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快点。”
已经闯了五个红绿灯的宇浩再次听到后座的低吼,额头上浸染了一层薄汗。总裁,没办法再快了,这已经是最高档了。可也知道事情紧急,耽误不得,还是尽力以最快也比较安的车速向梅苑区开去。
当狼君霆到言希家的会客厅时,看到的是一个保养得体的妇人在安慰着言希所谓的妹妹,于是大跨步走向两人。
“到底怎么回事?”
右侧紧闭的房门预示着女人还没脱离危险,刚才在来的路上,狼君霆已经通过电话向吴管家打听到言希因花粉过敏而休克。在看向这对母女时,他大致可以推敲出事情的经过。
言语看到浑身凶神恶煞般的狼君霆走向她,与之曾经见过的平和的男人相比好像是两个人。来只是表面害怕的她这时身心都陷入惶恐中。现在这个男人的模样犹如来自阴间的魔鬼,她在母亲怀中颤抖着身子,把头埋得更低。
狼君霆看到那女人想缩头乌龟一样躲在妇人怀中,面对自己的发问竟一声不吭,鹰隻的眸光变得更加冰冷骇人,怒气十足的嗓音混着锋刃的碎冰再次响起,如果言语抬眸,就会看到男人恨不得杀了她的神情。
“你做了什么?”
言语这会儿真的是害怕的不行,也对之前关于狼君霆狠起来能徒手撕人完相信,努力鼓出最后的勇气,战战兢兢的看着男人支支吾吾道:
“狼……三少……我……我也不知道她……她怎么会……对……对花粉过敏。”
短短的几句话,像是彻底验证了男人之前的猜测,火气一下子怒不可揭的爆发:
“你给我闭嘴。”
“我之前完看在言希的面上,对你父亲的公司开一面,之前之所以答应去和你这么个西见面,也完是看在言希的份儿上,上次在包厢过的话以为你多少会体会点,没想到弄成今天这种场面,早知道当时我就不该仁慈,宇浩——”
身为狼君霆的助理兼保镖的宇浩立刻向前,将言语一下子从妇人怀里拖了出来,他骨架高大,身高体硕,令鸡仔儿似的轻而易举的捏着女人的脖子。
“把她给我关进地牢一个月,最黑最脏的那件。”
言语这时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哆嗦着身子,眼泪鼻涕哭花了致的妆容,努力维持的美好形象瞬间崩塌,不知该怎么办的她一声声的喊着母亲。
“狼……狼三少……雨儿她知道错了,求求您放过她吧。”
到底是从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纵然她有着重男轻女的思想,可女儿撕心裂肺的叫喊还是叫的她心尖闷痛,也愿意放下面子在辈面前哀求。
狼君霆与这位妇人自然没什么关系,也曾在言希的资料里显示她这位母亲至少在表面看来对他的喵喵还不错。
看在这个份儿上,狼君霆稍稍平息了下怒火,冰冷着声线道:
“仍旧关进去三个星期,一个星期不能吃饭不能喝水。”
“母亲……母亲救命啊……我不要去那里……我会死的的。”言语被宇浩健硕的铁臂掣肘着,杀猪般尖叫着,纪如月惊恐的看着女儿被高大魁梧的男人提拉出去,客厅内回响着言语的哭喊直至隐没。
今天这样的场面也吓坏了纪如月,再也撑不住的一下子瘫坐在了地上,脸颊上满是泪水。
吱呀——,紧闭的门开了,家庭医生走出来就被陌生的男人叫住:
“医生,言希她怎么样?”医生诧异的看了眼狼君霆,有莫名其妙的看了看地上捂嘴痛哭的夫人,皱着眉问:
“你是谁?和言希姐什么关系?”
“我是她的男人,你快告诉我我她怎么样了?”医生闻言更是疑惑,他看着面前人中之龙的狼君霆,见他神色中满满的关心,压下心中的不解,回道:
“言希姐基没什么大事了,这两天好好修养就能恢复,不过以后最好不要让她接触花粉,她属于重度患者,要是抢救不及时,丧命也是有可能的。”
狼君霆点了点头,听到言希脱离了危险,心中也松了口气,他看看紧闭的房门,再次问:
“她什么时候能醒?我什么时候能去看她?”
“估计再过一两个时就能醒,你现在就可以去看她。”
男人这回彻底放心了,向医生点点头,打开门进了房。
作为言氏的家庭医生,他只要负责自己的职工作就好,可一向有着好奇心的他还是将言夫人扶上了沙发,关心的问道:
“夫人,您没事吧?”
纪如月还沉浸在那一句我是她的男人震惊里,耳边传来家庭医生的关心,才回过神,轻轻动了下红唇:
“没事。”
纪如月转头看着他欲言又止的神色蹙了蹙眉,今天发生了这么重要的事,还是少一个人知道为好,已经从刚才的惊吓中缓过来的纪如月冷着声线:
“不该你知道的就不要打听,好了,你先回去吧。”
“好。”男人看夫人满脸的警惕,就知道其中的事肯定不简单,作为一名在豪门圈里摸爬滚打多年的他自然知道不该打听的不能知道,于是拿着工具箱走了出去。
女儿被狼君霆抓到了一个只知其名的地牢关了起来。想要救她出去,唯一的办法就是通知言和,由此一来,反而他也会知道言希花粉过敏的事。现在狼君霆恐怕已经倒戈在言希那里,自己的丈夫为了公司利益不但不会帮忙救出女儿,甚至还会雪上加霜为她出气,看来,要封锁消息了,不然……
纪如月不知道的是,在她思考的时候,吴管家已经通知了言和。
……
“兮儿,希儿……原来都是你啊,怪不得与你相处都会经常的梦到往日的幕兮。”狼君霆坐在紧挨着床的一把座椅上,两只大手将女人一只冰凉苍白的手包在宽厚温暖的掌心。
看着她天使般致俊俏的脸上苍白的几近透明,平时粉嫩莹润的袖唇也是如此苍白,男人魅眸中满是心疼,轻轻的把她的手贴在他的脸颊,轻抚,良久,叹了声:
“希儿,快点好起来吧。”