的身,却发现自己进不了。一个丫头,不知道什么时候,早她一步,跟在阮凤眠的身上进了家门。
她被丫头一撞,一愣的时间,阮凤眠回了家,关上了大门。
这太让女鬼生气了。现在的鬼都这么的不尊老爱幼。她好歹也是有把子年纪的,丫头也不讲究个先来后到的,还撞她。
不对,这丫头碰她的那一下,女鬼明显动作慢了一分,这才让阮凤眠顺利的躲过她进了门。
丫头挺有来头啊。
一无所知的阮凤眠回了家才觉得,自己有点神经了。大半夜的收什么垃圾。
回去睡觉。
第二天,她就起不来床了。闷闷的低烧,浑身无力。
“该不会是冲到什么了吧。”
宋舫有些担心,实病吃药就能好,这虚病吃药根就不行。
“妈,我可能是冲到了。等过会儿我找柒柒确认一下。没什么大事,烧的也不是很厉害。”
将宋舫劝出了房门,阮凤眠拿起了手机。
“柒柒,便视频么?”
南柒柒这货,仙家话这么久了,还不好好习,只能靠视频来确认事情,她不得不让她看看自己。
没多一会儿,视频电话便挂了过来。
南柒柒接到信息后,就找了个理由从同事跟前离开。阮凤眠很少找自己视频,恐怕是有什么事。
“咋了,眠姐。”
“没事,我想念北城的朋友了,让你俩看我一眼。”
“哦。”
南柒柒觉得事情肯定没有这么简单。
“冲到了就冲到了,还什么想念我俩。虚伪。”
柳延洬在一旁毫不客气的揭穿阮凤眠的假面具。
“眠姐,苏苏你冲到了。你怎么回事。”
她前天晚上才送走的女鬼,今天就轮到阮凤眠,难姐难妹啊。
阮凤眠就把自己晚上抽风收拾垃圾的事情,跟南柒柒了一遍。
“苏苏,你能不能帮我送一送?”
冲到阮凤眠的是个丫头,正和阮凤眠一起躺在枕头上,可怜兮兮的看着视频这边的柳延洬。
送其实也能送,可柳延洬觉得这个丫头有点不一般,她身上好像有被他撵跑的那个红衣女鬼的气息。
“我和她沟通一下哈。”
“柳仙大人,我也不是故意的。我找不到家了。我记得我家就是在这个房子,可上来的时候看见这个姐姐出来,以为到家了,就跟着她了。”
“现在知道不是你家,你能离开么?”
“我不想走,我想找我家。你能不能让这个姐姐帮帮我。我没有钱了。”
柳延洬叹息一声。当鬼不都是十恶不赦,也有这样的可怜鬼,他不能二话不就杀个鬼,在他们那里这也是活人。
柳延洬把丫头的话给阮凤眠听,她立刻就炸了毛。
“开玩笑,你找不到家就来找我?找不到家的鬼多了,都来找我,我活不活了。苏苏肯定告诉她家在哪里了,她还是不肯走,白了就是要钱呗。没有钱!”
柳延洬在一旁擦了擦额角的汗,你她好歹也是鬼传世,这当了人怎么这么刻薄。
“有事事,冲到我就找我要钱,这是敲诈。老子就是没有,让她有事耗死我。不然明天我就找人给她弄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