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蓁蓁看看天空,一瞬间愣神,不由得嘀咕道,“这是什么法术,为何从未见过?而且那个身形确实感觉好熟悉,难道真如冯亦星所,我认得他?”
冯亦星被救走,其余在场弟子部毙命,意味着秦蓁蓁找不到任何一个可以问出梁末然下落的人。
此时的罗阙仙门已经几乎被夷为平地,到处都是烧焦的痕迹,炎霆所带来的火焰迟迟不肯熄灭,意图将房屋燃烧殆尽。
“这种情况下梁末然都没事,肯定是被关在地下。”秦蓁蓁施展巽阵·飞箭,飞到空中,果然看到地上一处倒塌的房屋内露出了一个黑洞洞的入口。她落到这入口旁边,只见旁边有个身穿道服的人倒在地上,头部没入碎石中,显然是被倒塌的墙壁砸死的。
“这个人有可能是里面的看守,听到外面的动静跑出来查看。”秦蓁蓁踢开入口附近的碎木头,站在上面向里面看去,只能依稀看到里面的台阶,再往深处便是漆黑一片。
秦蓁蓁踢了个石子下去,石子掉落在底下的石阶上传来阵阵回声,除此之外再无其他。就在秦蓁蓁准备下去的时候,底下传来一个声音,“是谁?”
这个声音秦蓁蓁熟悉的很,她快速地顺着石阶走下去,只见里面有一间囚室,梁末然的手脚都被铁链束缚在墙上,不得动弹。囚室之外却是一个看守的人都没有。
秦蓁蓁拿出匕首,将囚室门上的锁打开,推门而入,只见梁末然身上遍布伤痕,披头散发,被挂在墙上奄奄一息。他抬眼看看秦蓁蓁,虚弱地笑笑,“你又干什么大事了?”
秦蓁蓁笑笑,“为了你,我灭了满门。”
“好,这下我也成罪魁祸首了。”梁末然来还想什么,却因为话扯动了嘴角的伤口,疼的“嘶”了一声。
“你不要话了,我先把你放下来。”秦蓁蓁无奈地摇摇头,随即用双生匕将墙上的锁链斩断,把梁末然救了下来。
秦蓁蓁搀扶着他走上台阶,从上面的洞口爬了出来。看着满目疮痍的罗阙仙门,梁末然不由得惊的一句话都不出来。沉默良久,才开口道,“都没了?”
“冯亦星跑了。”
梁末然眼神中闪现的是落寞,“虽然冯亦星对我不好,但是毕竟在这里二百多年了,还是有感情的。尤其是我那些徒弟,我以后再也见不到他们了。”
“梁末然,没想到你蛮多愁善感。你被抓了,也没见你那些徒弟有什么动作。就当缘分已尽,从新开始吧。”
“秦蓁蓁,”梁末然苦笑,“你就不能安慰安慰我嘛?我现在很伤心。”
“经历得多了,就不觉得有什么了。”秦蓁蓁拍拍梁末然的肩膀,“当年我就是这么灭了古流派的。”
梁末然一惊,“原来他们的都是真的,我一直以为是他们栽赃嫁祸的你。”
秦蓁蓁摇摇头,“当年的古流派也如同现在的罗阙仙门一样,奸人当道。”
梁末然因为伤口撕裂般的疼痛,找个地坐了下来,他靠着墙壁,“冯亦星是怎么逃走的?”
“一个一身黑袍的人突然出现,他的速度居然比偱风步还快,而且救走冯亦星后,他带着冯亦星进了个黑色的旋涡,”秦蓁蓁突然看向梁末然,“对了,你知不知道他到底是谁?”
“你有看清样子吗?”
“没有,”秦蓁蓁摇摇头,“他戴着面具。”
“这样虽然不能知道他到底是谁,但是可以肯定的是他应该是魔界的人。”
“魔界?”
“对,罗阙仙门和魔界有勾结你应该知道吧。当年南诸国和北梁国一战,正是依靠了魔界的转移大阵才获得胜利。”
被梁末然这么一提,秦蓁蓁恍然大悟,“你的意思是,那个黑色漩涡就是魔界的转移阵法?”
梁末然点点头,“正是。”
“魔界这次居然会愿意出手救出冯亦星,看来他们的关系确实匪浅。罗阙仙门一日不除,我就过不上安稳的日子。”秦蓁蓁苦笑,“南罗阙虽然没了,但是北罗阙以一种隐蔽的形式依然存在着,而且冯亦星也还没有死。他们与魔界有所勾结,就是我最大的难题。”她不由得咬了咬嘴唇。
“魔界是咱们无法企及的高度。你再厉害,到底也还是跳不出人界。若是要与魔界抗衡,根就不可能。”
“你的意思是,要我放弃?从此隐姓埋名苟延残喘的活着?”
“不是我要你,而是你只能这么做。魔界的人,你找不到他们,而他们只要想就能找到你。现在只是罗阙仙门将你视为敌人,若你一再招惹他们,恐怕魔界真的会插手,到时候便想后悔也来不及了。”
“罗阙仙门处处逼我,难道我不应该反抗吗?”秦蓁蓁没想到梁末然会不理解她。
“蓁蓁,我是为了你好,安安生生的过日子不好吗?”梁末然捂住脸,“这么多年,我是觉得累了。这种勾心斗角,朝不保夕的日子我过腻了。咱们两个是生死至交,我希望你也能好。”
“梁末然,对不起,我可能注定不会过安生日子了。如果因此连累你,希望你能理解我。”
“我的命是你给我的,就算你要拿走我也无话可。我只是希望你能平平安安,不要给自己那么多负担。”
“莺鸣剑,罗阙仙门到了现在都没有放弃,你觉得他们会让我过安生日子吗?”
梁末然像是想起了什么,“对了,莺鸣剑怎么不在你身边了?我一直就没有看到莺鸣。”
秦蓁蓁眼神黯淡,“他,不知是何缘故,突然沉睡了。现在莺鸣剑已经被我放到了一个安的地,现在的它就和一把普通的兵器没有区别。”
“怎么会这样?”
秦蓁蓁摇摇头,“若我知道原因,早就去寻找解决的办法了,也不会让他沉睡二百年。”
梁末然顿顿,“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