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洁好不容易躲过了界门的看守,一路捂着腹部踉踉跄跄的回到白府,那胖鸟如果她没看错的话,是惊鸿。
连惊鸿都跑去找她,阮四娘到底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能力。
老妖婆现在不是凡人吗,怎么通知的惊鸿。她不相信巧合,根不是巧合。
白玉洁勉强撑着身体想要走回自己的院子,嘴角的血迹虽然已经快要干涸,可惊鸿撞的那一下实在太重,白玉洁坚持走进白府已经使了身的力。
于是她刚进白府没多久,便昏了过去,倒在少人的角落里。
“唉……”
一个人走到昏倒的白玉洁身边,重重的叹息。
白玉洁再次醒来已经是晚上了。一睁开眼,看到的是自己的闺房。她不清楚自己是怎么回来的,也不清楚自己睡了多久。此刻只觉得浑身无力,腹部很痛。
“姐,你醒了。”
虚弱的白玉洁只能动一动脖子以上,她一转头,看见一个同样身穿白衣的姑娘坐在自己床头守着她。
那是她的妹妹,白玉汐。自也是天纵奇才,年纪,道法和自己也不差上下。可惜她太过于害羞,不喜出门。整日总是在家里看书修炼,毫无趣味。
“你送我回来的?”
白玉汐点点头。
她们两姐妹虽然不是双胞胎,但是长的很像,尤其一双眼睛。只是这些年白玉洁只盯着那些不属于她的西,双眼已经不似之前的灵动了。
“你别动,我刚请了大夫来,大夫你的骨头断了,需要静养。”
“没想到惊鸿去了,害的我被她重击。”白玉洁虚弱的和白玉汐解释自己的伤势。一脸恨恨的表情。终有一天她要将惊鸿抓回来,把毛都拔了,以报今日之仇。
“我知道。”
“你怎么会知道?”
“我告诉惊鸿的。”
白玉洁有些不可思议的盯着白玉汐,她们姐妹很少吵架,关系还是很融洽的。她万万没有想到,告密的会是自己的亲妹妹!
“你!”
白玉洁一激动便要起身,忘记了自己还是卧病在床,腹部受了重伤。哎呦一声又重新重重跌回了床里。
“姐,我知道你生气,但你能不能听我几句话。”
白玉洁不话,闭着眼。她现在不想看见白玉汐,奈何自己无法动弹。
白玉汐知道她不愿意见自己,但她有话不能不,白玉洁这样,她只当这是认了。
“你讨厌阮姑姑,总觉得她配不上阴律司掌司的职位,配不上楼掌司。可你如今的这些所做所为就配的上了么?”
“阮姑姑临走时对我,她走后你必定会去杀她,让我不用管。你的这些手段她不放在心上,你的这些把戏她也不放在眼里。当年阴律司一事她就知道你太弱了。”
白玉洁怒睁双眼,声音都有变得尖锐。
“她可怜我!她看不起我!”
“不,她你根不值得她可怜。”
听完这句白玉洁简直要气死,有一个阮四娘不够,还来了一个帮着阮四娘羞辱自己的人,这个死丫头,等自己身体恢复了,第一个就修理她。
可白玉汐接下来的话,如一盆冷水交在她头上,浑身冰凉。
“阮姑姑,她可怜的是父亲。”
父亲?这和父亲有什么关系?白玉洁愣在那里,身体有些僵硬。
“父亲是赏善司的掌司,这么多年为官一直刚正。整个冥界也没有几个人他不好,这些年父亲的声望却差了很多。姐姐刚上任溟泉泉主的时候,多少人围在父亲身边称赞她教女有,可现在,谁不在他身后指指点点。若她阮四娘真的十恶不赦也罢,可她如何,姐姐你心里应该清楚。”
白玉汐到这里停了停,白玉洁也不再面目狰狞。她喃喃的问白玉汐
“父亲和你这些年……”到后半截,她有些不下去。
“是,抬不起头来。”
白玉汐有些压低了声音道,将白玉洁没有出的话接了过去。
白玉汐的很轻,可白玉洁听着却如同雷响。短短的几个字,压的她喘不过气来。
妹妹默了默,接着
“阮姑姑,她不是不能杀你,若是杀了你,父亲翻身再无指望,毕竟死人无法做到浪子回头。你今日会受伤,她也算到,你也算是冥界一代娇子,很有天赋,她修炼多年,你比不过她很正常。人不怕犯错,只怕明知是错还不改。若是今日还不醒悟,那让你好好修炼,待她归位,你们二人势必要死一人才得以罢休。届时她将不会再留情,必力出击。”
白玉洁眼中隐隐有泪,自己年轻气盛,不过一时意气一时不甘,一时面子过不去,和阮四娘针锋相对了这么多年,却原来只是做了伤害父亲和妹妹这一件事。
白玉汐时候也是活泼可爱,自己从没有注意,她是从何时不爱出门的。曾经爱爱笑的妹妹性格变化之大却是为着自己?她真是该死。
“她……阮姑姑她可还了别的?”
听到白玉洁叫了一声阮姑姑,白玉汐知道,当初那个聪慧善良,名满冥界的姐姐又回来了。
“姑姑,她知道你羡慕她、楼掌司还有南掌司三人身负异能,她自己和楼掌司都曾被天雷九鞭击中,鞭鞭都打在身上,南掌司也是死里逃生。那种被逼上绝路,求生不能的日子,她从来也不想要。”
天雷九鞭!
白玉洁听到这个词后心跳都停了一下。那个人竟是靠这个获得的异能!
妖界渡劫时会有天雷雷罚。妖升仙的时候会有九雷来见,天雷九鞭是千万年难遇的现象,要比九雷厉害百十倍。他们不是妖,从来不需要渡劫,天雷九鞭对冥界来,是无妄之灾,更是灭顶之灾。若是自己被天雷九鞭击中,恐怕早已魂飞魄散了。
完最后的话后,白玉汐站起身来。
“姑姑托我的,我都完了。知道姐姐现在不想见我,我……”
“汐儿,扶我去见父亲。”
这样荒唐可笑的日子,该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